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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昨儿是爷伤的厉害,什么都顾不上,一会儿就叫阿瓜报官去。”

  芮妈妈点头,心想沈观这处总归闹的越厉害才越好。她打听清楚回去,细细禀报了孟夫人。沈家现下莫不是都在议论沈观挨打的事,孟夫人听说姜家给请了名医,还住在小院儿里,就不大高兴了。

  黄昏请安时,说起沈观的事,孟夫人说沈观叫人去报官了,就听屋里一声脆响,吓得孟夫人一个激灵,就见是沈昶打碎了茶盏,脸色难看。

  “失手,失手了。”

  他勉强笑着解释,孟夫人皱眉,毛毛躁躁,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进益。

  因知道沈观邀了人,姜清杳特备了点心茶水,新鲜桂花配着莲子熬了桂花莲子粥。入夜后,晏深才姗姗而来。

  珠玉在前,晏深再隽秀,也差了点意思。他一身竹青色长衫,盛秋且下过几场雨,已然有些冷的天儿,还拿着一柄折扇。进寝屋瞧见姜清杳,诧异了一下,就朝她笑了笑。

  姜清杳回了一礼就避到外稍间了。晏深一直看她走出去,才笑着坐到床边的椅子:

  “你这小娘子有些趣味啊。”

  沈观冷冷睨他一眼:

  “你太轻浮了,吓到她了。”

  晏深笑,把手里的册子丢过去:

  “知道你要什么,这是今日夫子课堂上讲的。往后我三日来一次,你备好酒菜招待我。”

  他只字未问沈观缘何受伤,也没问伤势如何。二人就笔记上的内容探讨许久,天色黑沉下去,郎中来给沈观换药,晏深瞧见这位郎中,眼瞳一亮,同沈观悄声道:

  “这位可是盛京大名鼎鼎的伤科圣手谷先生,你家太太头昏了?”

  “是姜氏请来的。”

  “哦。”

  晏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拿扇子戳了戳沈观肩头:

  “我瞧着你,动了心思啊。”

  沈观蹙眉:

  “姜说什么?”

  晏深收回扇子掩了嘴,眼底的笑意却促狭至极。

  谷先生在小院儿住了三日,沈观伤势稳定,他留下药就走了,只说过几日再来复诊。晏深第二回 来的时候,姜清杳就知道他是谁了。

  这位晏公子是盛安伯爵府的嫡次子,不巧的是宫里最得宠的晏贵妃就是晏深长姐,已育有一子一女,如今又遇喜了。

  皇后与贵妃较量,冯家与晏家不和,七拐八绕的,沈家与晏家也是不太和睦的关系。但偏偏的,晏深就喜欢与沉默寡言,看起来孤僻清高的沈观往来。

  “不着调。”

  这是阿瓜对晏深偷偷的评价。姜清杳很认同。

  只冲着这天儿还拿着折扇,就是不着调。

  尤其他走的时候,还朝她飞来一眼,自觉俊美的一笑,让姜清杳一阵恶寒。

  送走晏深,姜清杳就与阿瓜交代起来:

  “秋末就冷了,爷要读书写字,屋里太冷伸不出手,墨也要凝的。等正经冷下来,碳是要涨价的。”

  阿瓜撇嘴:

  “是啊,年年拿碳价贵搪塞,一整个冬天只给五十斤黑炭。”

  姜清杳蹙眉:

  “屋里哪能用黑炭,明日你去买五十斤银骨炭。再去买些好料理又滋补的食材,但不要多买。再有,把你的衣裳拿一件最合身的,给冬儿。”

  沈家给沈观院儿里做的衣裳都是瞧着还行但质地不好,姜清杳也在沈观衣柜里瞧见从前的冬装,棉是结块儿的,还单薄。她转头交代冬儿:

  “你明日拿了咱们四个的衣裳去找大爷,求他给做几身棉衣裳,还有夹棉的。趁势透露六爷现在境况,告诉他咱们买了五十斤碳和一点补品,预备过冬。”

  冬儿抿嘴就笑。

  这些东西在姜青羽手里,不过是眨眨眼的事,姜清杳想就不必耗费自己千辛万苦的那点体己了。

  阿瓜是不明白的,只知道五十斤碳绝支撑不了一个冬天。甚至再俭省的用,连一月都支撑不过。

  冬儿第二天去找姜青羽,声泪俱下夸大其词,姜青羽暗道自己疏忽,吩咐下去,过没几日,姜家就浩浩荡荡送了好些东西去沈家。

  角门上的婆子们眼睛都快瞎了。

  五百斤银骨炭,两箱衣裳,二十斤银雪棉,还有花胶燕窝海参鱼翅,甚至还有两根人参。冬儿在角门还接了二百两银子。

  角门婆子过年似的拿了姜青羽的赏钱,兴冲冲把东西抬到沈观的院子,还把屋后一直空置的小库房打扫出来。孟夫人得知消息时,气的摔了茶盏:

  “这姜家真是昏头了!”

  孝敬不说孝敬她,也不知给那庶子献什么殷勤!

  芮妈妈心里有数,但不敢做声。姜家把沈观当姑爷看,姑爷落魄,自然要接济,毕竟还指望着沈家帮忙,也盼着沈观高中,姜家也算有个做官的女婿。

  “太太何必与六爷计较,他也就享些这样的福。将来就算高中了,老爷是必要为二爷奔波的,那六爷就难逃外任的结果。这一外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七品上一坐到死的不知道多少人。”

  孟夫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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