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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呢, 倒也不曾被吵醒。

  第二日听说消息之后, 倒是心怀歉意地送上了慰问,叫送去一碗梨花羹, 这回没有发物。

  午后时分,秦姝落原是在屋里收拾东西的,从前都不曾好好收拾摆放过, 如今真准备在这儿过下去了, 便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她从那些箱木之中拿出许多物件, 好些还是母亲在时亲自给她绣的衣裳。

  还有父亲作的画, 秦姝落拿起旁边放置好的宣纸, 里面还有父亲上回年节之时给她剪的窗花。

  想不到这些物件,母亲都给她收拢了进来。

  秦姝落看着窗花久久失神,可还不等她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 就听门口传来了喧闹声。

  她秀眉微蹙, 冲一旁的碧书抬了抬下巴,“你出去看看。”

  “是。”

  未久, 就见碧书回来, 道:“小姐,宫里来人了。”

  只见她身后跟着一个宫女打扮的小丫头, 瞧着倒是个趾高气扬的,声音高亮道:“奴婢见过太子妃,明阳公主有请。”

  闻言,秦姝落唇瓣紧抿,她顿了顿,然后放下手中的东西,朝屋里其他的婢女吩咐道:“这些东西谁也不许乱动,等我回来再收拾。”

  “是。”

  “还有,碧书,平南王妃甚喜浦海玉露,你去将屋里的茶包起来,给她送过去。”

  碧书也立马明白了秦姝落的意思,应道:“是。”

  秦姝落交代好一切之后,才冲那小宫女道:“走吧。”

  她坐在去宫里的马车上,紧了紧袖子,约莫猜到了今日会有一场恶战。她倒也不怕,只是为避免吃亏,还是得做好万全之策。

  偏不巧,萧洵这两日又病着……

  而她在盛京的好友也不多,从前同表姐表弟一道玩耍,如今身边连知交都没几个。

  秦家也不是什么鼎盛勋贵人家,魏家也早已落败,从前还有几分英烈遗孤的名头,如今更是烟消云散。思来想去,也只有如春能帮上一帮了。

  秦姝落闭着眼,思索着自己见到明阳公主之后应当怎么做。

  不想窗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秦姝落睁开眼,马车晃晃悠悠,不知何时已近宫门,她掀开帘子一瞧,竟是沈陵川同常一铭。

  这常一铭乃是刑部尚书常严之子,两家父亲官职相近,常有往来,是以她还算是认识此人。他虽身量不高,长得却极其精神,尤其是一双眼睛同他父亲一样,总是冒着精光,往日里父亲总是打趣,这常严真是大狐狸生出了个小狐狸。

  沈陵川先行礼道:“见过太子妃。”

  常一铭也随之道:“参见太子妃。”

  秦姝落颔首:“见过两位大人。”

  她偏头看向常一铭,“小常大人,好久不见。”

  如今常一铭也在刑部任职。

  常一铭听见她这么唤自己,忙道:“不敢不敢。”他父亲在刑部任职,自己也在刑部,是以对秦敬方的案子还是知晓一些内情的。

  听闻当日秦敬方是被人追杀才导致逃入深山,而且仵作验尸之时,还说大人生前还被人逼着吸食大烟,那可是极其下作的玩意儿,只怕正是因为此物,他躲入深山之后,才烟瘾发作,出现幻觉,最后失足跌下山崖……形成意外之死。

  而如今,西南盐案彻查受阻,秦大人拼命彻查出来的证据也不见了,短时间内只怕再无人能动弹西南总督等人。朝廷的赋税恐怕还是收不抵支……

  太子也不允许任何人谈论此事……

  常一铭在心底喟叹一声,这都什么事啊。

  他这般见外拘束,秦姝落也不觉意外,如今秦家本就是落败之家,撇清干系是应当的。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沈陵川的手,上面的旧伤瞧着是要消散不少,秦姝落莞尔,“沈大人近来可好?”

  沈陵川不自觉地将手藏在身后,垂首回道:“臣一切都好。”

  秦姝落轻笑一声,那便够了,只见她就欲放下帘子,又听人问道:“太子妃,这是要……”

  秦姝落挑眉,“明阳公主相邀,自是要见见的。”

  话落,沈陵川的眉头紧皱起来,他看着秦姝落,眸中不由得带了些担忧,可自己却又没有任何能担忧的资格,唇瓣张了张,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

  秦姝落颔首,放下帘子,“本宫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恭送太子妃。”沈常二人回道,而后看着马车驶紧宫里。

  常一铭收回目光,正准备同沈陵川一道离开,不想他却忽然追着那马车又回宫里了。

  他忙问道:“哎,你干嘛去?”

  沈陵川敷衍道:“我还有些朝事未回禀,你先回去吧。”

  常一铭满脸不解。

  朝阳宫,殿宇巍峨森严,里面的陈设奢华又精致。

  秦姝落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只见不止是明阳公主在此,竟连皇后和李秀莲都在场。

  瞧着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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