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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之夜,新娘不能落泪,这般落泪只会损毁新婚夫妇的福气。

  两人静默着对峙了一番,魏泱先开了口:“闫润是我杀的,杀他只是因为他在外诋毁你的名声。”

  他从来不是个擅于解释的人,此刻却痴缠着倾丝,要与她将闫润一事说个清楚。

  倾丝也没想到魏泱会这般好声好气地回答她的话语。

  闫润在外诋毁她的名声?倾丝颇有些不敢置信,她与闫润相识不久,寥寥几次相见,只觉得他是个可靠又忠实的人。

  既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外诋毁她的名声?

  “傻子。”魏泱觑见了倾丝面容里一闪而过的怀疑,立时讽笑着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与他见了几面,就这般相信他的人品了?”

  此时他的嘴角虽勾着一抹笑意,可倾丝却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惧意。

  她瑟缩着身子,后怕地点了点头。

  魏泱笑得愈发肆意,只道:“你若不信,我让花

  楼里的魁娘来跟你对峙?”

  “花楼”与“魁娘”一出,倾丝的脸色愈发难堪了些。

  魏泱便继续说道:“他诋毁我妻子的名声,难道我不该让他消失在这世上吗?”

  话尽于此,倾丝本来也没有反驳魏泱的胆气,这便点了点头。

  魏泱瞧见她面容里的敷衍,便上前挑起了她的下巴,轻轻印下一吻,只道:“洞房花烛夜,何必为了个死人浪费光阴?”

  他避而不谈梅若芙身死一事,已然是默认了此事。

  倾丝是真的怕他,怕自己有一个不顺心的地方,就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魏泱连梅若芙这样家世优渥的女子都能手起刀落地铲除,又何况是无依无靠的她。

  这一刻的倾丝心中充斥着满满的惊惧,根本无暇去思索魏泱杀了梅若芙和闫润的深意。

  倒是魏泱无奈又叹惋地瞥了眼前的倾丝一眼,他心心念念的新婚之夜被这乌糟糟的事毁了个彻底。

  况且倾丝怀着身孕,他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强逼着倾丝与他合欢。

  她已成了他的妻,人生漫漫,有的是耳鬓厮磨的机会。

  所以,魏泱只是褪下了衣衫,又去了净室一趟,这便翻身上榻。

  倾丝颇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愣了多久,才有胆魄换上寝衣。

  这镶云石床榻无比宽阔,魏泱躺在里头,倾丝换好了衣衫,站在床榻旁怔了许久。

  魏泱慵懒地躺在床榻上,合衣躺下的姿势恰能露出一张面如冠玉的俊朗面容来。

  单论样貌,魏泱不逊于京城里的任何一个王孙公子。

  人是菩萨面,心却是蛇蝎心肠。

  或许是无毒不丈夫,又或许是刑部的当差日子养就了他如此狠厉的性子。

  最后她小心翼翼地翻身上榻,躺在了魏泱身旁。

  夜里寂寂无声,魏泱与倾丝各怀心思,两人都是翻来覆去难以安眠。

  倾丝还好些,怀孕的女子总是比常人更嗜睡几分。

  她也不愿去细细深思魏泱的心绪。

  男人心海底针,即便她猜也是猜不明白的。

  想着想着倾丝便睡了过去,她发出些微微的呼吸声,魏泱骤然睁开了眼眸。

  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魏泱撑着手注视着身侧的倾丝。

  他眼眸缱绻,眸光自上至下游移了一番,最后落定在她身前的衣襟之上。

  那衣襟勾缠在一处,刚好能遮住她胸前的雪软。

  魏泱瞥了又瞥,最后伸出修长的玉指,扯开了她胸前打成结的衣襟。

  *

  这一夜,倾丝睡得一点都不安慰,她翻来覆去地做梦,梦里都是一头雄狮将她拆吞入腹的画面。

  兴许是她太过惧怕魏泱的缘故,所以这一场梦才做得如此胆战心惊。

  翌日清晨,初升的晨曦泻入松柏院的窗桕之内。

  因孕中贪睡的缘故,她醒的比旁人都晚了一些。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魏泱便醒了过来,他动作轻巧得起了身。

  松柏院内本就没有多少丫鬟婆子伺候着,除了绛玉以外都是些粗使丫鬟。

  那几个粗使丫鬟都是胆小之人,知晓魏泱脾性不好,平日里连正屋都不敢靠近。

  如今松柏院内多了位女主人,绛玉自然要张罗着让松柏院的丫鬟们与倾丝见上一面。

  可眼瞧着即将要到日上三竿之时,正屋里的倾丝仍是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魏泱又慢条斯理地在别间里用早膳,本就矜贵十足的动作配着几分悠然与自得,愈发显得清贵无双。

  绛玉去问刁嬷嬷的意思,刁嬷嬷沉思了一番,犹豫着道:“世子爷瞧着是不想让你叨扰夫人的意思,左右公主也知晓夫人的状况,不会派人来催她的。”

  孕中之人嗜睡些也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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