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过了不到一分钟,苏笛收到了一条短信。
“抱歉,小笛。没有什么事,只是告诉你一声,我刚刚拨错了所以误打给了你。你不需要回电,早点休息。”
她的理由看起来符合逻辑,可直觉告诉苏笛,这通电话应该就是拨给自己的。
除非没有线上联系方式,现在人很少电话联系了。如果要打给自己,就要点进通讯录里自己的联系页里,如果都到这一步了,误拨的可能性很低了吧,而自己和梁思仪又很少有通话,所以她不太可能是在最近通话里误拨给自己的。
皱眉站了起来,苏笛背过身回拨过去。
可这次直到嘟嘟声停止都没有人接听。
“怎么了?”陈文续在身后关切地问。
盯着手机屏幕,苏笛回道:“没什么,只是我要回去了。”
苏笛不说的意思,大概就是不希望自己过问。
注意到苏笛方才看到未接来电的神情,陈文续虽有些失落,但也站起来说:“那我送你。”
两人就住在隔壁,没有必要送这几步。
但苏笛也没驳她的面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文续没有很快关门,而是像期待着什么在过去曾经习惯的东西。
到现在苏笛还不知道她在等什么的话,之前几年也白过了。
但她觉得晚安吻并不适用于现在的她和陈文续之间,至少现在自己做不出当年用脸蹭着陈文续索吻的动作。
在陈文续期待的眼神下,苏笛微微侧过头,目光跑到了不远处的的墙上:“好了,晚安。”
就算没有吻,能得到这句曾经在枕边才能得到的晚安也不错。
轻轻笑了一声,陈文续也回:“晚安。”
心情转晴,一直到苏笛关上门,陈文续才关门回到自己家里。
*
第二天一早,苏笛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肾病科,门诊时间还没到,外面就已经排起了长龙。
有一件事让苏笛很在意,那就是昨天苏笛在线上挂号平台搜索时,她发现搜不到梁思怡的名字,近一个月内也挂不到她的号。
科室外的医师介绍栏里也没有看到梁医生的名字,苏笛走到导诊台。护士在导诊台后刚刚坐下,苏笛戴着口罩上前询问:“请问梁思怡梁医生不在吗?”
一开始这位女士只是一如往常地在开着电脑,等听见苏笛问的人是谁时,她蓦然抬起头来,神情里出现了几分不自然。
“是要来找梁医生看病的吗?”她挤出一个专业的微笑问。
“如果是的话,梁医生最近不在,可以先挂一下其他医生的号。”
“最近不在”这四个字透露出一种微妙感。
苏笛追问:“是因为什么所以不在?身体原因还是有其他工作的原因?”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她勉强地答道。
知道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从导诊台问不到什么,苏笛也不准备为难人。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后却突然有一名医生叫住了她:“你为什么要来找梁医生?”
她看起来三十岁不到,她看起来和梁医生有些关系,因为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有着戒备和探究。
看样子,她和梁医生的关系不像是普通同事。
于是苏笛说:“她昨天晚上给我打了一通电话。但等我再回过去的时候,却没有人接。”
“所以我来找她。”
隔着口罩,她并不能确认苏笛的身份,只能通过苏笛的神态确认着苏笛话中的真假。在思索片刻后,那名年轻医生皱着眉对苏笛说:“跟我来。”
不算狭窄的楼梯间里,那名医生自我介绍道:“我是梁老师的学生。”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来找她的,总之你都见不到她。因为就在上周,她被医院强制辞退了。”
强制辞退?
苏笛问:“理*由是什么?”
轻蔑地笑了一声,那名医生说:“理由是造成重大医疗事故,但在那场手术里,梁老师其实是最后救了病人的人。”
问题并不出在她的手术中,而是出在负责预后的医生那里。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不想要她继续做医生了。”
神情严肃地看着苏笛,那名医生说:“具体因为什么,这个医院里没有人敢告诉你原因。”
表情沉了下去,“那至少可以告诉我她的住址。”
打量着苏笛,那人再次问起她的身份:“你不像是梁老师的朋友。”
“你是她以前的病人吗?”
是,而且是影响了梁思怡仕途的病人。
摘下了口罩,看着对面的人眼中闪过的惊讶,苏笛说:“我能做的没有你们多,但我总比你们要自由些。”
认出了苏笛的身份,那名医生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这是梁老师严肃意义上的第一个病人,她听梁老师说过,这是一个还不具备自主意愿条件但被强制签字捐肾,在特设病房住了很久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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