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摸向杜姑娘的腰间,偷偷摸走了她腰间的手帕。
桃粉色的。
谭君雅见状连忙到她身后去,悄悄接走了那根手帕。
趁着云舒月还赖在杜姑娘身上看珠钗时,谭君雅悄悄将手帕塞进了沈画师放在角落的箱笼里,拉了一只角出来。
做完这些,她朝云舒月打了个手势,云舒月便夸完了,跟谭君雅手拉着手出了画室。
云舒月伸手将画室的门带上,两人抵在门口,听了很久。
真是腿都快站麻了。
里头才响起来该有的声响。
“咦,我的手帕呢,怎么不见了,明明带着的呀。”
沈邱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也不知道,许是不小心丢在哪儿了吧。”
杜玲珑埋着头四下寻找,忽地找到一个角。
“沈邱哥哥,我的手帕怎么在你的箱子里。”
她正要伸手去拿,沈邱连忙制止她:“别,别动。”
杜玲珑可不听他的,伸手便翻开了箱子。
里头与她的手帕放在一起的,是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
杜玲珑沉着脸,将那荷包摸出来。
“沈邱哥哥,这是什么?”
沈邱连连摆手:“我,我不知道啊。”
他真的不知道啊,他的箱笼里不过是放些漆画要用的工具,什么也没放。
杜玲珑眼眶里渗出泪来:“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不善言辞而已,对我多少还是有些情意在的,沈邱哥哥,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你真的有了别的心上人,我不再纠缠也就是了。”
沈邱放下画笔,两只手在身上蹭了蹭,神色慌了起来:“杜姑娘,我,我真的没有。”
他是不善言辞,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她,所以从不愿承认与她有什么关系,他若是承认了,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攀附些什么。
可他,可他心里也是有她的呀。
杜玲珑脸色很不好看,心如死灰一般:“既然如此,玲珑这就收拾东西回京,不再叨扰。”
沈邱一把子拉住她,无奈道:“玲珑,别走,我真的不知道这枚荷包是哪儿来的,但是我心里除了你,真的再也没有别人了。”
门外,云舒月与谭君雅对视一眼,击了一掌。
云舒月兴奋极了,笑得忍不住。
“这沈画师平日里看着跟个呆头和尚似的,没想到痴起来这么痴。”
“笑死我了,他有本事再装啊,切。”
谭君雅捂着肚子道:“万一,万一他没理会杜姑娘呢,那咱们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我倒也不是好心,若是白白拆了一桩婚事,可是要折寿的。”
云舒月道:“那也挺好的呀,杜姑娘也不必继续缠着一个根本不在乎她的人了,再说了,我还想看到,沈画师是真烦她呢,结果不是。”
里头的门忽然被拉开,两人险些没站稳。
杜玲珑奇怪地看着她们。
云舒月揣着两只手,上下扫视了几眼他们两人。
“啧,沈画师,恭喜你啊,看来好事将近了,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但沈邱支支吾吾道:“云,云画师,你别乱说,没有的事。”
谭君雅伸手拿过杜玲珑手上的荷包:“哎呀,我说我的荷包怎么不见了呀,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在你手上。”
那两人走后,云舒月和谭君雅笑了半天直不起腰。
乔婉宁来得晚了些,指着她们两个说道:“好啊,你们俩干好事又不叫上我。”
云舒月道:“谁叫你去跟江大哥私会也不叫上我们。”
乔婉宁无语:“你跟江三私会也没叫上我们呀。”
云舒月道:“谁说我不叫了,我叫呀,今晚,溪边赏月,来吗?”
谭君雅一跺脚:“我明日再走好了,乔婉宁,今晚咱俩一起。”
乔婉宁朝她扬扬下巴:“一言为定。”
溪水潺潺,山岚如纱,夜晚,层叠的青崖像墨染而成。
溪边斜斜生长的古槐上,新绽的槐花簌簌落满二人肩头。
公子直立于溪边,月白长衫曳地,腰间玉佩端正垂落,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中荷包。
云舒月说,这是她新给他绣的,这回一定是亲手绣的。
她坐在青石上,腰肢半倚,抬头时,天上的月亮正好被一团乌云遮得严严实实。
“月儿……”他垂眸看她,神情温和。
“不如咱们来题诗吧。”
他见她昨晚在诗会上颇为兴奋,应是喜欢的。
毕竟,月儿从前就是京中第一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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