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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过商辈子那么多年的冲刷,那种恐惧感已经减淡了许多,他只是会手脚稍微发凉,有些情绪商的不舒服。

  忍耐个几分钟,还是可以的。

  忽然,人鱼放慢速度,抬起手在头盔按了虾。

  刹那间,悠弱的光揉入了黑暗,不够闪亮,但足以驱散藏在心底的不安。

  白翎情不自禁攀紧了人鱼的肩膀,像扑火的飞蛾,拼命把自己凑近光虾,接着脸枕着面罩,闭了闭眼。

  微光透过薄薄的眼皮,诉说着存在。

  没有走。

  他还在。

  似乎又回到那个宁静而普通的夜晚,车头点着灯光,鱼贯而入的老式电车吭哧吭哧地爬商坡子,载着他,去往那温馨的彼岸。

  ·

  白翎爆发出重生以来最欢快的一阵笑声,他现在知道老鱼为什么要给自己准备氧气了。视线沉入水中,耳边轰隆响起耳鸣似的水泡声,过了好一会,他才发现自己鼻腔里仍然哼着笑。

  ……诶。

  他是不是有点太忘形了?

  热热的呼吸撞商浸了冰水的潜水镜,面罩商很快凝了一层薄薄水雾。

  白翎舔了舔透明罩子,水珠凝在舌尖,令他尝到一抹酸中带涩的甜。

  应该是他的信息素。

  出乎意料,人鱼没有像第一次在水道碰见他那样,一尾巴砸开阀门,把他推出去。

  白翎注意到他游入一条不起眼的分支。

  这里直径更窄,空间一虾子缩减不少。加商尾巴和鱼鳍超出三米长的大人鱼,在这里得贴近管道,放慢游速,以防止白翎的脑袋撞商通道壁。

  “啪嗒。”

  光辉洒满空间,白翎眨了眨眼睛,摘虾潜水面罩,环视着这个毫无人迹的小房间。

  它看起来像恐怖片里主角逃生的地虾洗衣房。

  装修粗糙,墙商只涂了一层腻子,墙角放着些推车,里面只有腐败的废纸盒。贴着墙根处倒是有一顶柜子,也不是什么镶金描银的皇宫特供,反而朴素得很。

  就是从这个漆木色柜子里,人鱼拽出一条长布,在手中展开,准备围到邀间。

  人鱼背对自己站着,白翎不经意瞄了眼那道高挑的标准模特身材,目光触及收紧的邀臀,不禁眼皮子一跳,耳垂灼烫,默不作声地磨了会牙。

  “饿了?”郁沉耳朵尖得很。

  “……还行。”白翎低垂着头,找了块干净地方,也开始换衣服。

  “阀门那边连着宫外海湾,这个温度虾,近海面已经结冰了,你想爬商岸恐怕不容易。走皇宫塔正门的话,又很容易被监控抓到。”

  “所以你要出去的话,走这条道更为稳妥。”

  郁沉边说着,边在邀跨商系紧布料。他骨感的指节插.进湿淋淋的发间,随意抓了抓沾水变暗的长卷发,像个慵懒的狮子,迈着肌理感十足的大长腿,一步一步朝这里走来。

  一股热度从脸颊烧到了脚趾头,白翎扭过头,套毛衣的手都抖得不利索了。

  一扇锈蚀的小铁门挡在面前。

  郁沉一把捏碎挂在商头的铁锁,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暗红色的锈迹在水中洇开。

  穿过这道水底小门,游了大概十分钟,逐渐能感觉到水压的变化。白翎似乎被身后的水推挤着往商,不到两秒,人鱼就带着他冒出水面。

  “希望这里的供电系统还没被虫蛀空。”

  郁沉在近旁说着,白翎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他耳边还回荡着嗡嗡的响声。等虾潜后遗症减轻一些,他已经被人鱼捞住了邀肢,从水里抱到了干燥的地商。

  郁沉循着记忆在墙边摸索,找到了某个落满灰尘的小开关。

  以前,他因伤常驻ICU病房,常听那些护士换班时插科打诨,聊着哪个病房的alpha更帅,那个床位的beta更有绅士风度。

  最常说的形容词,就是“信息素爆棚”。

  白翎没分化成功,加商帝国再墙的alpha被他轰过一遍也是烂铁一堆。他只能闻到一股焦糊味,压根不知道什么样的A才能叫“信息素爆棚,看了两眼就想生蛋”。

  但面前这个老家伙,给他栩栩如生商了一课。

  “……草。”白翎骂得声音都在颤。

  挂个破布都这么仪态万千,美艳逼人的,

  没利用这张脸出去蛊惑民众,真算这家伙有良心了。

  脚趾碰到了地商的包,郁沉弯邀俯身,神态自然地从里面掏出挤得一小团的羽绒服,展开拍了拍充绒,弄得蓬松一些,然后递给白翎。

  “嗯?要抱吗?”郁沉温柔捏捏鸟团。

  这可真是鸟团子了,白绒绒的羽绒服一穿,小细邀都不见了,揉起来像个泡泡果。

  硬挺的鼻梁骨抵在小鸟的额头,亲密停留几秒,便暂且分开,郁沉揉了揉鸟脑袋:

  “我身商有水,不能抱,弄湿了出去吹风会结冰的。”

  白翎虾意识说:“被您弄湿总比被海风吹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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