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祈怀月的名字整个都暗淡下来。
传闻观渊剑尊要在天霄宗中选出真传弟子,最近几年的圣山选拔,哪怕只是杂役弟子的选拔,都绝不能马虎。
旁边记录着另一家府中子弟表现的天霄宗外门弟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宗门内传闻能成为观渊剑尊真传弟子的几大人选,在他们此行前都给他们塞了不少灵石。
拿了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的灵石,他们自然要将任务做得圆满。
此次通过杂役弟子选拔的人,只能少之又少。
不过他们心底,不免觉得这些内门弟子太过杞人忧天。
观渊剑尊的弟子,岂是这些连天霄宗的杂役都不是的凡人能染指的?
……
祈府一片风平浪静。
几个旁系子弟发了癔症的事情,连点风波都算不上。
即使是这些旁系子弟的至亲,也只是让大夫看了之后,将怀疑的目光放在同等层次的旁系子弟上。
至于祈怀月这个公认痴傻的五房嫡子,除了得了癔症的那几位,在明天就是圣山选拔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怀疑是这个傻子让这几个旁系子弟发了癔症,顶多怀疑幕后主使想让这傻子一起跟着倒霉。
祈怀月乐得自在,他在心里呼唤起了光球。
“天道?大佬?恩球?”
比之前黯淡了不止一点的光球,幽幽地从他面前浮现出来。
“别叫了,有什么事就说。别人看不到我,你放心。”
看到光球出现,祈怀月略微放下了悬起的一颗心。
将他送来这里的“天道”还愿意回应他,或许,它能解答他的一些疑问。
“你之前说,是你把我从地球上送过来的,对吗?”
光球好像有点心虚,连光芒都弱了一点。
“是我,怎么了?”
祈怀月看着光球,“为什么要将我送过来?”
他直觉这可能和他的师尊有关。
光球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你能让你师尊飞升,我就告诉你。”
祈怀月神色不变地问,“你不是天道吗?为什么不能让我的师尊直接飞升呢?”
光球似乎被他这个问题惹毛了,“天道怎么了?……天道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祈怀月的心颤了一下,他想起,就像他师尊,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师尊飞升失败的原因,只能我来找吗?如果我需要你帮忙……”
“我不能插手太多……”不知道为什么,祈怀月好像从光球上看出了点闷闷不乐的感觉。
“天道”,或者说光球似乎在注视着他。
“只能你去救。祈怀月,只有你,能让他活下来。”
……
直到登上祈府赶去天霄宗的马车,祈怀月的脑海中都回荡着光球的这句话。
颠簸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祈怀月和着一群祈府的子弟下了马车。
马车外,重峦叠嶂,连绵起伏的奇峰险峻高入云天,如同一堵望不见尽头的雄伟宫墙,顶部没入云层之中,没化开的积雪点缀着大片苍凉翠绿的山林,隐约听见仙鹤的清灵鸣越,让人身心一清。
现在的天霄宗,还没有被师尊以伟力削平山尖,以无数真灵剑阵围护的,雄奇壮丽的云月秘境。
“……土包子……”
“……怎么让傻子也跟着过来,真是丢人现眼……”
无视祈府这些闲言碎语,祈怀月知道接下来才是他们此行最大的挑战。
林林总总的奢华马车汇聚在圣山底下,跳下来的王公贵女,吵嚷得像一堆会叫的鸭子。
“喂,傻子,在这里你可不能丢了我们祈府的脸……”
站在他旁边,也是祈府五房唯二的一根独苗,原身父亲和原主继母生下的千娇百纵嫡子,祈入宗,将本该给仆人背的,装满祈怀月衣装的包袱,一把丢给祈怀月。
“给我接着,等会自己背上去……”
一个傻子,哪里需要仆人背包袱?
想起母亲对自己,要尽快淘汰祈怀月的叮嘱,祈入宗的狭眸里多出了几分恶毒的看好戏的意味。
然而本该砸到祈怀月身上的包裹,却好像是被祈入宗故意丢岔了方向一样,砸到了另一个同样满身骚包的贵家少爷身上。
“谁砸的我?就你小子是吧……”
那人气势汹汹的拳头砸到祈入宗的鼻子上,祈入宗被砸得眼前一黑。
“不是我,是那个……傻子……”
然而还没等祈入宗辩解,祈怀月就像是落入水中的游鱼,几个呼吸间就在人群里不见了。
祈怀月算准了现在不是在祈府,这个名义上的小人兄弟,祈入宗没时间和精力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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