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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籍安欲哭无泪,“师傅,徒儿岂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这可是李院判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不成?”

  庆望仍有疑虑,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硬着头皮将这话告知了扶喻。

  扶喻慢慢收拢了手指,意味深长地看着庆望,“她重病在身?是李院判亲口说的?”

  庆望犹豫着点头:“是,不过陛下放心,李院判也说了,还有法子医治。”

  扶喻皱眉起身,往外走去。

  “陛下驾到——”

  尖细的嗓音传入钟粹宫众人耳中。

  顾静姝从怡和殿走出来,便见扶喻一身冷气地朝熙和殿走去,她压下心头的不解,转头询问:“方才太医来过熙和殿,可是令贵人出了什么事?”

  康乐摇头,也是疑惑:“令贵人从昭和宫回来后,就待在熙和殿没出去,没听说出了什么事啊。”

  重锦补充:“不过今日在昭和宫时,令贵人脸色确实不大好,莫不是因着昨晚的事没歇息好?”

  顾静姝眸色轻闪,她转身踏回屋子,只吩咐一声:“康乐,你去查一查昨日琼芳殿里发生的事。”

  琼嫔昨日动了胎气,今儿也没来昭和宫,若是出了事,宫里该有消息才是,可若没出事,陛下昨日又为何留宿了琼芳殿?

  *

  姜令音一睁开眼,就见到了扶喻。

  她眨了眨眼,试图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陛下?”

  扶喻避开她的手,语气淡漠:“不是病了吗?”

  “太医说的?”姜令音一边起身,一边漾起笑意,“陛下莫不是以为妾身得了什么病?”

  扶喻负手而立,一时无话。

  姜令音在他面前站定,抿唇轻问:“陛下来熙和殿,原是以为妾身病了,若妾身没病,陛下就不想来见一见妾身了吗?”

  扶喻垂眸看着她,女子应当是净面了的,脸上没有妆容的痕迹,素面朝天的模样在灯光下更惹人怜爱。

  他不着痕迹地敛了心绪。

  姜令音摊了摊手,作无辜状:“让陛下失望了,妾身没病。”

  扶喻皱着眉头,似乎想问什么,但姜令音很快打断他的话,“陛下是在担心妾身吗?”

  女子凝视着他,乌黑的瞳仁里映着他的身影,像是在毫不收敛地袒露她的心扉。

  见扶喻不说话,姜令音笑一笑:“妾身生了相思病,陛下信不信?”

  扶喻蓦地一顿,又听她说:“陛下不信便罢了。”

  说着,她便背过了身子。

  扶喻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臂,“你同李院判说了什么?”

  这会儿他若没反应过来李院判说的那些话都是诓他的,那他这二十多年就白活了。但他没想通,李院判为何会帮这女子。这次,她又给了人什么好处?

  姜令音被他攥得有些疼,“陛下轻点。”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困惑地看向扶喻,“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怀疑妾身伙同太医诓骗您吗?”

  姜令音很不喜欢他这样与自己说话的语气,还有那莫名其妙产生出来的脾气。误会她一次就算了,可这次也什么都不弄清楚便跑来质问她,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陛下若是怀疑妾身逾矩,犯了欺君之罪,现在大可叫太医来与妾身当堂对峙。”她眉尖微蹙,眼底映出一丝冷嘲,“原来陛下不是以为妾身病了来探望妾身的,而是过来质问妾身,是吗?”

  扶喻脸色骤然一红。

  他自从出生起,便无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眼前的女子却无畏无惧地注视着她,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失礼和唇边泛起的那明晃晃的冷意。

  他眸子微眯,“姜氏,你是在质疑朕吗?”

  自从得知了她的小字后,扶喻大多时候都会唤她“愔愔”。如此冰冷地唤她“姜氏”,倒是让她想起了刚入宫那会儿。姜令音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的情绪,俯下身子道:“陛下恕罪。妾身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侍奉陛下来,还请陛下另寻他处安寝。”

  扶喻定定看着她半晌,不知这话题怎么忽然转到了这上面。后宫女子的小性子和使出来的那些小手段他大抵都能摸的清,可像她这样直言不讳、毫不退让的还是罕见。

  不过,女子既是铁了心要赶他走,他又何必强求着留下?

  空气中一片静默。

  最终,扶喻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

  寝殿的门是敞开着的,忽地蹿进来一股凉风,凉意仿佛能浸入人的骨子里,叫人心生寒意。

  姜等令音平静地抬起头时,扶喻的身影已经无影无踪,而杪夏和喜盛等人担忧地看着她,似是想安慰她。

  “给门落锁吧,该歇息了。”姜令音说着,挥退了众人。

  众人哑声,不敢多问,轻手轻脚地为她合上了门。

  半晌,姜令音嘴角轻扯,面上的情绪一扫而空。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那李太医为何会对扶喻说她得了重病,但扶喻能第一时间赶来看她,不正是说明了原因吗?她知道他会怀疑她,既如此,那便让他怀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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