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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

  “主子恕罪。”纤苓先行请罪,而后给她递了一盏温水,喂她饮下。

  姜令音润了润嗓子,意识也清醒了些,“怎么了?”

  日光和煦,仿佛已经快午时了。

  纤苓取了衣裳一边为她更换,一边小声:“玟泽答应给奴婢主子要的方子了。”

  姜令音迅速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方子是什么,随即道:“什么时候?”

  “今儿早上奴婢去尚服局时,有个宫女同奴婢说的。”纤苓拧着眉,“只是奴婢没看清那人的模样。”

  姜令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急于一时,下次定还有机会。”

  纤苓同玟泽所做的交易,说白了,也是相当于同郦太医做的。郦太医在太医院,不能随意出入后宫,那么,他怎么能让一个宫女替他传话?

  此事隐秘,他应当不敢随意透露给旁人。

  莫非,他在后宫里有亲近的人?

  她压了压眉心,转头找了个机会隐晦地向籍安提了一嘴。

  籍安能跟在庆望身边站稳脚跟,自有旁人所不及的本事,倘若有心卖她一个好,自不会吝啬给她想要的答案。

  籍安如寻常一般脚步轻松地离开承光宫。

  谁也没注意到他唇角微微上扬的细微弧度。

  上回从令主子的话里,他就觉得不对劲,回头叫人仔细盯着太医院后,果然有了一些发现。

  旁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或是习以为常的举动,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

  他发现,郦太医和他身边的那个小徒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一个人送一封被蜡封口的信笺。

  他没有打草惊蛇,一直暗中等待收信人的出现,这事到现在虽然没有进展,但与此同时,他发现令主子身边的宫女私下里接触了郦太医身边的小徒弟。

  虽不知具体在做什么,但显然不是受命于令主子,否则,令主子也不会暗中找他了。

  旁人察觉不了他的情绪变动,庆望却是例外,待籍安回到御前,庆望借口泡茶,拉着他到茶房里,悄声:“怎么这么高兴?”

  籍安挠了挠头,“师傅,徒儿近来有个发现。”

  庆望没有问到底的打算,只是瞥他一眼,意有所指地道:“同那位有关?”

  籍安嘿嘿一笑,没有否认和隐瞒的意思。

  庆望拍了拍他的肩,“陛下耳聪目明,你的小心思若是藏不住,迟早有一天……师傅也自身难保。”

  籍安何尝不知自己所处的境地,他咬咬牙坚持:“师傅,若真有那日,您不必再管徒儿,徒儿不论受到多大的处罚,也一定会保全师傅。”

  这种话他不知说了多少次,每一次庆望都没有接话,这次也一样。他沉默地沏了一盏茶,正欲端出去,忽听籍安问:“师傅这些日子一直在给令主子找的簪子,奴才或许已经知道在哪儿了。”

  庆望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这句话,透露了太多信息。以他的立场,只能装作不知。

  籍安来承光宫,也是奉的扶喻口谕。

  倒也没有太大的事,只是给姜令音送了一支玉簪。

  籍安说,这支玉簪的样式是扶喻所绘制。

  姜令音将玉簪把玩在手中。

  簪头是一只金色的累丝蝴蝶,蝴蝶身上镶嵌了红蓝宝石,四处又点缀了大小珍珠若干,华贵且精致。

  她欣赏簪子时,籍安还说了一句话:“陛下说,令主子便如同蝴蝶一般引人注目,且独一无二。”

  仿佛是在印证他先前回答姜令音的话——她不必与旁人相比。

  独一无二。

  姜令音重复念了一遍这四个字,不觉浅笑,“劳烦籍安公公替我给陛下带一句话。”

  “这只蝴蝶,只会为陛下一人停留。”

  籍安将话原封不动地带给扶喻。

  扶喻哑了一晌,他虽没出声,可唇畔处却带着浅淡的笑意,籍安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扶喻的这个笑意一直持续到晚膳前庆望带着一只红匣子来到他眼前。

  庆望硬着头皮道:“陛下,这是永安宫给您送来的。”

  “外头来送的侍卫说,这是祺婕妤娘娘让他转交给陛下您。”

  扶喻没说话,示意他打开匣子。

  庆望小心翼翼地打开扣上的锁,将盖子掀起。

  他余光迅速瞟了一眼匣子里的东西,而后屏气凝神地退到帝王身后。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翡翠玉佩,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玉佩下方,却压着一摞字迹满满的纸张。

  扶喻皱着眉扫了一眼,心里有了计较。

  他抬眸,语气不明:“祺婕妤可还说了什么话?”

  庆望不敢隐瞒,将侍卫传来的话一字不差地告知他:“祺婕妤娘娘说,太后殿下的寿辰将近,今年她身子不适,不曾来得及给太后准备寿礼,只在病中抄录了一份经书,祝愿太后殿下凤体康健,长乐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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