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份独有的傲慢。
“看来在我被欺骗的日子里,您和我那个愚蠢的弟弟关系变好了不少,好像已经忘了小时候差点被他溺死的事。”
虞宴的确没有从以利亚断断续续的童年回忆里窥得这一幕,但是现在看来,他屏蔽了以利亚的感知的确算的上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见对方没有说话,克瓦伦却像是被踩住了七寸的蛇,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阁下?和兰伯特一起报复我?你怎么知道那家伙说得就一定是真的,小时候的经历,难道还让你对其他虫保持着那份可笑的信任吗?”
说到这,他似是中途想起了什么,嗤笑着打断了自己的猜想。
“不对把我交给审判庭不是更方便吗?你何必在登上神殿之后再和一只蜷缩在地下城的废物纠缠不清。他想做什么,让你杀了阿朗索?他觉得那会让我伤心,真是可”
“您在激动什么?”
虞宴轻笑着将茶杯放回了桌面上,“啪嗒”一声打断了克瓦伦宛若魔怔般的自言自语。
他偏头看着眼神冰冷的雌虫,不无好笑地调侃道。
“我只是在开玩笑,先生,您不必把那句话当真。”
克瓦伦眯起了眼睛,周身的郁气浓得化都化不开,但在听到这句话后,他还是强撑着礼貌回了一句。
“你真的变了很多,至少小时候,你可不像是喜欢开这种笑话的孩子。”
“不好笑吗?”
虞宴提起茶壶给他填满了茶水,雌虫对于这种礼遇似乎丝毫不感到受宠若惊。
他心安礼得地接收着对方的尊重,直到那张与记忆中的身影神似的侧脸,微微抬头朝他看了过来。
“因为你不想提起埃特拉阁下吗?”
那个熟悉的名字让克瓦伦整个虫陷入了片刻的恍惚,而就在那一瞬间,这只以精神入侵为天赋的雌虫,大脑空间中的漏洞猛然被一道迅猛的精神力袭入。
那段尘封在克瓦伦大脑深处的记忆,就这么赤.裸地展现在了虞宴的眼前。
*
无论是以利亚的记忆还是在育巢那张人皮,虞宴心中有一个念头都急需被验证。
而其中最有效的一条路似乎都指向了以利亚那位雄父的过去,这也是克瓦伦和兰伯特都讳莫如深的话题。
即使只是一个名字,也足以让这两只历经岁月磋磨的雌虫走向疯狂。
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让两者将事情托之于口,这种可能性也接近于无。
他只能亲自去克瓦伦的脑海里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尽管自己真的十分厌恶这种钻进对方情绪里的感觉
虞宴的精神力在雌虫防守严密的精神海中肆意穿梭着,在漂浮过这只雌虫灰暗漫长的记忆海之后,终于在末梢的尽头窥到了一丝亮色。
那是一张雄虫的脸,他笑得很开心,嘴角的酒窝几乎与虞宴或者说以利亚如出一辙。
这就是克瓦伦在与神殿雄虫缔结婚约生子之后,宁愿承受剥翅之刑也要结和的那只雄虫。
在虞宴的意识飘到那道身影附近时,克瓦伦的记忆像日记一样涌进了虞宴的脑海。
胀痛伴随着巨大的哀伤、嫉愤以及无数种负面情绪,几乎要让他的脑仁炸开。
“我和兰伯特在后花园发现了一颗‘星星’,那年我和兰伯特都只有十五岁。埃特拉落在花架下朝我们笑的时候,真的很像一颗星星。”
*
虽然还没有到进入军校的年纪,但是雌父请来的家庭教师告诉我,雌虫生来就是需要为了种族的繁衍以及守护阁下们而奋斗的。
即使为此丢掉我们的性命,也甘之如饴。
我还记得费利克说这话时的虔诚,据说他是神殿退役下来的神官,故而对着雄虫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狂热。
尽管我不喜欢他这种过于愚蠢的态度,但那种耳濡目染的环境,还是让我看见埃特拉时说出的第一句话是
“阁下,您需要帮助吗?”
兰伯特那个傻咧咧的二愣子仿佛被我这句话惊傻了,他站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像是一只不会打鸣的鸡,过了许久才磕磕绊绊地冒出第一句话。
“我我们要联系神殿吗?还是还是告诉雌父,他”
我和兰伯特谁都没有想到,他还没说完这句话就被埃特拉捂住了嘴。
这位阁下的老师看来并不称职,以至于雄虫的手刚捂上兰伯特的嘴,这个废物就被埃特拉毫不遮掩的腺素味促出了假性发.情。
“对对不起!我靠,我不知道,那那什么,你们能不能别联系那个我不想被发现。”
埃特拉的反应很大,似乎被在地上喘得像狗的兰伯特吓了一大跳,毕竟他的样子真的很丑。
我看着埃特拉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那股好闻的腺素味似乎破坏了我的大脑细胞,我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这只大大咧咧,看起来与其他虫都不一样的阁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礼貌地朝我询问,需不需要他帮忙一起将兰伯特抬走。
我拒绝了他,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朝我连声道歉鞠躬。
这只雄虫礼貌到我怀疑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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