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他害怕南晴会出事, 害怕南晴会反悔, 害怕自己只是在做一场异常美好的梦,天亮之后就会醒来。
然而南晴没有食言。
他说了, 等他从手术室出来之后, 他们就谈恋爱。
他也确实做到了。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喻逐云, 自己没有后悔,不会后退。
喻逐云低下头,喉结止不住地滚。
他吻了吻南晴的指尖, 声音很哑:“……乖。”
南晴疲倦地眨了眨眼,他没什么力气张口,只能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喻逐云,仿佛在撒娇地问他:你怎么不说喜欢我?
喻逐云读懂了他可怜兮兮的眼神,失笑。
因为我爱你啊宝贝。
“我也喜欢你, 特别喜欢你, 最喜欢你,想听多少遍喜欢都没关系。”
喻逐云俯身,双眸定定地凝视着南晴, 忽然笑起来:“撩我说这么多喜欢, 是不是想让我把全部的命都给你?”
南晴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眨眨眼,湿软的眸里带了点羞怯和气恼。
仗着他现在开不了口,喻逐云就在这胡说八道。
谁要你的命了?乱说话!又不是演狗血肥皂剧呀。
然而他并不知道喻逐云在南河庙求的就是这个。
喻逐云也不会为自己辩驳, 他只是贴了贴南晴的手心,骨节青白,语气似喜似叹:
“赶快好起来,求你了。”
南晴扇动的睫羽顿住,半晌重重眨了一下。
知道啦笨蛋喻逐云。
南晴醒来就是强撑着一口气,写完自己的心情。知道喻逐云在身边,很快就安心地睡了过去。
全麻手术的那段时间其实并没有记忆,可是身体却还残留着恐怖的余韵。
虽然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但前两天南晴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饮食,为了避免给心脏造成太大负担,不能喝太多水,而且只能吃一点点小米粥。除了进食之外,一直都躺在床上做雾化。
他嗓子难受,舌头发麻,口齿不清,甚至还出现了发热症状。
众人担忧却也无计可施。这里的护工比他们淡定多了,毕竟他们见过形形色色的手术,对病人有非常多的护理经验。
“别害怕,你们家孩子恢复的算是挺好的了,你是没看见之前有一个跟你们孩子病情差不多的,刚从ICU里推出来又进去做手术了,啧啧,”一个护工大姐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多人都在这儿杵着,回家呆着吧。”
闻言,众人松了口气。
顾梅芳的腿其实还没完全好,自己都是个病患,这两天来回奔波实在是太辛苦,权衡之下,由南涛成带她回家休息。
偏巧这会儿也是宜中学生拿暑假作业的时间,顾嘉禾也回了趟学校。
六月底的炎夏里,病房内空调阴凉。簌簌的光斑树影透过窗外照进屋内。
护工大姐喂南晴吃了一小碗小米粥,另外一个病房的病人便按了铃要出去上厕所,她告诉南晴她等会回来替他清洗,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病房里霎时安静下来,只剩空调冷风轻轻吹。
南晴有点不太舒服。
胸骨被硬生生割开,肯定是有痛感的。被胸带整个包裹住,痛感虽减,束缚感严重,有种无法言说的滚烫。偏偏这时身上是冷的,颇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他想把窗户开一点下来,可现在不能独立一个人下床。
空调继续吹。
南晴又忍了一会儿,苍白的小脸上全是冷汗。护工大姐还没回来,他正想摸索手机打电话时,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穿着白色T恤、戴着蓝色口罩的高挑青年走了进来,带来了一阵热烫的风。
“你好,我是你新来的护工,”低沉的音色动听熟悉,被口罩滤的有些微的模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南晴一怔,下意识地弯起眼。
他没说话,只是侧头看了眼窗户。
“把窗户给您开一点对吗?”
那位“护工”立刻善解人意地走到窗边,一阵暖风涌入病房,夹带着声声蝉鸣。他开完窗户走到南晴床边,下半张脸埋在口罩里,那俊美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深邃凌厉。
“您还有什么别的需求呢?”
南晴有点想笑。
喻逐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呀?还一本正经,真的摆出了一幅护工的样子。
他微微摇了摇头,眼睛里带了几分期待。很好奇喻逐云会怎么处理。
“这么快就没别的需求吗,”喻逐云顿了顿,“我这边收费很贵,而且不退的。”
还要收费?
南晴有点讶异地睁大眼,唇角止不住地勾起,终于清了清嗓子,咬字有些模糊软糯:“……对不起呀,我没钱。”
“没钱吗?那没办法了。”
喻逐云在南晴身侧坐下,瞳孔黑沉。青年照常冷淡而漠然,掀开了南晴身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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