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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再回到那一日。
但扶喻显然并不理解她的意思。
姜令音撇过脸,摆出一副不愿与他交流的姿态。
扶喻丝毫不见恼意,眸色一闪,低头偷了个香。
不等姜令音出声,他很快从她身上起来,声音放轻:“愔愔先休息吧。”
姜令音注意着殿内的动静,听见他说完这句话就往外走去,手不由地一紧。
难道她真的要让扶喻留下陪她不成?
他前头说的话,转个头的功夫就能忘了。
到底是记性差还是随口一提,所以从不放在心上?
姜令音恹恹地想着,少顷,又听见有人走进来。
她没有睁眼,只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殿内又陷入了沉寂。
她没有熏香的习惯,因而屋子里只有扶喻身上传出的淡淡龙涎香。
香气浓郁,衾被上只沾了一点,就难以消散。
姜令音嗅着这香气,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醒来时,屋子里只有一点微弱的烛光。
她动了动脖颈,准备唤人,身侧的位置却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继而是扶喻的声音:“愔愔?”
姜令音这才发现,扶喻的手掌一直贴在她的小腹上。
“陛下怎么在这?”她有些不解。
扶喻反问:“朕不是说留在这陪愔愔吗?”
留下来陪她?
好似是说过这句话。
姜令音皱了皱眉,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话,真的留了下来。
扶喻见她不语,又问:“可是饿了?”
“御膳房那边热了粥,喝一些?”
睡了一觉,姜令音
的腹部也不那么疼了。她拂开扶喻的手臂,在床上坐了起来。
扶喻撑着下颌,侧身望着她,“好些了吗?”
姜令音瞥了他一眼,淡声:“陛下不该留下的。”
女子来月事,身为男子,总该要避讳一些的。更何况,扶喻还是皇帝。
扶喻似乎不以为意:“朕说过陪你,总不能食言了。”
姜令音没什么表情地抿了下唇,懒得搭理他。
先前食言的是他,现在说不能食言的也是他。
哦,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做什么都是对的。
烛火静静地燃着,屋内只有二人起伏的呼吸声。
扶喻看着女子的侧脸,眸色深沉,他忽然问:“朕不来找愔愔,愔愔可有想过去勤政殿找朕?”
姜令音不知道他为何会问出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她去勤政殿找他?凭什么呢?
她偏头,神色寡淡,语气平平:“后宫嫔妃无诏不得去勤政殿,陛下忘了?”
勤政殿是皇帝处理政务和就寝的宫殿,并不在后宫的范围内,来来往往的外臣又居多,后宫嫔妃需要避嫌,通常并不会亲自前去,最多只会派宫人去送些糕点茶水。
但若是得了扶喻的口谕去侍寝或是侍膳,则另当别论了。
据说他登基后,便下了一道口谕,不准后宫嫔妃私自前往勤政殿。
扶喻这般问,显然不是忘了这一茬。
他挑了挑眉,“愔愔这样说,便是想过了?”
姜令音不承认也没否认,任凭扶喻猜测。
她如今不过贵人,出行连乘坐步辇的资格都没有,钟粹宫还是距离勤政殿最远的宫殿之一,她何必辛辛苦苦走这一趟?
再想到宫规上的条例,一宫主位才有步辇,便愈是不耐烦。
从三品开始有步辇和采杖,破例赐下步辇的,如今只有有孕在身的琼嫔一人。
贵人位列正六品,她尚且遥不可及。
扶喻见她神色低落,不知是误会了什么,沉默了须臾,道:“以后愔愔若是想来勤政殿,不会有人阻拦的。”
姜令音怔了一怔,这话的意思是,她可以随时出入勤政殿?
不过,在没摸清扶喻真实的想法之前,她没急着应答,而是斟酌道:“若妾身时常去勤政殿,似乎不合规矩。传出去了,天下人该指责妾身了。”
扶喻的视线掠过她浓淡相宜的眉眼,笑了一声:“无妨,朕的事,旁人还无权置喙。”
此事便这般定了下来。
姜令音情绪蓦地好转了许多。
听说苏穆清被调回了御前当侍卫,她若是时常去勤政殿,是不是会遇见他呢?
扶喻见她露出了笑意,自以为做了一件让她高兴的事,趁热打铁:“愔愔原谅朕了吗?”
姜令音淡淡一笑:“陛下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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