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嘉柔一愣,心想他怎么知道?不过转念又
想到,她既然捡到他的玉坠,却既不归还,又不扔掉,自然是想占为己有了,萧彻有此一问,也不奇怪。
她自然是想要这枚玉坠,却别无他意,只不过是想要治病罢了!
却不能如实告诉萧彻她的想法,更不能让他知道她拿他玉坠的用途。
她快速地眨了眨眼,咳嗽了一声,试探道:“你……你想怎么样?”
萧彻挑眉,微微弯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你真想要。”
他唇边携了几分戏谑笑意,刚想开口,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转,望向颜嘉柔的目光,便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等等,我没记错的话,方才那枚玉坠,像是从你胸口掉出来的——你……将它藏于胸口,贴于心脏?”
颜嘉柔心中咯噔一声。
完了,她的秘密被萧彻发现了……被他撞见这等行径,跟当众行刑有什么区别?
天塌了也不过如此。
正失神无措间,萧彻已上前一步,低头凑至她耳边,只道:“皇妹,怎么不说话?”
颜嘉柔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目光与他对上的一刹那,只觉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彻唇边压着笑,只问:“哦?我想的哪样?”
颜嘉柔浑然不觉已经被他诱导,脱口便道:“不是……决不是睹物思人!”
萧彻唇边地笑意便有些压不住了,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故意跟着又念了一遍:“睹物思人啊。”
这摆明了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颜嘉柔一张脸涨得通红,急得直跺脚,一时只顾着反驳,竟然想都没多想,便口不择言起来:“不是,不是睹物思人!那玉坠是你经年带在身上的,早浸满了你的气息,我将它藏在身上,只不过是想时时感受你的气息罢了!”
此话一出,周遭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萧彻唇边的那点玩味笑意,也一点一点消散了,转而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欲言又止:“你……”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颜嘉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这回天是真塌了。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看似还活着,其实走了有一会儿了。
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便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在死对头面前,丢了这种脸,恐怕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她简直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作为她死对头的萧彻,看上去却要从容自在得多,短暂的震惊错愕之后,他很快便恢复成一贯的散漫不羁,弯唇意味深长地道:“原来是这样,”
“不过颜颜,你这套说辞,跟睹物思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手搭上了她的后颈,一把将人扣至身前,微微俯身,与她额头相抵:“你想感受我的气息,为什么要借助那样死物,我如今不正站在你面前么?你想怎么感受都可以。”
他自然不信颜嘉柔的鬼话,恐又是什么捉弄人的把戏,不过既然她想演戏,他也不是不能奉陪。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为此演到什么地步。
他的气息与她交缠,追逐着她越来越急促灼热的呼吸:“你想要怎么感受……我都可以答应,只要你说出来……”
属于萧彻的气息强势地侵入她的灵台,从来不讲道理,颜嘉柔只觉体内那股蛰伏的瘾念又蠢蠢欲动,理智正在被欲望一点点的蚕食。
这样的境地下,萧彻却仍在一旁不停地诱惑着她:“你想要什么……皇妹,怎么不说话?”
颜嘉柔忽然便生了恼恨,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伸手用力地抵住他胸膛推了他一把:“我不要你……走开!”
她越想越生气,觉得萧彻一定是故意的,他必定是看出什么来了,所以才故意引诱她,让她在他面前出丑!
回想起他方才的样子,不知怎么,让她想起了之前骊山遇见的那只白狐。
便是从遇见那只白狐开始,她原本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她便是从遇见那只白狐起,才身患怪病,还有那个诡异的梦……
那只白狐对萧彻分明不一般,说到底,便是萧彻害的她如此,而如今,居然还想引诱她再度犯病出丑,好借机嘲笑她,简直过分到了极点!
他跟那只白狐一样讨厌,也跟那只白狐一般惯会蛊惑人心,让人失智!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巴掌:“萧彻,你讨厌死了!不要脸!狐狸精!”
之后趁着萧彻愣神间,快速地抢过他手上的玉坠,拎起裙角,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徒留萧彻怔在原地。
他抬手摸了摸被打了一侧的脸,倏地笑了出来。
怪不得在他面前演上这么场好戏,合着在这儿等他呢。
不过算了,一个小丫头罢了,他自然不会同她计较。
她这段时间这么反常,多半是又跟哪个打赌输了,才会来他面前玩儿这种把戏。
他不会当真,不过,就像他说的,绝对没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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