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老。”
说完,便摁着脖颈处的伤口离开了。
葛安离开后,此地变得更加安静。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祝闻祈头也不抬:“离我远点。”
话音刚落,脚步声果然应声停下。
半晌,身后才传来娄危的声音:“师尊不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声音淡淡,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祝闻祈转过身,抬眼看向娄危。
微风从桃花林中穿过,树枝摇曳间,有不少桃花纷纷扬扬而落,像是一场雨般,有的左飘右飘,恰好落在祝闻祈肩膀上。
娄危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像往常一般自然上前,想要伸手替祝闻祈拂下花瓣。
祝闻祈侧身,躲过娄危的手。
直至此刻,娄危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祝闻祈有些不对劲。
但祝闻祈的表情太过平静,从中寻找不到一丝一毫生气或者烦躁的痕迹。
祝闻祈只是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祝闻祈久违地从娄危眼中看出一丝无措。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语气显得相当平静。
不再插科打诨,只是平铺直叙地陈述着事实:“没有听进去。”
“我知道我们没有逆道乱常,是吗?”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娄危,却发觉娄危头一次主动避开了他的目光。
祝闻祈心向下一沉,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仿佛在此刻隐隐得到了印证。
娄危问心有愧。
祝闻祈闭了闭眼,不动声色地长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道:“不光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对吗,娄危?”
长久的沉默过后,依旧无人应答。
祝闻祈藏在袖袍下的手蜷缩片刻,像是自问自答般继续说了下去:“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再说就显得太迟。
明明是早春时节,微风吹过,祝闻祈却莫名觉得冷。
他习惯了穿得单薄,总之平日里娄危会随身带着大氅,只要自己打个喷嚏,大氅就会自动披在他身上,驱散所有的寒意。
不知不觉间,他也踏过了那条无形的线。
祝闻祈吸了吸逐渐堵塞的鼻子,刚想开口,便被娄危打断。
“师尊感冒了?”娄危总算和祝闻祈对上目光,却像是没听到刚才的话一般,只是定定地注视着他。
祝闻祈愣怔片刻,而后迅速回答道:“不冷,不需要你操心这些。”
“绿萝呢?”
“也不需要你管。”
“翠花二号到二十一号?”
祝闻祈:“……”
“之前是我的错,”祝闻祈一字一句道,“是我教导无方,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娄危再次沉默下来。
寒意无穷无尽地包裹住他,祝闻祈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叶长老那边我还会替你联系,你不用担心。”
直至此刻,娄危才有了点反应,抬眼去看他。
“……你觉得我是为了这个?”
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下,祝闻祈眨了眨眼,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师尊是什么意思?”娄危向前两步,站定至祝闻祈身前。
“是觉得我有利可图,还是觉得你我二人违背纲常?”
一片阴影笼罩在身前,祝闻祈垂下眼。
时间一分一秒拉长,两人谁都没说话。
良久后,祝闻祈率先打破了安静。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后,也不等娄危有什么反应,便转身离开,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寒风从他面前呼啸而过,祝闻祈好像感觉不到冷一样,只想赶紧离开。
回去的路上,祝闻祈特意挑了一条平常很少走的小路。
碰见刚从小厨房出来的小吉时,小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仙尊怎么在这里?”
祝闻祈扯出笑意,摸了摸小吉的头:“换条路走而已。”
小吉懵懂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开口道:“赵长老说有事来找仙尊,现下已经在主殿侯着了。”
赵长老怎么会来?
祝闻祈下意识蹙眉,思索片刻后,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刚穿书过来的时候,赵长老火急火燎地让他去调查娄危的身世,祝闻祈敷衍了过去,而后零零碎碎又问过几次,再然后,就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一般,没再过问。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搪塞过去,却没曾想赵长老还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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