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无力地趴在阳台边的栏杆上,像软软的橡皮泥。
谢敛以为江酌霜是病情复发,急得立马冲了过去扶起对方,但被按住了手。
江酌霜虚弱:“我没事……呕。”
因为没吃东西,只是干呕一下,呕得眼眶红红,还洇出生理性的泪水。
谢敛仔细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对方虽然面色苍白,但意识清醒,是晕船了。
谢敛安抚性拍了怕他的背,“我不晕船,待会我把我的晕船药也给你。”
江酌霜先是说“谢谢”,然后难受地说“我讨厌你们这些不晕船的人。”
谢敛只陪了一会就被赶走了。
临走之前,还担忧地嘱咐:“霜霜,别再趴在栏杆上了,吃了晕船药容易打瞌睡……”
江酌霜看在晕船药的面子上,耐心听了一分钟对方的絮絮叨叨,才把他赶走。
江酌霜努力站起来想去甲板上吹风。
刚站起来,就因为晕船药发挥作用,往被子里一倒,“呼呼”就睡了过去。
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德雷克海峡。
十几米高的浪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外面的景色也昏昏沉沉。
虽然吃了晕船药,但晕船的症状还是没有完全消失,江酌霜难受地躺在床上。
后半夜实在是太难受了,发消息叫谢敛过来,抱着人睡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晕船的症状持续了很久。
江酌霜睡醒之后也不想到处去玩了,哪里都好晃,只有吃饭的时候能勉强打起点精神。
只是,哪怕在吃他最爱的熔岩巧克力蛋糕时,都蔫吧蔫吧没有什么精神。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酌霜自然地把谢敛叫到自己房间,什么也不干,就是抱着他睡觉。
人形抱枕很舒服,江酌霜睡得很好,但是抱枕眼睛下面多了两块乌青。
两天后终于要登陆南极了。
起床的时候,江酌霜困得要死,拍拍身边的谢敛,让对方伺候自己穿衣服。
谢敛像一层一层套娃一样,给江酌霜穿完保暖的打底和羽绒马甲,又套冲锋衣内胆,再套防水外套裤子,最后穿上救生衣和防水靴。
江酌霜带了防晒,但身上太臃肿了,动作不流利,便又全权交给了谢敛。
谢敛在Frost老师白嫩嫩的脸上抹了厚厚一层防晒,像揉白面团子一样揉揉揉。
等脸上的抹匀了,又挤一点,重复操作了好几次,江酌霜感觉不对劲。
我们Frost老师质疑谢敛,是不是夹带私货,对自己的脸图谋不轨,怎么涂这么久?
谢敛义正辞严,南极紫外线强,为了不让Frost老师变成黑团子,这才涂这么久。
单纯的Frost老师相信了。
好吧,主要也是懒得自己涂。
江酌霜感觉自己的脸都被揉红了,在最后一点耐心告罄前,谢敛终于恋恋不舍放下手。
肉眼可见胖了一圈的Frost老师站起来,又被戴上了口罩帽子围巾耳罩手套……
江酌霜:“够了够了。”
谢敛略带担心地放下手,把刚拿出来的暖宝宝又重新放了回去:“要是冷和我说。”
尽管把江酌霜裹成了防寒堡垒,依然担心对方会在南极这么低的温度下冻着。
江酌霜兴冲冲跑到外面去。
整座山上都是小企鹅,他晕晕乎乎好像进入了天堂,但刚往前没走两步就停下了。
谢敛问:“怎么了?”
江酌霜皱了皱鼻子,“……有点点臭。”
动物园有人类帮企鹅打理得干干净净,但南极没有野人帮企鹅清理各种东西。
远观依然觉得企鹅圆滚滚的很可爱,忍不住凑近了就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忍住。
谢敛忍俊不禁:“叶公好龙?”
旁边的同伴哈哈大笑:“霜霜好企鹅。”
江酌霜没有理会他的嘲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们还拍不拍了?”
在船上相处这么几天,众人都知道小少爷虽然嘴上脾气不好,但不会真的那么容易生气。
“拍啊,走,少爷,我们去前边人少的地方,那里满山的企鹅都是你一个人的。”
拍摄任务虽然不紧张,但南极会有很多随机性事件,还是抓紧时间多拍一些素材比较好。
同行一伙人全都轻车熟路,江酌霜就跟在最后面,踩着谢敛的脚印走。
一开始步子需要迈得大一点。
不过等谢敛发现江酌霜在踩自己的脚印以后,就慢慢把迈开的步子放小了。
到达拍摄地点,架仪器的开始架仪器,操控无人机的也开始做准备。
江酌霜也带了摄像机,自己捣鼓捣鼓。
在船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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