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飘到空中, 一根落在了祁雁头上,他面无表情地从苗霜身上下来, 苗霜拍了拍衣服站起身,笑得咬牙切齿:“圣、子!”
向久吓得双手抱头:“啊啊啊阿那!”
慌不择路的山鸡竟一头撞在了祁雁身上,祁雁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按住,直接拧断了鸡的脖子,速度之快,很难说不带私人恩怨。
鸡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他顺手丢给向久:“赶紧拿去让厨子放血。”
“哦……哦……”向久唯唯诺诺地接过了鸡,拎着鸡翅膀跑出房间,赶紧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祁雁捡起掉在地上的拐杖, 已经完全没心情了,他撑身站起,对苗霜道:“下次记得关门。”
“关门他也会敲的,和直接闯进来没太大区别。”苗霜看着粘在对方头发上的鸡毛,忍俊不禁,伸手帮他摘了下来。
这山鸡的羽毛还挺好看,十分鲜艳。
好事被打断,他索性离开了房间,去院子里喂蛊虫,恰好向久也送完鸡回来,跟在他身边,欲言又止。
苗霜抬眼瞄他:“有话就说。”
“阿那,刚刚我进去的时候,你和祁将军……在、在干嘛啊?”向久小小声问。
“圣子不是都看见了,怎么还明知故问。”
“所以……是真的吗?”向久睁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攥拳将两根拇指对在一起,轻轻碰了碰,“真的在那个那个?”
苗霜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可是,阿那不是说不喜欢他吗?为什么要和他亲亲?”
“谁规定不喜欢就不能亲了?”苗霜反问。
这一句话把向久弄懵了,一脸呆滞地愣了半晌:“不喜欢为什么要亲啊?族里人都是喜欢才会亲的。”
苗霜:“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一样?难道族规规定了不喜欢就不能亲?还是神灵会给我惩罚?”
“这……倒也不是……”向久找不出话来反驳,急得直挠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你还小,不明白的事太多了,没必要非得搞懂,不过我警告你,下次要是再敢随随便便闯进我的房间,我给你布置双倍的功课。”
“啊?”向久傻了眼,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会了,绝对不会了!我不要做双倍功课!”
他惊叫着跑远了,可见人的探知欲在功课面前不值一提。
厨子很快收拾好了那只鸡,给他们做了一道野鸡炖蘑菇,炖了满满一大锅。
“这山里跑的鸡吃起来就是不一样,比自家养的鸡香多了,”苗霜边吃边发表评价,“不过圣子下次还是不要乱抓鸡了,采药就好好采药,少分心去干别的。”
“阿那吃着我抓的鸡,还要数落我,”向久显然很不高兴,狠狠啃着鸡腿泄愤,“我采药的时候它跑出来捣乱,叨坏了我好几株药草,我当然要抓它了。”
祁雁吐掉嘴里的鸡骨头,问道:“之前你不还在给受伤的小动物治病吗,既然想治好它们,怎么又要吃它们?”
“治和吃又不冲突,”向久振振有词,“给它们治病,是为了更好地吃。”
祁雁:“……”
看来苗霜这个名师是带出高徒来了。
他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这野山鸡味道十分鲜美,再配上各种蘑菇,更是鲜上加鲜。
不知不觉就多吃了半碗饭,向久也吃撑了,拍着肚子上楼睡觉。
夜色渐浓,两人洗了个澡就上了床,现在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了,可以继续进行白天被打断的事。
苗霜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一扯就开,祁雁顺着他颈侧一路吻下,牙齿在他胸前轻轻磨碾,细密的刺痛带来无法形容的酸麻,很快就被他咬得充血,殷红挺立,被白皙的肌肤衬得愈发诱人。
苗霜伸手去推他,却又没用几分力气,那抗拒更像是勾|引,他浑身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祁雁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皮肤上,热度和湿意不断向下,待到苗霜终于觉察出不对,再次睁眼,才发现对方已经把脸埋在了他腿间。
他脸上现出一抹讶异,低声问:“你干什么?”
祁雁没有回答,只缓缓凑近,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似是没料到他会做这种事,身体微微绷紧。
苗霜低头看向跪在他身前的人,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震惊,他还记得当初的祁雁一脸嫌弃,好像受了奇耻大辱,而现在居然主动。
那口腔里的温度实在是太烫了,紧密地将他包裹,让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里,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将军突然做这种事,难道是打算杀我了?”
祁雁停了下来,不得不将他吐出才能开口说话,嗓音有些发哑:“不杀你就不能做了?想报答你帮我治伤的恩情,不行吗?”
苗霜笑了。
“你憋了这么久就憋出这种‘报答’?”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猩红的眼眸灼灼注视他,“想不到将军你,也学会了以色侍人。”
这四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祁雁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应该还没沦落至此,不过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吻了吻对方的手心:“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用牙齿轻轻啃咬,舌尖扫过那个小孔,即便是苗霜也有些不堪承受,手指扣在他脑后,用力堵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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