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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达原本只是想给两个人一个台阶,希望韩龄把这台阶下了,结果韩龄不止不下,还一脚把他的台阶都给拆了,这下沈易达真是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脸色由红转白,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因为恼怒而崩紧了,但他不管现在多气,也都不敢在韩龄面前发作。
手心的汗让他都要点不开自己的微博了,他清楚韩龄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于是只能憋屈地打开界面,将微博选择了删除。
“韩龄姐,是我昨天考虑不周了,我这就删。”
当日下午,沈易达就删除了微博,并且公开发博,为自己明里暗里地往苏笛身上引火而道歉。许多粉丝并不买账,不过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易达最近一段时间是没有再做小动作的贼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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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龄走出休息室的时候,她捶着后腰缓缓吐出一股浊气,她打开正要找什么东西的时候,却发现苏笛已经在门口阴凉处等了有一会儿了。
“什么时候来的?”苏笛抢先一步问出了这句话。
斜了苏笛一样,韩龄板着脸答:“你还没下戏的时候来的。”
昨天半夜,小禾气冲冲地给她看了热搜,苏笛是觉得好笑,但小禾是气得直说要“告家长”,“让沈易达等着”,没想到,还真给她们给等到了。
打开伞走到韩龄旁边,苏笛问:“小禾给你打电话了么?”
看苏笛跟没事人一样,韩龄不免心里就来了气,“你是不上网还是没智能手机?你看看热搜怎么说的,还用得着小禾给我打电话吗?”
说完,想到沈易达还没走,韩龄压下声音来,“别遇到事闷声不出气的,我是你经纪人。”
韩龄带她七年了,她凑不齐房租还要躲着苏家人的时候,就是韩龄在炸鸡店店里把名片递给了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什么事都得韩龄出马的话,那她也太没有长进了吧。
原本打算今天下戏处理这件事的,结果被韩龄抢了个先。
苏笛故意开玩笑说:“我怕吭声挨骂。”
“你苏笛还怕挨骂?”
韩龄的表情和就看到连连改邪归正,不把爪子伸进她杯子里喝水一样。
“这么多年说你资源咖说你德不配位,开玩笑说你苏笛美貌但着实臭脸,说你霸凌姐的也不少了吧?让你好好回应你回过什么,回个“谁主张,谁举证”,你还在乎挨骂?”
认真想了想,苏笛告诉她:“你骂我和别人骂我不一样。”
韩龄原本没说过瘾呢,谁知苏笛突然蹦出这一句,瞬间就给她弄哑火了。
“算了吧,你就这么个随心所欲的性子,我也就是这么个操心的命。”
叹了一口气,韩龄忍不住抬手把偏向自己的伞放正。“你就放手去拍吧,有我给你兜着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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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龄有事需要先回申城,晚上两人吃完饭后,苏笛就把韩龄送上了车。韩龄和苏笛在一块儿的时候从来不喝酒,但是上车的时候像是醉了一样踉跄了一下,要不是苏笛扶了一把,只怕人要一整个朝后跌去。
盯着韩龄没完全拉上的包,苏笛不经意问起:“连连自己留守在家么?”
“嗯,给它留了水,粮和猫砂。”
可韩龄的针织衫和包上,一根猫毛都没有,就像是连连已经送去寄养了很久的样子。
将包放在座位旁边,韩龄对苏笛交代说:“走了,你自己注意,那手还是不要提东西啊。”
“我知道,你才是要注意身体。”
“我怎么了我?”
韩龄看起来比上一次来的时候瘦得多,从前穿着刚刚好的针织衫,现在看着袖管里都空出来了一截。
“你瘦太多了。”
“那不是好事么?以前饭局里来酒里去的,现在瘦点才健康。”
韩龄没有健身的习惯,而且据她所知,韩龄休假回来以后的工作强度比之前还要大。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苏笛皱眉道:“什么时候气色不好也能叫健康了?”
从来只有韩龄念叨她,哪有她念叨韩龄的余地。
“你少管,我这是不化妆了和素颜和解了。”
“行了,赶紧回去吧,明天还要和那哥拍戏呢。”
知道从韩龄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了,苏笛也不强求。交代了几句“路上小心”,就目送着载着韩龄的车驶出路口。
只是她也并没有放下疑问,直到看不到韩龄坐的车,苏笛才拿出手机打开了浏览器。输入了“尿嘧啶替加氟片”七个字。
看着里面跳出的“抗肿瘤药物”的相关词条,苏笛将手机捏得越来越紧。
那是吃饭时她就注意到放在韩龄包里的,但直到刚才她才看清这五个字的一盒药。
苏笛没有打给韩龄的助理,如果韩龄真的生病了,她一定早已和助理通过气,或者甚至都没告诉过助理。
背过身去翻出了通讯录,苏笛拨通了一个很长时间没联系的电话。
“……帮我查一查,查一个人最近在你们医院有没有就诊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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