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恺撒殿下他开了孵化器, 我们没拦住。”
他这话一出,除却安谢尔之外的三者面色瞬时都沉了下来。
孵化器的制作难度但凡是个有些常识的虫都知道,十年下来能搞出来一台就已经不错了,算上维修期间的孵化器, 神殿现今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五台,更别提还有里面那贵得要死又不能循环的特供营养液。
夸张点说,就那么一台孵化器的造价,足够军雌们打上十二三场S级规模的兽潮,还是顶级舒缓剂管够的情况。
“所以殿下这是刚砍完异兽就马不停蹄地来砍我们了吗?”
梅菲斯意有所指地顶了一句,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惹得旁边站着的查理白了他一眼。
“奥朗格他们如何了。”
安谢尔朝后扬了扬手,示意后面的两人闭嘴,这才问起了正在准备进入蝶变期的那几只雄虫的情况。
工作虫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了最要紧的问题,不由有些懊恼,脸色通红地回道。
“阁下们已经先行进入应急处理室了,就是精神力有些不稳,已经有神官去安抚了。”
安谢尔点了点头,朝着身后跟着的两位九翅官吩咐道。
“巴布尔和查理先去看看阁下们的情况,至于殿下那里,我会去处理。”
没有得到指令的梅菲斯反应过来了对自己的安排,他没办法反抗安谢尔的指令,但一想到一会要见到的虫,太阳穴又是嗡嗡跳了起来。
尽管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但稍后在蝶变室里见到的一幕,还是让梅菲斯开始后悔。
刚才他怎么就没有心一横和安谢尔说自己也要去应急处理室。
他就说,他和恺撒·蒙戈尔这个家伙天生犯冲!
*
“里面那破药水为什么没有加满?给他加满。”
“殿下营养液使用是有定额的,我们没有权限”
“加满了会有副作用吗?”
“理论上不会”
前不久才在恺撒手下讨了口气的工作虫冷汗淋漓地回答着问题,他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控制器往后面藏了藏,垂下头试图躲开对方的视线。
在看到虞宴身上的红斑好转了不少之后,雌虫的脾气肉眼可见地平复了一些。
这也是工作虫现在敢和他玩心眼的依仗,但凡是刚才进门就弄昏了一地军雌的恺撒,就算给工作虫十个胆子,他也没有那个虎口拔牙的想法。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原本靠在仪器边的军雌只是抬头扫了他一眼,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工作虫还是避无可避地再一次被从地上掐着脖子拎了起来,那道魔鬼似的声音阴魂不散地又响了起来。
“怕什么,和你头上那群废物打过招呼了,他们不能对你怎么样。”
恺撒的手指用力收紧,直到见着工作虫翻起了白眼,这才松开了些。
在他缓神的功夫,雌虫的语气却是突然轻了下来。
“这里面躺着的也是雄虫,他要是出事你怕是更惨,或者,你换个角度想想。”
“你是想现在被我弄死,还是瞒下来,将这一切都推到我身上,说不准”
他吹了声口哨,无赖似地笑了声。
“你就能活了。”
他做事从来不后悔,不后悔在雄父面前杀死那只异兽换了对方十多年的白眼,也从不后悔和蒙托做交易,从而任由神殿那群傻逼往自己身上动鞭子。
在他的逻辑里,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后悔不后悔一说,有这个唧唧歪歪的功夫,还不如被异兽扇几巴掌,估计就老实了。
但是在今天,恺撒却是头一次开始品尝到后悔是什么滋味。
他想,如果在生理课上的时候自己竖一只耳朵,听一嘴。
是不是就不会在对方吐了自己一脸血的时候只能发呆,是不是就不会浪费时间从面前这个白痴嘴里套话
他曾经说过无数次想要弄死这只亚雌,但是真的等到对方气若游丝地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时候,他的大脑却是空白一片。
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更没有所谓的畅快。
名为后悔的情感如同沼泽里的藤蔓,一点一点地爬上了恺撒正在不正常鼓动的心脏,密密麻麻地将那里缠成了一团,攥出了缕缕粘稠的血浆。
不想让他死。
他喜欢那副总是掺着些假的笑,也喜欢那根裹着蜜的舌头,更喜欢那双里面盛着自己的蓝色眼睛。
他想他喜欢这个家伙,从头发丝到手指缝。
所以,他不想让他死。
恺撒记不清回来的路上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记得对方身上那如同苔藓般密密麻麻的红斑,而那东西他只有在柏温身上见过。
他们说,那是雄虫专有的斑火症,精神力等级分化越高的雄虫出现这种病症的时间就越早,而等到斑热彻底爆发的那一刻,就是雄虫蝶变期的开始。
对于蝶变这个词恺撒并不了解太多,他对此所有的记忆只有书本上那句唯一具有模糊性质的定义。
彻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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