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魏泱一下就软了心肠,只叹息着问道:“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倾丝摇了摇头,只说:“夫君对妾身极好。”
可她对魏泱的恐惧仿佛是扎根进了骨子里,时不时地便要显露出来扰乱她的心智。
其实倾丝也不想回回都这般害怕着魏泱。
她有一副随遇而安的心性,既是嫁给了魏泱为妻,便也只想着与他好好过日子。
同时倾丝也明白,一对恩爱的夫妻里,做妻子的不可能会像她这般害怕着魏泱。
她实在不该再这么不识抬举。
所以,倾丝便竭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恐惧,凑上前去吻了吻魏泱的唇,道:“夫君,不要生我的气。”
她这样甜甜软软地朝着魏泱说话,哪里还能让他生的起气来。
这一夜,魏泱与倾丝便相拥着入眠,直到天明时分都不曾分开。
白日里,魏泱照旧去刑部上值,每回下值时还会给倾丝带些糕点和奇巧的小玩意儿回来。
倾丝有时会与二房的莲姐儿一起做针线,有时则与冬儿珠绮儿说话解闷。
半月过后,她已魏泱独处之时也不会再那么胆战心惊。
对于倾丝的变化,魏泱心里十分高兴,甚至还重赏了刁嬷嬷等人。
又过了几日,魏泱派去余杭的下属将倾丝父母的骨灰带回了京城。
魏泱亲自去迎接了“岳父岳母”,又带着一大批人马去了普济寺,捐了香火钱后,让圆寂大师超度了一番倾丝的双亲。
只花了五百两银子,他便说服了圆寂大师,在普济寺里为自己的岳父岳母立了衣冠冢。
这衣冠冢不仅有香火供奉,还有小沙弥隔三差五地洒扫墓碑,可谓是十分妥帖。
而倾丝也落了好几回的泪,她大着肚子去父母的坟前磕了个头,心里万分感激魏泱的襄助。
若凭她自己,只怕一辈子都无法替爹爹和娘亲寻个像样的墓穴。
落了场泪后,回府的倾丝便又捣鼓着要为魏泱缝制一条长衫。
刁嬷嬷连忙出声阻拦,只道:“世子爷吩咐过奴婢不能让夫人总是做针线活,夫人仔细眼睛疼,不如上榻躺一躺呢。”
向来好说话的倾丝却头一次驳斥了刁嬷嬷的话语。
“嬷嬷不必担心,我每一日只做一两个时辰,不会看坏了眼睛。”
刁嬷嬷见自己苦劝无果,心里暗暗着急,立时去寻绛玉讨了个主意。
绛玉总觉得刁嬷嬷操的心太多了些,管东管西的不仅容易让夫人心生厌烦,一个不巧还会犯了世子爷的忌讳。
只是刁嬷嬷素来听不进去旁人的劝解,绛玉便只是说:“夫人不是小孩子,嬷嬷不必这般小心。”
这话却是一点都安慰不了刁嬷嬷。
等魏泱下值后,她便堵在了影壁处,将倾丝不听劝硬要给他缝制长衫一事说了。
魏泱神色朗朗,嘴角甚至还浮起了两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日日无事,心里也十分愁苦。倒不如让她做些针线活打发时间。”他如此道。
刁嬷嬷这下是当真听不懂魏泱话里的意思了。
明明前两日魏泱还嘱咐过她,让她好好照顾倾丝,不可让她劳累。
怎么今日又换了口风?
回松柏院后,魏泱便兴冲冲地走进了正屋。
倾丝听见丫鬟们的通传声,忙从临窗大炕上起了身。
她笑盈盈地要走到外间去迎接魏泱,不想魏泱已因迫不及待地要见她的念头跨步走进了里屋。
两人都是身姿矫健的人,一个不小心就撞在了一处。
魏泱到底是个人高马大,身量英武的男子,这一撞可险些让倾丝白了脸颊,人也摇摇晃晃得要向一侧倒去。
幸而魏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只见男人蹙起了一双剑眉,极为担忧地问道:“可撞疼了?”
倾丝摇摇头,赧然地垂了眸,只说:“是妾身太冒失了。”
魏泱瞧见了她惨白的脸色,心里十分恼火,责怪自己的同时又将冬儿和珠绮骂了一通。
“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连夫人也照看不好?即刻给我跪在廊道下,不跪足一个时辰不许起身。”
魏泱发了怒,盛气凌人的神色里藏着几分果决与凶狠。
冬儿和珠绮害怕的不得了,也不敢违抗魏泱的吩咐,这便只能悻悻然地领了罚,在廊道上罚跪。
倾丝有心要为两个丫鬟求一求情,不想魏泱怪完了丫鬟后又开始自责。
“是我不好,进屋的时候不该这么冒冒失失的。”魏泱低着头向倾丝认错的模样里,藏着几分显眼的小心翼翼。
他这般珍视着倾丝,连撞疼了她都要发这一通怒火。
刁嬷嬷愈发感叹着道:“这些时日我还以为咱们世子爷的脾气变好了,原来只是对夫人一个人好。”
她与绛玉守在廊道上,听着里头倾丝为冬儿和珠绮求情的声响,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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