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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无论是谁,在看到亚雌喝舒缓剂前都要嘀嘀咕咕地说上一句“纳维尔神在上”的时候,都不会怎么怀疑他们对那个所谓的神的虔诚。

  无论是战争还是日常生活,坎蒂斯神殿像是长在蒙戈尔内部的一棵参天巨树,包裹了虫族生活的方方面面。

  而那个所谓的神明就和舒缓剂一样,几乎成为了虫族们赖以生存的氧气。

  这种狂热程度倒是让虞宴想起了中世纪时的欧洲,两者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部分虫族还是像你想的那样了,不过这个组织倒是也挺有意思的,蒙戈尔在神殿控制下平平安安过了数百年,地下城和巴别塔相安无事,谁都想不到十多年前地下城的雌虫会暴动啊。”

  “暴动?”

  虞宴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了沉默日时地下城堪称诡异的气氛,以及街上弥漫的奇怪味道,他不由开口问道。

  “柏温去地下城也是因为暴动?”

  系统似是愣了愣,有些惊讶地开口。

  “你怎么知道?”

  “继续说你的,这不重要。”虞宴没接话,反而继续问了下去。

  系统虽是有些诧异,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话说了下去。

  “是啊,柏温·曼朗那次也是因为暴动,近十年来,烛明会组织的暴动越发频繁。他们宣称要将纳维尔钉死在柱子上,号召着虫族要脱离邪神的控制,重新找回种族延续的钥匙,夺回繁衍的权利。”

  虞宴听到这句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不由重复了一遍。

  “夺回什么?繁衍的权利?”

  不是,这个组织绕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生孩子?

  虫族是有什么繁殖癌在身上吧?

  “对啊,就是为了生孩子,这对这个种族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要不你以为这群人高马大的雌虫为什么会把雄虫当宝,总不能是天生受虐狂吧?”系统古怪地笑了一声。

  “虞宴,你猜猜为什么虫族这种天生好斗的家伙为什么会龟缩在一个星球上,长达数百年没有过星外征伐行动。”

  “星外征伐?他们现在连本土的兽灾都不能解决,还要去星外征伐?”

  虞宴有些迟疑地开口,目光不由飘向了显示屏那处浓郁的绿色。

  系统似是被噎了一下,刚想装个大的心情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尾,它轻咳了几声,打算为这群家伙挽尊。

  “放在七百年前,这座星球上的异兽也不过是虫族出动一支分队的事,最多三天,军雌就能踏平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虞宴挑挑眉,系统嘴里的家伙和他现在了解的虫族听起来可完全不像一个种族啊。

  “那时的雌虫和雄虫都是完全态,雌虫负责战场清理工作,雄虫则负责前线的精神疏导与战场把控,一支配合精良的部队并不难做到这一点。”

  “所以,虫族内部出了问题,现在可没有一只雄虫能够上战场,据我所知,神殿会把嚷嚷着让雄虫上战场的家伙削到头皮都不剩一片。”

  虞宴的手指轻轻摩梭着座椅的把手,他望着和那头正在吵架的恺撒,将目光移向了凭空出现的系统。

  蓝色的光点在恺撒的肩头调了调,在空中比出了一个“bingo”。

  “没错,现在雄虫的生育职能胜过一切,没虫会脑子一抽让他们去战场。但七百年前可不是这样,有雄虫加入的战争极大程度上抑制了军雌的精神暴动,那时候可不需要什么舒缓剂,军雌的寿命也远远比现在要长。”

  听到这,虞宴心里缓缓浮现出一个念头,果不其然,系统的下一句话正如他所想那般。

  “可是雄虫的数量在苏瓦提六百四十二年的一场瘟疫中锐减,原本与雌虫持平的雄虫被那场瘟疫直接削去了一半,而在接下来的五十年里”

  “没有一只雄虫破壳,直到纳维尔的出现。”

  莹蓝色的光点在黑暗的环境里显得有些诡异,系统围着恺撒转了一圈,照亮了那张好看至极的脸蛋,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所以你说,面对几乎拯救了虫族的纳维尔,神殿有什么理由不把烛明会按死在地上。毕竟谁也不知道得罪了神,是不是还有以场瘟疫在等着虫族。”

  “现在的雄虫数量,可承担不起第二次了。”

  *

  虞宴眉眼低垂,消化着系统给出的信息,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先不管神殿和烛明会对着干绝对不单单只是因为惧怕。

  更重要的是,既然这个神真的是救世主。

  那为什么现在雄虫的数量还是越来越少,最好消灭异教的方法难道不是展现所谓的“神迹”吗?

  他的脑子有些乱,但还没待虞宴理清吗,恺撒那边却是又怪笑了一声。

  “呵,我管他和神殿什么关系,安谢尔不是说第三军已经按住了烛明会吗?他们废物也就罢了,哪来的脸还敢按下我抢过来的东西,真当我是心甘情愿去挨那群傻逼的鞭子吗?”

  “弗朗斯,你在这当阿朗索的说客?”

  恺撒的火气明显上了头,本来两个虫针尖对麦芒,一个说要以大局为重,一个说要割下伦德斯的头当尿桶。

  两个虫都是暴脾气,眼看着要吵起来,但在恺撒那句话出口之后,弗朗斯却是罕见地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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