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回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的声色落寞:“我一开始也是你这么想的,他就算是再怎么的,不就是个医生么?”
“所以,我现在很快就要被放冷板凳了。”
“而这一切的直接起因,就只是我多打了一个电话,你说可笑不?”
中年女人应该是男子的老婆,声调略高:“凭什么啊?他怎么就这么大谱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说理去。太欺负人了。”
“站住!~”中年男子的音调高了几个度。
“你别再害我了!”
“我已经知道怕了,我现在没直接被纪委带走,还是人家留了情面的。”
“这是个硬骨头。来头很大。你不要乱来。”中年男子警告自己的老婆。
“来头大怎么了?来头大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吗?你也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件,只是打个电话说几句话,你就说你喝酒喝糊涂了啊?”
“说话还有罪了?”
“我去找他!我明天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女人觉得非常不公平。
“别闹了,真的!~”
“别人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要是真的让他厌恶了,咱们家就散了。”
“现在好歹是平下调,还能养家糊口,不至于饿死就谢天谢地了。”
“再折腾的话,别说找关系晋升,能不能净身出这个局,都是未知数了。”中年男子的语气苦涩,苦涩之中,还带着警告。
“你如果不想把我直接害死,就真的别闹了。”
“你看我闹成啥样了?”
“亏我一开始还觉得,我是为他找了一个贵人……”
……
唐僿的目光非常隐晦地看了看方子业,余光中带着忌惮。
方子业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继续往基础医学院方向慢步走着,两人的脚步不断踩碎斑驳的树枝影。
过了一段距离后,方子业才道:“唐老师,这个人我完全不认识,我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您信我吗?”
方子业的语气真挚,眼神清灵。
唐僿身上的肌肉在听完方子业的话后,不自然纤颤得更剧烈了几分,喉结耸动的吞咽口水声重重叠叠:“我信,那代表你比我想的还要牛.逼!~”
“能从军区疗养院混出来的,这才叫真正的渡劫飞升。”
“我们这普通的医院所谓的飞升,最多就只是到了幼儿园大班水平!~”
唐僿此刻很想反问。
你解释干嘛?
你解释了,不就是直接给我说,你比我想的还要牛逼么?
唐僿不知道军区疗养院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方子业去过的疗养院是什么性质的。
可作为骨科的教学主管,方子业的家境,他是有了解过的。
如果方子业真的背景非凡,方子业不至于在硕士的前几年默默无闻,啥J8资源都没有。
真正的关系户,或许不会直接打招呼让你把方子业留院了,但肯定会打招呼让你给更多的“资源”倾斜。
关系使用方式的改变,是随着社会发展不停‘改头换面’的。
现在这社会,没有关系户再会傻傻的再在医院招聘环节做文章!
但是,真正有志于进到医院里的关系户,早早地就摸透了招聘的规矩,把自己的关系用在变相‘买文章’、‘买技术’上。
其他人写不了的文章,我花钱让医疗公司帮我一起做试验,我来写。
其他人学不到的技术,我花钱,我找关系,我一个普通院校的本科生,直接塞进协和医院的大教授手下被培养几年。
考研的时候,你一般的985/211你能和我比积累?
“唐老师,咱们别说这个了吧,我其实挺冤枉的。”
“我明明啥都顺着他了,他直接打电话去了省卫生健康委员会,点名要搞我,而且还私下里做我的背调。”
“您也知道,我现在的档案不在我们医院!”方子业说道。
唐僿听到这里,就收起了之前的震惊,表情森然:“这是完全不讲底线了啊?”
“那他死得真一点都不冤枉。”
动不动就直接要搞别人的人,被人反搞了,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时间如水,一晃就是三日后。
1月12日,周日,晴,2-4摄氏度。
早上七点二十,方子业从酒店的健身房的跑步机上下来,用自带的毛巾开始擦汗。
正好手机也响了起来。
“陈叔!~”方子业擦了耳旁的汗渍后,接通。
“起了没?起了就开始吃早饭,然后去会议室啊?”陈广白的声音中和,显然也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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