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冷了下来,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南晴之间的距离。
想认识他。
是因为这个?
是嘲讽?是同情?是高高在上的怜悯?是自以为是能拯救他异于常人的问题?
他寒声道:“别让我再看到你。给我滚……走开!”
南晴呆在原地。手一松,几十张资料雪花似的纷纷扬扬地落了满地。
过了好几秒,他才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捡起来。又过了好一会,喻逐云才用余光看见他站起来,抱着资料,往连廊的另一头走去。
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又单薄又瘦,感觉风一吹就能刮跑。
不知道为什么,喻逐云就是觉得很烦躁。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也没了跑远一点的心思,干脆在办公室门口坐下。耳朵一阵阵地抽痛,分不清到底来自于里面还是外面,干脆直接将助听器扯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
世界陷入了诡异而不平衡的寂静。
他闭上眼。
不知过去了多久。
分不清来源的脚步声极轻极慢,等他侧过右半边身子去捕捉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漠然睁开眼,喻逐云低头望向自己展开的手心,视线却忽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堆东西。
刚刚还没有。
是那串脚步声离开之后,才出现的。
一瓶百多邦消毒喷雾,一袋棉签,一板阿莫西林消炎药。
喻逐云一怔,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左耳。
因为经常摘戴助听器,总是不慎拉扯到耳骨耳桥,那些创口已经发炎了,潮湿而红肿。
比起昨天,今天似乎更严重了。
他狠狠地闭了闭眼睛,猛地站起身。
只来得及看见一只小兔子的背影,远远地消失在下课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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