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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识趣地离开了这里。

  只是在离开前,谢敛回头瞥了一眼亲昵倚靠在一起的两人,心中恍惚有了一个冲动。

  ——如果他当年可以舍弃自尊,再卑劣一点,像江邬一样,霸占着“哥哥”的身份……

  那他和江酌霜的关系,会不会有些不同呢?

  只是这注定是得不到结果的问题。

  谢敛也不会后悔当年的选择。

  *

  屋内,江邬抱着江酌霜,直到对方剧烈的咳嗽声渐渐平息,他才慢慢松开手。

  江酌霜唇角晕开红如胭脂的血,黑色的瞳孔里洇着水汽,难得透露出脆弱感。

  江邬心疼地拍着江酌霜的背。

  “你这周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

  江酌霜安静地缩在江邬怀里,慢慢摇了摇头:“我想晚上回家再吃……”

  普通药每天吃一次,特效药看具体情况,如果病情良好的话,能不吃就尽量不吃。

  对于江酌霜来说,特效药只有在他发病的时候,会作为应急药片使用。

  药片的副作用会让他一整天都精神不振,偶尔手还会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这对音乐家来说,是很致命的副作用。

  江酌霜失落地低下头:“我本来以为不会在谢敛这待很久,谁知道气氛不对,我们就一起……唔,犯了错,哥哥,我知道错了嘛,回家就吃药。”

  江邬骂也不舍得骂,打更是不舍得打。

  “下次出门一定要随身把药带着,知道吗?”

  江酌霜抱着他的腰撒娇:“知道啦,哥哥。”

  以前只要一撒娇,江邬就会原谅自己,但今天好像真的把哥哥吓到了。

  背上突然传来一股凉意,江邬粗糙的手掌抚上了少年的脊骨,让人不自觉瑟缩一下。

  江酌霜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半褪的白衬衫松松垮垮地堆叠在小腹以下的部位。

  江邬:“霜霜,你们都做了什么?”

  少年身上到处都是红痕,也不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更加过分。

  纵然他们是亲兄弟,问这种问题也还是太私密了,江酌霜含糊了过去。

  换好衣服后,两人坐上车。

  江邬没有开回薄景云湾,直接开到医院,打算给江酌霜再做个全身检查。

  坐电梯上楼时,江邬漫不经心地问:“艾德蒙森家族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江酌霜这才想起来卡斯帕,“直接跟他说吧,好聚好散,他会理解我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电梯的门恰巧打开。

  一名小护士站在门口,领着他们去江酌霜的主治医生——肖涿之那里。

  肖涿之不在办公室里,江酌霜坐在他的旋转椅上,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

  江邬说:“过几天我要出国一趟,关于你的病情,应该有了新的研究。”

  “生日前回得来吗?”江酌霜算了算时间,“我这次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大礼哦。”

  虽然江酌霜嘴上总说嫌弃,但他每年给江邬准备的生日礼物都很用心。

  江邬心中一阵柔软:“会回来的。”

  毕竟一年中难得有一天,江酌霜会对他尤为宽容,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因为两人来医院是临时起意,不巧肖涿之正好在手术室里做手术,要等很久。

  江邬想陪他一起等,但被江酌霜严词拒绝:“江邬,我不是小孩了。”

  前段时间为了完成老教授布置的任务,他偶尔会趁江邬睡着后偷偷去琴房熬夜编曲。

  待会检查报告出来了,死板的肖医生肯定不会帮他隐瞒这件事,又要被江邬念叨很久了。

  江邬甚至不能回家,而是被赶去了公司。

  因为少年坚称,“如果你少工作一天,我年底拿到的分红就要少一份。”

  江邬走后,江酌霜玩游戏打发时间。

  一局才打到一半,肖涿之就回来了。

  为了表示自己对医生的尊重,江酌霜一本正经地关了游戏,把手机放到一边。

  肖涿之:“打完吧。”

  江酌霜立刻切回游戏,一秒都没有拉扯。

  游戏结束时,肖涿之正在写医疗报告。

  江酌霜滑着滚轮椅到他身边,假模假样问:“肖医生,我刚刚玩游戏的声音,不会吵到你吧?”

  肖涿之神色一如既往淡淡的:“还好。”

  “我有个病人是幼儿园小朋友,他每次来都和你刚刚差不多,所以我习惯了。”

  江酌霜板起脸:“嫌我吵?”

  肖涿之推了推眼镜:“没有。”

  江酌霜总觉得自己刚刚被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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