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抬头看向四周,朱斌靠踩着从小地方来的竞赛生获得来的优越感,在觑见南晴时消失殆尽。
来自云省宜城的南晴格外轻松,笔尖跳动飞跃,答题卡已经写满了大半张纸,翻了页。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恬淡的笑意,仿佛要面对的不是一张充满挑战的化学卷,而是一位美丽优雅的爱人。
六点的结束铃声响起时,许多人还在疯狂的奋笔疾书,南晴已经把卷子检查了两遍。
精英与精英之间的差别很微小,可以用教育资源来弥补。
然而他们再怎么弥补也追不上南晴。
因为他不只是精英,更是天才。
理论考试一结束,南晴基本已经知道了明天考试的难度,心情轻松而愉悦。然而他走出考场时,周围的学生们哭着扑进了家长怀里。
喻逐云看了眼身旁一个鼻涕泡都要哭出来的高一男生,有点慌,赶快将南晴拉到跟前,有点生疏地安慰:“考完就完了,没事,你不会别人也不会。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喻逐云一脸紧张。
南晴心里有点软,不想给别的同学施加压力,拉着他的手走到无人的角落,才弯起眼睫笑了:“那些题目我都会做的。你下午有没有睡一会儿?”
喻逐云这才意识到南晴的脸色很好,雪白的小脸泛着一点粉,湿漉漉的眸里缀着星光,漂亮又乖巧。
“这么厉害啊。”
他为南晴感到高兴,松了口气,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睡了。”
“好吧。”
南晴心里其实有一点怀疑,睡了觉怎么还没有缓过来呀?难道不是困,是觉得等待无聊吗?
他拉了拉喻逐云的衣袖:“那我们晚上去看江逸婷的比赛吧,人家给了我们票,我们不去不太好。”
舞蹈和小提琴比赛并不在同一天。喻逐云很快地眨了一下眼:“行,听你的。”
两人去餐吧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启程去酒店后的首都艺术馆。进馆凭邀请函,两人的位置很好,就在前排。
灯光昏暗,唯有台上亮堂。帷幕拉开,前来参加比赛的女孩们身段纤细窈窕,表演时好似一幅画。最后一舞结束,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众人这才渐渐散场。
江逸婷显然没想到南晴真的会来给她加油,连妆都没来得及卸,匆匆从后台跑到观众席,十分惊喜:“真是太感谢了,我请你们吃饭吧!不过可能稍微要晚一会,我有个拉小提琴的朋友要彩排。”
“对了,我记得你也会拉小提琴,要不要留下来看一下?”
喻逐云的脸色有一瞬的僵硬,他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后台,骨节绷紧颜色青白。
“不啦,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就不打扰了,”南晴笑道,“你今天跳得非常好,祝你和你朋友都能拿到满意的名次。”
喻逐云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江逸婷挽留无法,再度与南晴道谢,并祝他考试顺利。
艺术馆的大门打开,依稀的亮光从门外照射进来,夏夜暖风温柔。两人沿着楼梯往上走,渐渐走入光里。
然而下一刻,这份安宁和平静就被打破了。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喻思运手里拿着一把小提琴,快步从楼梯追了上来,面色有点奇异的扭曲:“喻逐云!”
他身后跟着的男生恰好是朱斌,在觑见南晴时显然睁大了眼睛。
南晴能感觉到身侧的青年明显僵硬了一瞬。
他忍不住回头,这个少年和喻逐云长得有四五分相似。是亲戚吗?
喻逐云却毫无所觉似的,拉着南晴自顾自地往外走。
“春景楼的套房是你定的吧,你真的打算赖在京城不走了?”喻思运的声音有些尖利,“爷爷喜欢你,你就以为家里的东西全是你的了?”
两三年前,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喻逐云逼去宜城的!
从小生活在乡下农村的乞丐怎么配当他的哥哥?怎么配分走他一半的财产?
喻思运恨都要恨死了。
所幸爸妈一开始也不习惯跟这样粗鄙而阴狠的暴躁少年住在一块,总能站在自己这边。
“爷爷是看你可怜才对你好,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价值吗?成绩烂成这样,还是个聋子,爸妈都不想跟别人说你是他们生的。”
喻思运眼底满是恶意,讥讽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人过得可开心了。爸妈明天还要过来看我比赛呢——”
“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断了。
喻逐云的咬肌慢慢绷紧了,他佯装冷静,却半点也不敢看南晴的表情。
别听了,他想对南晴说,求你了,不要听。
他一点都不想让南晴知道他不堪的过往。
喻思运某种程度上说的没错,他就是被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讨厌的可怜虫。
爹不疼娘不爱,原本的房间被弟弟侵占改成了琴房,不得不露出獠牙利齿争取自己的权益,却被用极度失望的眼神看待。
“喻思运,”喻逐云转过身,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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