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其实是保护所有人,减少伤亡,这么一来,她看似有游戏系统的帮助,先天优势得天独厚,实际上处境最危险,稍有不慎就彻底走不出这个“桃园之地”了。
何其可笑,桃园之地看起来欣欣向荣,可谁又知道它盘根交错的地下,又埋藏着多少具森森白骨?
几人对这个决定都没有异议,索性如今天色尚早,借助苍乐的小道具,来回一趟任务地点并不是难事。
*
幸好在此过程中没出什么岔子,一切圆满结束后,沈岐带领众人,来找他先前说已经找到了的出口。
城门口。
此时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黎糖和宿白砚两个人走在最后,沈岐神情淡漠的走在最前面,同身后的小队间隙拉的很长,肩背挺得笔直,整个人如同一柄锋锐的长剑。
身后,是走了太多路,身娇体软,累的腰酸背痛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心里一个劲儿直想骂娘的梁雪染。
她虽然脾气火爆,总给人一种一言不合随时能冲上来给你一拳的印象,实际上身子骨弱得很,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怕是这辈子也难好全。
实在是时机不太巧,他们已经到了城门,此刻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就要天黑,门外黑压压的尸鬼大军一旦再次出现,他们插翅也难飞,此时不争分夺秒离开,怕是不多时就要成为外面大军的一员。而若是再原路返回,也不是很来得及了。
想到这,看着前面少年高高扎起的马尾,她狠狠碎了一口。
都怪这个家伙,这么急,非要在今日出去,他赶着去投胎啊!
她生性要强的很,若仅仅只有她和沈岐两个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一串小尾巴跟在后面,不想拖了大家后腿,她只能咬牙往前。甚至为了不被黎糖发现她吃力,从而叫停,她刻意离她远远的。
下意识将最脆弱的自己暴露在她那位算的上是竹马的宿敌面前。
在她忍不住的第三次大喘气后,忽地,走在前面的少年站定,停了步子。
梁雪染没注意,紧跟在他身后便一头撞了上去。
本来就累,再加上疼,她现在火气很大,骂人的话张口就来:“死东西你有病啊!走得好好的,停下来作什么妖!!!非得我一头撞死你你就高兴是吧?”
似乎对她的言语攻击已经生成了自动免疫功能,沈岐眼皮都不抬一下,利落的蹲下身,懒洋洋的朝着身后道了句:“上来。”
梁雪染一愣,随即咬牙:“管好你自己吧!”谁敢要他背啊!有见过宿敌发善心的吗?这家伙确定不是想把她趁机从城墙外扔出去解恨?
再说了,就他那腿……想到什么,梁雪染眸中划过一丝短暂的不忍,隐隐握拳。
沈岐冷冷盯着她,唇角勾起一个类似于讥讽的弧度。
真是个犟种。
懒得再同她鸡同鸭讲,多费口舌,沈岐冷面站起来,弯下腰,行于她面前,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把人头朝下抗在了肩上,随后,稳稳起身。
“别多想,我只是不想去给你收尸。”
下意识朝着后面瞥了一眼,见几人都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她丢人极了,连忙打他:“你放我下来!你突然发什么神经?老娘自己能走!”
沈岐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呵,她能走,走去哪?尸鬼嘴里吗?
“说你呢你听见没!我现在很不舒服!王八蛋你放我下来,别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了!”
反抗无果,她退而求其次:“哎呀我真是服气了!随便你!我要背的我要背的!”
沈岐:“方才有舒服的姿势供你选择,你不选,现在后悔了?你当我是泥捏的?”
梁雪染:“啊啊啊啊啊啊!老娘咬死你个狗日的混蛋!”
身后,黎糖满面复杂的望着前面的两人,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侧头悄悄和身旁的师妹咬耳朵:“那个,我读书少,他俩现在这个行为,用一个四字成语来形容,叫什么来?”
宿白砚敛眸看她,温柔细致的帮她整理着鬓角微微有些凌乱的碎发:“师姐可是要说,打情骂俏?”
黎糖鼓掌:“对!就是这个词!虽然这么用显得很奇怪,但其实,我一直觉得沈师兄和雪染之间应该有故事。”
宿白砚莞尔,玩笑道:“故事?可我怎么看着,他们像是有事故呢?”
“呃,这个,要非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先前雪染气急了骂的那声死瘸子你还有映像吗?”
“怎么说?”
黎糖惋惜的叹了口气:“你别看咱们三师兄现在步伐轻盈,健步如飞,实际上,他的左腿早在十三岁那年,为了救他命悬一线的意中人,断掉了,伤的很严重,整条腿都被截肢了!现在安着的,是师尊为他寻的假肢。”
意外的神色一闪而过,宿白砚点点头:“看不出来,浑如天生。”
黎糖打了个响指:“你看不出来就对喽,三师兄性格特别要强,为了能好好走路,不被人看笑话,没日没夜的练习了不知多少个日夜,轻易就被看出来了,那还了得。”
宿白砚点点头,顺着她:“是,三师兄真厉害。”
“对了,说起来,雪染曾今也不这样对三师兄,两个人以前据说形影不离,玩的很要好,就是我刚刚入门那年之前一两个月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突然变得像关系不太和谐的陌生人一样了。
而真正僵化,走向这种仇敌一样的极端,还得是从三师兄断腿那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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