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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又白了三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无措:“萧闻祈,我……”

  她有心想要解释,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珏仍在场,她能说什么呢。

  只是攥着萧彻衣摆的手,始终不肯松开。

  萧彻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转头看向萧珏,嗤道:“太子坐在自家皇妹的榻上,似乎于礼不合吧。”

  萧珏从他一进门就死死地盯着他。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自从萧彻进来之后,颜嘉柔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萧彻对她态度冷淡,她更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就连这会儿萧彻没再看她,她都不舍得松开他的衣袍一角,依旧仰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那他呢?萧彻进来之后,她眼中可还有他吗?可曾看过他一眼?

  想到这里,萧珏只觉心中邪火更盛。

  他深深地一闭眼,攥紧了拳,到底还是从榻上站了起来,只是看向萧彻的目光却充满了怨毒,一开口,更是毫不留情地回讽:“说到合规矩,三弟于昨日寿宴中途离席,诱骗幼妹于假山行狎弄之举,那般亲她,如此轻薄,又是合的哪门子规矩?”

  “亲她怎么了?”萧彻散漫地一扯唇角,嗤了声:“我以后,还要c她呢。”

  “你!”

  萧珏脸色骤变,一把拽过他的衣襟,整个人贴了上去,面容扭曲地瞪着他。

  萧彻挑眉,不以为意地松了松被他拽紧的衣襟:“怎么,太子想打架啊。”

  他嗤了声,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凑近他,用一种嘲弄的语气道:“是还嫌你的太子之位,坐得太安稳了吗?”

  萧珏脸色骤变。

  他原本便不得圣心,如今魏元帝宠幸萧衍,不光大肆宣扬他的功绩,今早听说他犯了腿疾,还特地恩赐他往后乘轿上朝,这可是前所未见的恩宠。

  不光如此,他还下旨让他往后住在昭英殿。

  昭英殿是什么地方?

  昭英殿紧挨着东宫,并且离魏元帝最近,方便他随时传召,说句难听的,魏元帝沉迷丹药,身子日渐亏空,谁住在昭英殿,日后谁侍疾的机会就更多。

  哪怕等魏元帝到了弥留之际,也是侍疾更勤的皇子陪在他身边的概率大些。

  别的不说,先帝驾崩前说了什么话,有没有留下什么口谕,也全凭留下侍疾之人的一张嘴了。

  而谁都知道,江沉鱼死后,魏元帝活不了多久了。

  他原本就沉迷丹药,贵妃死后,更是为了追求在幻梦中与她相见,而不惜大量服用丹药,完全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这样下去,死在丹药上,那也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萧彻对魏元帝既爱又恨,饶是如此,也曾劝诫过他不可短时间内大量服用丹药,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彼时魏元帝倚靠在榻上,闻言睁开一双,只道:“彻儿,为父心中有数。”

  后来,他果然收敛了不少。

  但众人都知道,他的身子早已亏空,有些事,不过迟早。

  在这样的前提下,让萧衍住进昭英殿,不可谓不微妙。

  更不用说前段时间,他还同意让萧衍建立修文馆,有了这个名头,萧衍完全可以广纳天下名士为其所用。

  种种迹象表明,魏元帝的易储之心,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了。

  萧珏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还嫌你的太子之位坐得太稳了吗?

  言下之意,分明是讥讽他的太子之位已经岌岌可危,若再在这里与他发生冲突,传出去,两位皇子为了幼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萧彻自然没什么可畏惧的,在所有人的眼里,他从一开始就没了夺位的资格。

  可萧珏不一样。

  太子失德,可不是一件小事。

  若是被御史台抓住大做文章,再由魏元帝授意,满朝附议,彻底把事情闹大,被废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珏愤恨地想,萧彻巴不得如此吧,虽然他倒台了,萧彻他也争不到储位,可萧衍能啊,他的亲弟弟萧衍,一向自甘堕落,不惜与兰陵孽种为伍,对他的亲哥哥痛下杀手,却对那卑贱的兰陵孽种兄弟情深得不得了。

  呵,他一向最喜欢他的三弟,他登位了,萧彻自然跟着得道,届时只怕他要颜嘉柔,也只是萧衍一句话的事情。

  萧珏想到此处,心中憎恶怨恨之极,面上却极力压制,只慢慢松开了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三弟,再怎么说,我也是当今太子,不出意外,便是未来的天子……”

  “三弟这般嚣张,是笃定萧衍日后必定取代孤么,倘若不成,孤做了天子,三弟就不怕日后被清算么?”

  “清算不清算的,”萧彻漫不经心地一笑,语调懒洋洋的:“也得二哥真能坐上那个位子才行。”

  “你!”

  萧珏目眦欲裂,再也按压不住心中那股邪火,挥拳正要往他脸上砸,拳头将将落下时,却瞥见他唇边浮着的那点笑意。

  一贯的漫不在乎,此时却多了几分嘲弄与挑衅。

  萧珏一怔,原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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