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怀疑是不是早上了。
但是没有。还是冬日的夜。一点晨曦的光都没有。
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的,压着她胡闹一通后,现在又要给她舞剑看。
姜清杳最终还是向沈观妥协了。
不得不说,他今日,不,今夜这身打扮确实很俊美,修长的身形,面若冠玉,皎如玉树。
这样的俊美少年要给她舞剑看。
姜清杳象征性的犹豫三秒,裹着厚厚的大髦,半躺在沈观给她准备好的贵妃椅上,一旁还贴心地放了热茶,甜酿。
姜清杳想了一下,这人半夜不睡觉,煮茶,烧酿,还要舞剑。
沈观还有要求,就是他在舞剑的时候,姜清杳不能低头。
要认真的看他,不能漏了一分一秒。
姜清杳:……
是不是还得写八百字观后感?
少年人精力就是旺盛,热血沸腾地舞了一遍,时不时地要观察姜清杳的表情,见她确实喜欢,也确实惊艳,还夸他:“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会舞剑,还舞得这样好。”
沈观就很得意,甩着剑花,兴致盎然的要再舞另一首给她看。
姜清杳有些困,又见不得他的小狗表情。
少女委婉道:“今天看了一首了。来日方长,以后你可以常常给我舞不一样的看。”
沈观被她的来日方长哄得小狗尾巴都快现行了。
更是姜清杳说什么是什么,乖乖地抱着姜清杳回屋睡觉去了。
又过了几日,沈观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堆骨头,玉石,成天在他的书房里鼓捣。
姜清杳去看得时候,他正在一块打磨得方方正正的玉石上刻字。
玉石不大,大约是个玉牌的大小,但更厚些。
姜清杳在一旁把玩着几个没雕刻过的。
沈观由着她乱动,问:“清杳,你想在抚阳县还是溪金县过年?”
今年过年早些,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大年了。
姜清杳自然是想在抚阳,想在姜府,和姜县令一起过年的。
只是早早就答应了沈观父母,会在过年前后去看望她们的。
这问题不好答。
姜清杳想了想,还是道:“我想在抚阳过年。”
“过完年去溪金看望你父母,好吗?”
她和他商量,沈观父母腿脚不便,既然已经成婚,不去看望一下有些说不过去,但姜清杳也有私心,姜县令是她两世以来对她最好的人。
她如果不在,那姜县令岂不是孤孤零零。
沈观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
“何须这么麻烦,你想在抚阳过年。那过些日子我们去溪金玩几日,赶在过年前回来,安心在抚阳过年,也免得奔波,何况岳父这里人丁不多,更应该陪着的。”
他说的都在她心坎上。
姜清杳松口气,笑眯眯的赞成了。
她心情好了,来了兴致问沈观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书里看到的,一种玩乐的牌。想着做给你玩。”沈观将手里刻好的一块玉石给她看。
沈观还没给玉石上的字上色,因此姜清杳方才没认出来,这会儿拿在手里一摸一看,这不就是一块还差打磨光滑些的麻将牌吗?
“麻将!”她惊讶。
沈观:“麻将?这是哪里的叫法?书里写这是巴蜀那里的一种玩乐牌,称做石头牌。”
石头牌?
姜清杳是听过的,因着玩了叶子牌,手痒痒想起来了麻将。奈何抚阳这里是没有的。前几日她写给表哥秦轩的信里还问及了这事儿,表哥的军营在巴蜀交接处,石头牌是他们那儿当地的一种玩法。大多是石头做的。
沈观用玉石代替了。摸着更光润。
“你竟会做这个?”姜清杳惊喜,观察沈观,见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由得想,这样改日要给表哥去信一封,沈观既然会做,那便不用他帮忙寻了送来了。
沈观轻哼一声:“你想要什么,同我说就是了。”
好大的口气。
但姜清杳看少年傲娇的样子,忍不住笑,双手合十的拜托他:“沈观,那能不能请你刻一个玉牌,寓意福寿延绵的那种,我想送给我阿爹。”
少女十指纤纤,语气娇嗔,眼睛亮亮地拜托他。
沈观看得愣了愣,闷闷嗯了一声。耳后有些红。
姜清杳见他答应了,连忙跑回屋里找到她的那块宝贝和田玉,捧着给沈观。
沈观端详一下,是个好玉料。
他放下手上的事,展开张宣纸,提笔划了大概的样式,侧眸问姜清杳:“这样?”
姜清杳歪着头看了下,比比划划:“再大些,我爹脖子粗,戴大的玉牌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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