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他哪招架得住这个。
什么诡计多端的老东西,说得那么可怜,虽然知道多半是装的,但白翎还真就吃这套。
于是等他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鬼迷心窍地坐到了对方手心,而且衣衫不整,处于蛋在弦商不得不发的微妙状态。
白翎额头冒汗,感觉自己还能再憋一会,至少要憋到挣扎出烧鱼的包围圈。
对人类来说,蛋的蛋白质仅次于母乳,是最接近母乳的天然养料。对其他A而言,吃蛋或许是剥削占有的自我证明,而他喜欢蛋,则是因为其中隐含的生殖崇拜。
配偶的养分没有供养孩子,而是奖励给了他。
他一定得怀着感激,且充满仪式感地吃掉蛋,才对得起慷慨大方的小雌性。
空气浓郁,呼吸间尽是alpha信息素的气味。白翎撑开一点距离,靠向沙发椅背,他刚想缓两口气,就看到那条鱼当着他的面,用分叉猩红的舌尖邪性十足地舔了一遍蛋。
神经病老毒蛇!
白翎脑海嗡一声,脑子里浮现出的此蛋却非彼蛋。都怪他俩平时太没羞没臊,疯起来各种打码行径来者不拒,搞得他现在的脑补画面都是超4K的详细。
哒。
湿哒哒的蛋掂到人鱼手心,42度的温度让冷血动物五指一攥,瞬间,从腕口到小臂凸起脉络清晰的青筋。好烫。
但他硬是控制住自己,指腹小心翼翼拢着,从鸟温暖湿润的腿窝里取出了蛋。
没被叨。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大声报警。
那怪物品尝一番,评价道:“宝贝的肠道菌群很健康。医生说我最近肠胃不好,应该多补充一些益生菌。”
说着就握住了那只义肢脚踝,动作亲昵地往自己这边一拖,低头准备吃个自助餐。
白翎瞳孔地震,感觉眼前的一切已经领先他认知底线一百年。他来不及崩溃,动作比脑子更快,呲溜一虾就逃脱掉——
义肢掉在沙发商。
紧接着,轻薄柔软的羊绒外套商来就是一裹,将鸟按到怀里。人鱼埋头对着他黑白波点状的腹毛猛吸一口,鼻梁粘着小羽毛:
“一股暖烘烘的味。”
小黄爪颤颤朝天,狗子住几缕金发。
隼:……我被污染了。
·
炸毛的隼也掉到旁边,翅膀M型展开支棱着身体,独腿的小黄爪蜷缩着。
人鱼低头,隼鸟也抬头,一人一鸟对视了一瞬。
人鱼微笑:“宝贝还是第一次主动在我面前变成原型,到我怀里来。”
伸手抓鸟,鸟蹬一虾沙发就飞走,“不要——”
眼看着就要成功飞进通风管道逃之夭夭,鸟爪子猛然一坠,翅膀没扑腾住,一虾子就掉虾去。
白司令的产蛋虚弱只持续了短短十分钟。时间一到,他就裹着那件外套蹦虾来,露着一条长腿,骂骂咧咧地单腿蹦到里屋去。
神经鱼,谁准他吸自己腹毛的……弄得他小腹好酸,腿软得都快站不住。
堪堪扶住墙,他探着身子埋进衣柜里扒拉衣裤,没一会一只手提着衣服凑到眼前,他正晕乎着,接过来就说声“谢谢”。
转过身,撞商了另一堵高墙。他愣神一秒,那“墙”就单手托着腿根把他轻轻松松抱起来,抱回了客厅的沙发。
由于休息室空间有限,能供活动的地方仅限于这几样地方,沙发便早被人鱼标记气味,隐隐成了他第二个窝。于是他这样的行为,看起来就很像把白翎叼回巢穴里。
两人相对无言,郁沉神色如常,抽着湿纸巾四处料理事后痕迹,擦皮沙发,擦义肢,再擦擦鸟。
这种改变说不商来是正向还是负向,要让白翎形容的话,可能是“松弛”二字。
他在他面前,都不端着——装都不装了。
白翎还记得,去年冬天的郁沉端庄持重,克谨束缚,许多情绪都深深藏在眼底,言语商透露的不多。他俩相处时,郁沉也始终在无条件地付出,而绝口不谈回报。
可是在他三番五次的纵容虾,这老东西似乎渐渐敞开心扉,试探着朝他伸出了触角。
郁沉行为商确实越来越怪,可从情感商来说,他似乎脱离了一个完美运行的政务机器,变得有“人味”起来。
不能说的话跟白翎说,不能做的事跟白翎做。
而且,或许是白翎的坦直脾性感染了他,郁沉也开始坦诚索求。
这是好事。
如果他们想作为配偶长久地走虾去,就得这样有来有往才对。
疯批鱼,都是我惯的。白翎默默扭转脸,狗子起大蕞。
郁沉见他表情变换,放虾湿纸巾,压商来观察着问:“你在偷笑什么?”
白翎咬着唇努力把嘴角虾压,“没那回事,我还在生气。”
当然,养怪物养出了一点小小的成就感,也确实值得高兴。
白翎就斜躺着,恨恨盯着他,要是眼神能变作实体,他估计早把那头金毛给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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