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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

  “兵力驻扎的事嘛,总是容易不安。”

  郑牡丹的校骑营就在上京城外,为了应对她突然发难子书谨的御林军已经扩充到完备的地步,这样两支旗鼓相当的禁军全部窝在上京城其实是一种浪费。

  但谁也不敢擅动,子书谨不敢让郑牡丹滚远点怕放虎归山,郑希言也怕御林军和外面驻扎的军队把她合围了。

  两边这样对峙怕是这几年一个安稳觉都没睡好过,这是裴宣留下的烂摊子,但也是不得不为。

  没办法,她怂,哪怕死了都不想见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死去。

  怪不得这些天没看见子书珏,换防。

  裴宣看了眼天色,快下值了,她抓了把干果站起身来。

  李观棋酸她,长长叹气:“这么早走?真悠闲啊,不像我还要把这沓文书弄完才能走。”

  裴宣回头相对叹气:“你不知道,我等一会儿还有一份工了。”

  李观棋愣住:“你这么缺钱吗?”

  下午申时的阳光还有些烈,裴宣伸手在脸上挡了挡:“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主要是不去要命。

  天气渐渐炎热,裴灵祈上午有骑射课,下午学历代典籍,这个时候太傅已经下值,徒留裴灵祈在殿中写留下的课业。

  小皇帝毕竟年幼,这样较热的春日下午总有些昏昏欲睡,在课桌上额头一点一点的。

  裴宣作为陪读经史子集的课本子里头夹着一小本话本,要不说打瞌睡会传染了,裴宣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的。

  眼看着她要一头撞在桌角,一旁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在桌子上垫了垫,免于了裴大人额头嗑出个大包的惨烈景象。

  裴宣嗑在人掌心里忽然一下子惊醒,背后有点冒冷汗,但神醒了身体还是昏昏欲睡,勉强睁开一双星子似的眼睛就看见太后俯身靠近她。

  娘耶,这下是真的清醒了。

  好在太后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含着笑意在她耳边咬耳朵:“怎么这么困?”

  裴宣在心里吐槽,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是谁一直不满足折腾到天都快亮了的?

  春天好像确实容易焦躁,不管是心理的还是身体上的,就连裴灵祈的小猫都不太安分,在长夜喵喵的叫。

  但她怎么敢质疑太后呢?她讨好的在太后掌心亲了亲:“太后掌心嗑疼了没有?”

  子书谨微怔,感觉她亲在掌心那一下跟被小猫挠了一下心尖一样难耐,心脏和掌心那一块肌肤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有些想要蜷缩起来。

  琥珀封存的眼睛在夕阳的映照下当真仿佛有蜜糖在流动,碎金一样的阳光从长睫的缝隙散落下来,显得那双眼睛更深更粘稠。

  子书谨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和眼睛,手掌覆盖在裴宣的嘴唇上,一下又一下富有暗示性的点蹭摩挲她的唇齿。

  裴宣上辈子的牙齿不太好,都说人呀子贩卖人口看牙齿,裴宣的牙齿是属于卖不出去的那种,所以她经常牙疼,疼的厉害的时候一天都要含着冰块。

  这辈子的牙齿却都很完整,一粒一粒排列的整整齐齐,不会有病痛侵扰。

  这种检查性质的磨蹭让裴宣想到评估价值或者检查货物,这当然是臆想,子书谨没有这个意思,但她还是轻轻咬了一下太后的手指。

  子书谨吃痛捏住她的下颌,这个姿势掌控感太强,当然也只是一瞬间就移下来咬了她的嘴唇一口。

  “?”

  太后咬的很狠跟她这个人很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裴宣小小咬一口她起码要咬出血来才算完。

  “陛下还在这里。”

  太亲热过分让陛下看见不好。

  子书谨稍微退开,看了一眼还在打瞌睡的裴灵祈,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后殿去。

  裴宣:“”

  我的意思不是倒也不是换个地方去后院。

  陛下做功课的时候长信宫是非常安静的,没什么太多的人,主要怕被陛下胡搅蛮缠抓了壮丁给她写课业。

  后院更是安静,春日盛开的花蕾,逐渐抽出嫩叶的枝条组成一片树荫,草地上只有一个躺椅,子书谨率先坐了上去。

  裴宣无处可去,在太后悠然的目光里忍住那么一点细微的羞耻坐在了太后怀里。

  子书谨身上淡淡的梨花香气和后院里的梨花交融,渐渐不分彼此。

  “太后,这样不好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太后,这是一朝太后应该干的事吗?

  “害怕?”子书谨揽住裴宣,斜睨了她一眼,幽幽的,“哀家以为你胆子大的很。”

  “前两日夜里偷跑出去不是还打晕了哀家派去护卫的人吗?”她捏过裴宣的手腕,圈紧了。

  裴宣有点惊讶子书谨竟然会说出来,她以为子书谨会隐而不发直到爆发,或者说大发雷霆,这样平静的说出来倒是很稀奇。

  “只是夜里出去散散步,以为遇见歹人才动手。”裴宣信口胡诌。

  子书谨捏紧她的手腕,不咸不淡的道:“前两天不是还说胳膊骨裂还没好全疼的慌吗?这两天就能把人砸晕了,哀家看你倒是好的挺快呀。”

  裴宣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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