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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银子舍不得花钱,去铺子扯了布料,自己在家裁的新衣裳。

  给裴宣裁的是中心的布料,自己拿边角料做了一件褙子,给裴宣气笑了,又特地扯了一匹红绸布,她才给自己也做了一身。

  又觉得自己比小姐多一件可不成,于是给裴宣也做了一件褙子,以前她心疼好衣裳,今天还是第一回穿,边角料凑成的花纹看起来有点儿不伦不类的。

  裴宣没忍住笑了一下。

  在阴谋的水里泡了一遭,看见点温暖鲜亮的颜色,她终于感到点久违的温暖。

  又不禁想子书谨和郑希言你们会冷吗?

  她朝灵书挥了挥手,意思是我没事,灵书顿时高兴起来,差点一蹦三尺高。

  原本对她十分不耐的侍卫见她果真是贵人身边的丫头也就稍微放宽了阻拦。

  子书谨和郑希言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子书谨神色冰冷如覆冰霜,倒是郑希言略微愣了愣,脸上涌现出复杂的神色。

  马车已经到了,子书谨朝裴灵祈伸出手,裴灵祈有点儿贪念此刻的繁华热闹,又害怕小命不保,听话的牵上母后的手,临走突然回过头:“你不跟孤一起回去吗?”

  裴宣:“?”

  她委婉道:“臣是外臣。”

  不能随便大半夜进宫的,以前那叫偷那啥,现在这么多人,小屁孩儿这么大声音干嘛?嫌我死的不够快呀。

  裴灵祈一听她不跟着回去,顿时柳眉倒竖,大怒:“哼!”

  然后迈着小短腿蹭一下上了马车。

  什么喜怒无常小皇帝?你娘我的平易近人亲和爱民你是一点儿没继承到啊。

  子书谨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上个马车裴灵祈一头扑进自家母后怀里愤愤不平:“母后,她就是个笨蛋!”

  过节就是要跟家人在一起团圆的她不知道吗?自己都主动了,她还不肯来!

  子书谨已经换了一件外袍任由小女儿靠在她怀里,闻言微微闭了一下眼:“她不笨。”

  裴灵祈气的坐直了:“母后!”

  旋即更委屈了,撇了撇嘴:“那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要不然怎么会不答应我和我一起过节呢。

  子书谨脸上闪过莫名的神采,低声断言道:“不,你母皇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要不是你”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用力闭上眼握住小女儿的手。

  裴灵祈本能的不服气想问,那比母后还爱我吗?那为什么不肯认我?但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不能问出口的问题。

  太后和陛下走了,现场也就没什么好待的了,子书珏一改前面精明强干的模样,回头转身上了她的花船。

  虽然明知她是上去查花船舞女的线索的,但她那副纨绔风流的样儿,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是要去寻欢作乐。

  裴宣俯身做了个恭送的礼数,子书珏路过她的时候突然慢悠悠来了句:“哎,小侯收回对裴大人的那句评价。”

  “下官愚钝,是哪一句啊?”裴宣抬起头,给了她一个懵懂无知的眼神。

  子书珏:“”

  跟个傻子有什么好说的?

  子书珏收回表情,转身就走。

  呵呵,夸我聪明那句是吧?谁不记得啊。

  “小姐,你没事儿吧?”灵书终于在太后走后突破重重阻拦钻了进来。

  “没事儿,就是衣裳湿了。”裴宣随口答了一句,举目四望,郑希言已经不见踪迹。

  她想了想,突然转过身钻进人群。

  一条幽静的巷子里郑希言正独自往前走,这条巷子不长却是一条捷径,从这里穿过去不多时就能看见她的王府,再往前走一段就是巍峨的宫墙。

  据说这条小巷是前朝太监当政时特意修的,方便太监宫女出宫办些私事,因为见不得光又叫暗巷。

  巷子很窄,不过两人宽走的急了拐角撞上人都要慢慢侧着身子挪开。

  这是裴宣先发现的,她闲不住,再高的宫墙也挡不住她,不过半个月她就摸清了这里所有路线,开始带着她一路探险。

  有一次在小道里撞见两个宫女抱在一处,避又避不开,宫女认出她来吓的直喊:“皇太女殿下饶命!”

  她们俩更害怕吓的要跑路结果巷子转不开身,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由此约定今后出去必须蒙住脸。

  元节的热闹就在不远处只隔着一排房屋,她却想那么神通广大的一个人如今也被高大的陵墓困住,再也出不来了。

  她有点想转身去郊外看看那个人的陵墓,但失血的眩晕让她知道必须要回府。

  她一路走身后的石板上便滴下一路血迹,在幽清的月色与雪色之间是一种血腥的艳色。

  直到她发觉前面站了一个人。

  她像是跑累了,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喘不过气来,背后的骨头抖的很厉害,看见她眉头一竖,好像下一刻就会怒道:“郑牡丹你跑这么快干嘛?”

  自己则会气急败坏的上去捂住她的嘴:“不许喊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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