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观测者紧急报告,神情惶急:“隆江改道了,旧入海口开始扩大,堵不住了,老板,真堵不住了!”
季觉听完之后,并没有坚持,只是点头:“那就让大家撤下来吧,都辛苦了,奖金照发。”
长期延绵降雨再加上暴风,如今新泉旁边的隆江上游每分钟不知道有多少泥沙和水流冲刷而下,夹杂着泥石流带来的石头和杂物,突破了之前临时设下的堤坝,冲入了旧河岸之中……
这时候,已经没办法再封堵了。
就算他再怎么喝令,也不过是拿人命在开玩笑,更何况,难道堵就能堵上了?
旁边苟二欲言又止,最后却还是没开口。
这时候,为了赚表现,他其实是应该主动站出来,承担下这一份工作的,可有用么?无非是换个人去失败,换一批人去死而已。
洪水浩荡肆虐之下,奔流入海,整个新泉都听得见震天动地的轰鸣,得亏是河岸已经被季觉反复加固,不然的话,就在隆江河道旁边的新泉都要被灌到面目全非。
这就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遗憾的是这样一来,之前限制水位的策略也告以失败了。
虽然新泉距离海岸还有十几公里的距离,但随着海平面上升,这距离也在迅速缩短,再加上旁边入海奔流的隆江,对于水鬼们来说,完全是门户大开。
一场突如其来的台风和暴雨,就将地利抹除了大半。
做出决策之后,季觉就吩咐苟二协助防洪的人手撤退和安置,再然后,便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凝视着屏幕之上浮现的监控景象。
如今,延工和厂里的骨干,甚至绝大多数的老员工,都被季觉送去了崖城。反正雨季也没什么生意和生产,干脆安排个团建,管吃管住管玩,什么都不必担心。
就算接下来有什么需求,不是还有如今地下工场里那些拦腰泡在水里依然心系海岸、心系生产的牛马们么?
而陆锋从开始到现在,都瘫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抠着脚,刷着短视频,半点不担心。反正厂区和新泉的防卫都有惯用的几个下属盯着,出不了什么篓子。担惊受怕有什么用,还不如养精蓄锐等对手露头了之后,给他们来个跳劈。
一下午一晚上的时间,整个新泉人心惶惶。
风暴肆虐之中,雨漏不绝,不断的有被掀翻的棚子升上天空再坠落,摔成粉碎,甚至连带着砖块和石头都被吹了起来。
变电箱爆裂的闪光不断浮现,一根根电线徒劳摇曳着,在迅速的断裂。
失去了天督之律的庇护之后,荒野在灾害之中渐渐面目全非。
此刻的新泉在暴风雨之中,简直就像是小盒子一样,沉默的忍受着狂风暴雨的蹂躏,渐渐崩裂变形。
可这样已经比荒野中绝大多数聚落强出太多了。
在泥石流和洪水的肆虐里,已经不知道多少聚落都泡进了泥水里。所有人都胆颤心惊的呆在整个聚落最稳固的屋子里,祈祷着风暴的终结。
灾害的肆虐一直持续到了深夜,雨水渐歇,延绵不断,可风势却已经开始减缓了,不知道多少人松了口气。
同时,也有多少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焦灼不安。
自薄雨和雾气之中,只能听见隆江奔腾的轰鸣,还有远方渐渐汹涌的潮声。在那一片海上弥漫而来的雾气之中,有血腥和恶臭的味道渐渐浮现。
躺椅上的陆锋关掉了手机,缓缓起身,细嗅着。
仿佛侧耳倾听。
“差不多了。”
他感受着自己忽然振奋起来的脉搏,轻声感慨。
那一瞬间,刺耳的警报声骤然从新泉镇的每一个角落之中迸发,耀眼的红光随着警示灯的闪烁不断流转,惊醒了每一个昏昏欲睡的人。
一架又一架探照灯全部启动,耀眼的照明弹升上了天空,苍白的光芒瞬间将整个小镇照亮。
钢铁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就在屏幕的雷达监控里,一个又一个的红点自视线之外的海面之上,骤然浮现,成群结队,数之不尽。
就像是海潮那样,向着新泉疾驰而来!
数十,成百,到最后,几乎将大半屏幕都染成了血红……
“终于来了啊。”
季觉轻叹着,起身,摘下大衣披在身上,走向自己的工坊:“伊西丝。”
“我在。”
“启动防卫策略,一、二、三、四、五号发射架,饱和式打击。”
“遵命。”
伴随着轻柔的声音,夜幕,被火焰所点燃了。
在夜幕之下,无数淅淅沥沥的薄雨之中,新泉之外的群山之中,一座又一座发射台从隐蔽的角落之中升起,抖落淤泥和石块。
瞬息间,完成锁定。
再然后,仿佛群星一样,炽热的光芒升上天空——大半个月以来,地下工场里牛马们夜以继日生产出的近程导弹已经充沛到快要爆库存了,此刻压根没有什么节俭的必要,哪怕是挥霍几轮下去恐怕也都是挥霍不完。
为了应对水鬼的袭击,早在几个星期之前,季觉就已经拿到了海州驻军基地的防卫许可,更不要说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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