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公子瞎了眼才会喜欢别人!”
晴天赶紧伸手去捂小雨的嘴,要死了,这姑奶奶的嘴迟早要闯祸。
傍晚沈观下值回来,就见姜清杳蜷在贵妃榻上睡着了,他小心翼翼走过去,俯身看她。
她观鬓松松,几缕墨发散在粉泽玉面上,一张樱唇红润饱满诱人采撷。内室烧着地龙,她身上也盖着杳蓉绣花双丝被,但沈观却还是担心她冷着,伸手碰了碰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触到掌心温暖,他才放心。
沈观眸色微深,视线锁在姜清杳脸上,但见她黛眉微拢,像是有天大的愁绪,睡梦中也不安心,他的长眉便也跟着微微蹙起。他伸手,皙白长指轻轻抚在姜清杳眉间,试图将她的忧愁抚平。
姜清杳睡得浅,他一动,便醒了。长睫震颤,睁开一双纯澈似冰晶的眸子,姜清杳便看到眼前的沈观,恍惚一瞬,她道:“你回来了。”
沈观见她醒了,收回手去,温声:“我吵醒你了。”
姜清杳撑着身子要坐起,被沈观俯身扶起靠坐到他怀中,“什么时辰了。”姜清杳问。
“刚过酉时。”沈观拥着她,调整姜清杳的坐姿,试图使她感觉舒适。“还早,你若想睡,便再睡会儿。”
姜清杳心中那点困闷,算不得什么,她只是不想三房的人进来做他的妾室,使她束手束脚无法管教。但想了一下午,她便想通,婆母定是不会让三房放人进来的,这会子不管,许是考教她,想让她自己拿出个章程来。
如此一来,姜清杳便放松许多,若能想出法子让三房打消念头自然是好,若想不出也没什么,只她自己不点头就行。
这会子便微微一笑道:“睡了一下午,再睡就要成猪了。”
沈观见她终于展眉笑了,唇角也跟着不自觉上扬,他拥着她,声音低低说着情话,“即使你变成猪,那也是只美丽可爱的小猪。”
姜清杳粲然一笑,露出皓白贝齿,顺着他的话,柔柔道:“那便摆膳吧,小猪刚睡醒,该吃饭了。”
姜清杳千百种样子沈观都爱,但却最爱她笑容灿烂,生机明媚。
姜清杳重新挽了发,坐到里间餐桌前,见桌上放着一坛酒,她诧异向沈观看去,问道:“怎么?哪里来的酒?”
她以为这是别人送了给他的一坛佳酿,却听他道:“上回我们读《浙北游志》,你不是说想尝尝《越中饮酒记》里头的酒,我便让人在越中寻了来,前几日就送来了,但你病着,便没有拿出来。”
他坐在她身边,说话语声温柔,只她随意的一句话,他便记下来,不辞钱财辛苦去为她办到,他这样好,好到她都舍不得将他分享给别人了。
姜清杳眼圈微红,声音有些发哽,“夫君,谢谢你。”
在沈观看来,为她做的这些都是小事,不值当她如此感动,便倾身过来,附在她耳边说,“要谢就拿出点诚意来,今晚、两次……如何?”
姜清杳不妨他在此时竟说这等破坏气氛的话,眼一横,便推他,“你、你走开……没有!”
沈观早知她是如此反应,此刻爽朗一笑,唤婢女去拿玉盏,尔后亲自为她斟酒。
姜清杳俯身去瞧杯中酒,但见酒色微绿,尚且浑浊,凑近闻了闻,酒气清淡,隐约带着一丝甘甜。
姜清杳转头去瞧沈观,墨黑的眸子隐含犹疑,沈观也看了看酒水,然后长指执盏,一双凤目凝着姜清杳,笑道:“且让为夫,来为娘子试试有没有毒。”
姜清杳莞尔,看他喝了一口,便问:“如何?什么味道?”
沈观也是第一次喝这种酒,味道不出奇,顶多算个清香,回味有些甘,算是尚可。
“没毒,夫人自己尝尝。”沈观含笑道。
姜清杳眼波流转,斜睨他一眼,执起杯盏,小小抿了一口,唔……并不如书中描述的美味呢。
看来文人饮酒,讲究时候、气氛、心情,将天地之色、微渺心绪描绘进酒中,那酒便有了特殊韵味。
姜清杳想到书中李晖乘舟南下会友,当时落木萧萧,寒江疏影,寻友不遇,又夜宿舟上,境遇凄潦,当时那壶浊酒,便是抚慰他郁郁心绪的良药,其中滋味,岂是他们身在锦绣堆中品得出来的。
但这酒到底难得,或许在越中只算寻常酒水,如今千里迢迢远道而来京城,就已经超越其自身价值了。更何况只是她一句寻常话,他却能如此为她寻来,因此,姜清杳便饮了好几杯。
夜里,沈观终究没忍住,缠着姜清杳要了两次,但闻她身上花香、女儿香、酒香诱人,他就想再来一次,但终归怕伤着她,只好紧紧拥着她,去亲她的雪靥,又吻她红唇。
翌日半下午,语舒果真就来了听竹院,她带了块玉佩来,捧在手中给姜清杳看,柔声道:“姐姐,我这枚玉佩,总也没想到打什么络子来配,上回见你身上的璎络打得极好,便想请你教我。”
姜清杳面色恬淡,语气温和:“妹妹别急,还是先唤我表嫂吧。”见语舒蓦地红了脸,又道:“璎络我是不会的,都是我房里的婢女打的,你若不介意,便让她们教你?”
语舒咬了咬唇,小声道:“哪里,我岂会介意。”
姜清杳便唤晴天来教她,再移目一看小雨,见她在语舒身后满脸要吃人似的盯着她,姜清杳心中又好笑又怕她口出狂言,便喊她道:“小雨,你去看看梅园里的花谢了没有,没谢的话,剪些回来插瓶。”
小雨听着话,狠狠瞪了语舒后脑勺一眼,也不向姜清杳行礼回话,一甩珠帘就出了内室。
内室里,语舒和晴天在打络子,姜清杳看书,到也还算融洽。
语舒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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