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无方之过。
有大臣言辞激烈道:“太子妃身为未来国母,身体发肤绝非一人之所有,而是天下万民之共有。如此女子,为天下做出这等不恭不敬之表率,岂非万民之祸。”
“听闻太子妃未出阁之前就有刻薄不详之名,如今看来倒真是应验了!”
“太子妃未出阁之前已然定亲,却又遭宋家退亲,想来宋家也是看出了这女子的不详之身!我大庸虽民风开放,不盲从迷信,却也容不得这等一而再再而三祸乱生事之人!还请太子殿下休妻另娶!”
“孙大人说的是!”
“臣等恳请殿下休妻另娶!”
朝臣请奏之声响彻整个御书房的上空。
萧洵都有些记不清他是如何从宫里回来的了。
他厉声道:“孤已经说过了,太子妃只是体弱,并无不敬不孝之行,也不曾伤己发肤,诸位大人可莫要听信坊间谣言。”
可他越是偏袒,底下便有人越是来劲。
“太子爱惜新婚妻子之心,臣可以理解,可太子绝不该包庇一个刻薄不详之人!如此空有妲己祸国之嫌!”
“是啊!太子切不可包庇这等祸国殃民之女子!”
萧洵听着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只觉耳膜都要被震碎了。
他忍不住用力握紧拳头,手上传来湿漉漉的触感,才意识到伤口又裂开了。
萧洵实在是失了耐性,再这样和御史台还有礼部的这些人纠缠下去,秦姝落的名声只会越发难听。
今日刻薄不详,明日妲己祸国,往后便真要成妖后了。
届时他便真要受这些人威胁,不废除秦姝落便无法善了。
他开口道:“御史台孙楚威、李宁德听信谗言,着令去其官服,杖三十,用力打!”
他的声音冷若寒霜,但凡是有些许眼色的人都知道萧洵已然动怒了。
永嘉帝旋着手上的扳指,并不曾阻止。他的儿子如果连一个女人都保不住,将来怎么在李家的手下保住着江山。
可偏偏萧洵越是动怒要严惩这几个带头闹事的官员,请旨废除太子妃的声音却越演越烈。
“殿下已然被这秦家女狐媚惑主了!臣等恳请陛下做主!”
御书房内跪了一地的朝臣。团结一致,仿佛不逼到萧洵让步绝不罢休,若说背后没有人指使,真是天都不肯信。
萧洵狠狠地磨着后槽牙,这些人得了点李家的好处就敢逼他做事,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正要再次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回陛下,刑部左侍郎秦敬方大人求见。”朱公公小声道。
顿时御书房里震耳欲聋的声音都寂静了一瞬。
永嘉帝挑眉,“宣。”
只见秦敬方一身官袍,脊背微弯缓步前进,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见过太子殿下,诸位大人。”
“起来吧。”永嘉帝朗声道。
书房里不少大臣都看向秦敬方,尤其是李宁德,这档口他亲自前来,谁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可即便他是刑部左侍郎,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女儿不是王子!这责罚免不了!
有人便开口奚落道:“秦大人若是为太子妃求情,老臣劝你还是免开尊口,否则此事可大可小,秦大人你教女之过也在责难逃!”
闻言,秦敬方微微一笑,道:“微臣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如今冬月里,天寒地冻的,我女儿素来体弱,这两日大婚过于操劳,不过是小病几日,得太子体恤,老臣也深感欣慰,怎的在诸位大人口中竟成了教女无方这样的大罪!”
“秦敬方你少装蒜!若不是你急着像保你女儿,保你秦家!怎么会一大早就来御书房!还不是怕我们告御状!”
“郑大人又说笑了,你都能来御书房为陛下分忧,微臣自然也是有公务要谈。”秦敬方转头道,“回陛下,微臣今日前来,是寻好了可去西南彻查盐税一案的人选!”
“哦?”永嘉帝眼睛亮了亮,这可比什么太子妃究竟是体弱还是自戕更让他感兴趣。
“是谁啊?”永嘉帝问道。
秦敬方跪地,认真道:“微臣自请去西南查案!”
此言一出,御书房原本还纷纷扰扰的声音瞬间沉寂了。
好几位御史台的大人张大了嘴,面面相觑,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还是没有说。
彻查西南盐案一事,朝廷已经搁置许久,只因西南一地,不仅是蛮荒之地这么简单,还有各部落的纷争,一旦处置不当便容易生出器械斗争,前些年更多的是在赴任路上就丧命的朝廷官员,是以此地一直是朝廷的心病。
如今正是国库空虚之际,若能彻查西南一带,收足盐税,不止朝廷,老百姓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萧洵回到府邸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今日若不是秦敬方主动请缨提及西南盐税一案,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引过去,恐怕御史台在李家的撺掇下,他便真要保不住秦姝落了。
此时与李家正面冲突绝非明智之举。
月色之下,萧洵眼底一片青黑,这几日他也是彻夜未眠。
他在秦姝落的床边轻轻放了一支红梅,还染着夜雪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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