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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赏雪,谁知竟瞧见了这么一副场景。那倒在地上的女人衣衫不整,但有人认出来了,这是沈六郎的通房。

  “六郎!”

  晏深踹翻沈昶,沈昶却仿佛野兽再度扑上来。

  “帮忙啊!”

  晏深大叫,众人这才回过神,七手八脚上前试图制服沈昶。可平素养尊处优的读书人,不知哪儿来的野蛮力,七八个人才勉强把他按住,他还朝着姜清杳狞笑,眼珠凸起:

  “姜氏!爷疼你!何必跟着沈观那个狗杂碎?你伺候得爷舒服了,爷就收你做妾……”

  一众书生大惊失色目瞪口呆,这委实不是他们该听到的话。

  “沈二郎他,不大妥当啊……”

  晏深死死压着沈昶,费力的说话。

  那头姜清杳已跌跌撞撞到沈观跟前,看他脸色苍白似乎昏厥,身上的伤口簇簇冒血,很快就把冬衣都染透了。

  “爷!”

  她哭喊着去抱沈观,祈盼他能给予回应,可沈观死死闭着眼,姜清杳朝那边的书生求道:

  “求求诸位,给六爷请个郎中!”

  晏深踹了一脚,也不知踹到谁,被踹到的连滚带爬跑了。沈昶这会儿还不住反抗,嘴里污言秽语,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狞笑,几人费力压制,另有人把沈观先抬到屋里。

  动静委实不小,跑出去的书生身上带血,惊动了不少人。孟夫人得知消息时惊恐万分,伞也顾不得打,丫头也不叫扶,一路往后花园赶。等她来的时候,沈昶的亢奋已然褪去,脸色苍白虚弱,半阖着眼也不知是昏是醒,嘴角涎水四溢。

  “二郎!”

  孟夫人急着上前,这情形叫人瞧着,还当沈昶是被害的人。孟夫人大哭,一叠声叫人去请郎中。没多大会儿书生请的郎中到了,正要去看昏迷的沈观,却被人扯去了沈昶跟前。姜清杳要争辩,却忽被人按住肩头。

  是晏深。

  他意味深长的与姜清杳摇了摇头,张了张嘴,但到底什么都没说。这档口郎中已给沈昶诊上脉,没片刻便惊惶失色。

  “怎么了?”

  孟夫人急问,郎中脸色难看的摇头,孟夫人顿时哭道: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郎中脸色变的越发厉害,冷汗都下来了,孟夫人越发的急不可耐,以为沈昶已经没救了,大喝道:

  “说!”

  “这,这,这是服食了五石散……”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孟夫人更是愣怔后眼皮子抽搐了几下,天旋地转的晕过去了。

  “太太!”

  芮妈妈忙扶孟夫人,慌叫郎中来瞧。这一番人仰马翻,就错失了掩盖消息的最佳时机。几个书生见状不好,都悄悄退去了。连晏深也看一眼沈观,就走了。

  姜清杳一直拿帕子死死捂着沈观伤口,那些血的流失让她觉着沈观的生命在不断流逝,让她恐慌。

  沈昶算是完了。

  孟夫人只晕厥片刻便醒,但沈昶□□庶弟通房以及服食五石散的消息,已经在来赴宴的宾客间悄悄传开了。毕竟被人撞见时,只瞧见沈昶行凶,以及姜氏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怎么瞧都像是遭侮的样子。

  沈尚书正与人说笑听曲儿,忽有人前来告罪,只说家中有事要先回去。沈尚书起先不解,但接二连三,他正诧异,就有心腹随从慌忙而来,耳语两句后,沈尚书脸色大变,往后花园去。

  孟夫人虽醒来却还头晕目眩,满脸是泪,拽着沈昶的手大哭。沈尚书到时只见孟夫人霸着郎中死命救醒沈昶,可那厢沈观却命悬一线。沈尚书请走郎中,孟夫人大怒,但瞧见是沈尚书,陡然心惊。

  沈尚书晦暗冰冷的盯了孟夫人一眼,将郎中请到角落低声问:

  “先生,犬子……”

  郎中吓得抖如筛糠,满头冷汗险些要哭了的告罪:

  “大人,小人原不敢说,可夫人……”

  看来是真的了。

  沈尚书不禁暗骂孟夫人坏事,倘或叫他先给六郎诊治,等人散去再给二郎看,只有□□弟妇的事还好遮掩,可五石散的事却是大事。

  但转念又想,沈昶发作时被人撞见,只怕已经怀疑,郎中说不说也没什么区别。他顿时冷了神色安排:

  “烦劳先生去看看我家六郎。茂春,请夫人先回春晖阁。阿芮,去宏信堂告知宾客,太太突发急症,不好出来陪客了,叫两位姑娘好好招待宾客。来人,把二郎先送回去。”

  他安排完转身就走,一眼不看沈昶。

  孟夫人仍旧头晕目眩,看沈尚书这般,心冷了一半,悄声交代芮妈妈:

  “去把孟凌薇叫来。”

  孟凌薇在宏信堂听戏,没多久就觉着不妥,那些影影绰绰的消息传来,下意识要走,却被着急慌忙的芮妈妈堵住了。孟凌薇到春晖阁就见孟夫人歪在榻上哭,骂着让人去看沈昶,见她来了忙起来,却踉跄着险些摔倒。

  “凌薇,凌薇!此事拖不得,你一定要救救二郎啊!他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是有些小心思,但绝没胆量去碰五石散啊……”

  正因为孟凌薇了解沈昶,连她都敢算计的人,偷偷吃个五石散还真没什么不敢的。但她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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