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手肘撑在茶几上,双手托腮,身子微微前倾凑近两分,弯唇道:“自然是糊涂,太子殿下和丹阳郡主究竟是什么关系。丹阳郡主早已出嫁,这诗集却在今日归还,‘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真真令人动容。”
萧照斜眼看她,轻笑一声:“太子妃这难道是醋了?”
“太子妃不应该醋吗?”林苒轻抬下巴反问。
萧照却知,她根本不会为这个吃醋。
因为她不在乎……嗯……不对,是因为她清楚薛敏瑜的举动很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凭太子妃的聪慧定然已经注意到其中的蹊跷。
“应该。”萧照笑笑,伸手将上面那一本诗集取过来。
倘若薛敏瑜今日不来归还,他早已经忘记这些两本书册子,甚至记不起是在何时被借了出去的。
林苒倒当真好奇太子和丹阳郡主的关系。
上一回没有能打听出什么,这一回,太子总不能够又避而不答。
林苒看着翻看起书册子的萧照。
静默过数息,正欲开口,先听太子问:“姑母生辰宴的请帖可送到了?”
“姑母谴人送来了。”林苒将被她压在另一本诗集下的请帖抽出来摆在最上面,“不知太子殿下怎么看姑母过些时日的这一场生辰宴?”
萧照直白说:“我们才惹父皇不快,这请帖背后少不得来者不善。”
林苒沉吟中又问:“那……太子殿下以为,姑母的生辰宴同这突然归还的诗集可有关联?”
萧照听见这话便忽地轻笑出声。
果真是错不了,太子妃晓得这里头的不对劲。
但,恐怕生辰宴同这忽然被归还的诗集并无什么关联。
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若非有人背后撺掇,灵秀不会在今日巴巴跑来东宫还什么诗集。”萧照手指点一点书册子,“不过想来太子妃无须忧虑,即便此举另有目的,只要你我夫妻同心,自可迎刃而解。”
夫妻同心,迎刃而解?
听出萧照几句话的弦外之音,林苒一笑:“太子有所评断,不妨直言。”
她对长公主、丹阳郡主、灵秀郡主知之甚少。
纵然如今身为太子妃,消息也远远比不上太子那般灵通,有什么事,到底是太子了解得更透彻。
萧照只问:“太子妃怎么看?”
林苒道:“从前有一回妾身从小宫女口中听闻过丹阳郡主,今日又牵扯到丹阳郡主,却不知这其中是否有所关联。但无论是否有关联,粗粗看来倒似有意挑拨妾身与殿下的关系。殿下方才既道‘夫妻同心,自可迎刃而解’,妾身不免以为殿下也有一般推测。”
“所以殿下当真不准备解释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听来是有人想同殿下再续前缘。”
萧照辨出林苒
看热闹的心思。
他无奈,也生出些许的恼,见她睁着一双无辜的漆眸看着自己,不由屈指弹了下她的脑门。
林苒吃痛皱眉,埋怨瞪过来一眼。
额头同样位置传来痛感的萧照又气又好笑,暗道自己手欠,伸手想要去替她揉一揉额头,反被林苒迅速躲开。
“殿下不能好好说话吗?”
林苒揉了两下额头泛疼的地方,“妾身亦是不想受人挑拨才有此一问。”
萧照忍笑,收回手,表情变得正经起来道:“丹阳郡主前些年远嫁为端王世子妃,而今年初始,端王世子缠绵病榻,如今愈发不见康复迹象,想来姑母有意为自己的女儿早做筹谋。”
世子病重……
林苒顿悟,一旦世子病去,长公主自不会想女儿守活寡,那么身为世子妃的丹阳郡主定是要回来京城的。
“当真要再续前缘。”
见萧照斜睨她,林苒嬉笑却当即识趣扯开话题,“若如殿下所言,两桩事倒应无甚关联。”
“孤同丹阳郡主从来清清白白,既无前缘,也不会有何后来。”萧照没有轻轻放过林苒的嬉笑之言,反而愈发严肃同她说,“姑母确曾有意将丹阳郡主许配与孤为太子妃,兼之曾同在皇家书院读书,故而暗地里有些风言风语,但孤同丹阳之间清清白白。”
林苒听太子一番话便知他不甚喜欢这玩笑话,认真应:“妾身明白了。”
萧照挑眉反问:“明白什么?”
萧照觉得林苒不明白。
正因为太子妃根本不在乎也不明白,所以轻易说出这些玩笑话。
被反问的林苒正经看一眼萧照。
她能感觉出太子的不满比前一刻又多了些许,大抵认为她态度不够端正。
不过,她当真明白了。
“总之妾身明白了,反倒殿下明白吗?”林苒笑吟吟。
萧照仍旧是同一句:“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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