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魔占据神智,做出平常时候根本不能做出的事情。
此刻夏乾城被心魔占据了神智,眼里只剩下一个祈怀月。
他的身体如同弦上待发的弓箭,迅猛地朝着祈怀月扑去,身上萦绕的血红不详气息透出垂死挣扎前的疯狂。
夏乾城拔出剑桥中的佩剑,“给我死吧!”
然而金丹修者最后的疯狂,在诸承渊面前,也只是如同一只蚂蚁的垂死挣扎。
在恐怖的威压下,夏乾城甚至没有近身的机会,他的身体如同一张凝固的壁画,可笑的怒容定格在剑尊的威压之间。
而看着夏乾城的表现,还有谁人不知夏乾城就是被逼到狗急跳墙,甚至敢不自量力地当着观渊剑尊之面动手的谋害祈怀月的幕后之人。
“没想到啊,夏师兄竟然是这等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剑尊没有选中他作为徒弟……“
就连被夏乾城邀请来的海复成,此刻都不由后退一步,努力撇清自己和夏乾城的关系。
“没想到夏乾城竟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我羞与此人为友,夏乾城,从此我和你恩断义绝。”
夏乾城的身体凝固在威压中,然而或许是剑尊特意的惩罚,他的元神此刻格外清醒,甚至能听到场中众人的议论,还有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目光。
然而仿佛还嫌他这幅模样不够凄惨,谢越和此刻轻笑出声。
“夏前辈,怎么这么容易就撕破脸了?”
“对了,忘记告诉夏前辈了,刚刚的说法是我编出来,骗你的,没想到夏前辈这么经不住历练,竟然这么轻易就暴露出来了……”
谢越和微微摇头叹息,似乎是对夏乾城沦落到这样的下场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夏乾城的面色在威压中一点点憋红,怨恨狠毒至极的目光转移到谢越和身上。
如果夏乾城这时能脱困而出,他第一个想杀的人不是祈怀月,而是竟然敢三番五次戏耍他,害他沦落到这种境的谢越和!
而听着谢越和的嘲讽,祈怀月不合时宜地忍不住生出种想要笑出声的感觉。
当他是谢越和阴阳怪气的对象时,他好多次都忍不住生出一种想把谢越和弄死的冲动,可当他变成谢越和一条战线上的队友时,祈怀月突然觉得,谢越和这个人,似乎也不坏。
如果不是谢越和诈出了夏乾城,也许他就只能任由夏乾城逍遥法外,这说不定还会让夏乾城有第二次对他动手的想法。
如今幕后真凶伏法了,祈怀月完全放松下来。
他躺在师尊怀里,拉了拉师尊的衣袖。
“师尊,我们把他捆起来,到时候交给处刑司处置,好不好?”
感觉到师尊若隐若现的杀意,祈怀月撒娇着软声说道。
“师尊,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在牢里担惊受怕几百年,尝尝我的感觉。”
少年人过于孩子气的话语,让容明玦三人都忍不住露出有点头疼又想要纵容的为难神情。
小师弟这么良善又心软,真是让他们既担心小师弟在外会受人欺负,又忍不住担忧夏乾城会有机会逃出囚笼,报复小师弟。
然而诸承渊的表现比他们这群有所顾虑的人更加直接。
诸承渊冰冷修长的指骨轻轻盖住少年明亮的眼。
他不能多看祈怀月的眼睛。
一旦被少年用这种眼神注视着,诸承渊总想要答应少年人请求的所有事情。
可是这一次,在事关危害祈怀月安危的问题上,他不能有半点手软。
“怀月,乖。”
坚固得如同城墙般的护罩无声升起,隔绝着祈怀月对外界的感知。
与此同时,夏乾城凄惨尖锐的惨叫声在外界凶猛响起。
所有人胆寒无比地看着夏乾城的身体,在大乘期修者如深海中的威压中,骨骼一寸寸断裂,血肉之身被硬生生压缩成一片肉泥的凄惨景象。
观渊剑尊,是在杀鸡儆猴。
即使有人知道这个道理,在冰冷的剑气仿佛下一秒就会刺透心脏的威压下,也只能战战兢兢地注视着这一场景。
就连刚刚还在疯狂叫嚣“为什么不给我弟弟陪葬”的冯炎山,此刻也战栗无声,真正明白了自己惹上的到底是怎样一尊冷漠无情的杀神。
而观渊剑尊此举,就是在告诉他们——
即使祈怀月心慈手软,想为伤害他的求情,可他的师尊,诸承渊是踏着尸山血海成长起来的修真界第一人。
即使诸承渊就地将所有人都杀了,人死之后,外界所有人都仍将称颂观渊剑尊斩妖除魔的仁名。
因为,不是剑尊想要成为修真界的正道魁首,而是——
修真界的正道魁首,需要诸承渊这位天下第一人。
而一旦诸承渊不愿成为这庇护苍生的正道魁首,那将是所有人都无法抵抗的灭世之灾。
在场的所有人都认清了这可怖的事实,再回想起他们刚刚小声议论的竟然是剑尊庇护之人,有些人的双股战栗,甚至控制不住地瘫软在原地。
然而,夏乾城的折磨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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