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做一对普通夫妻,他再也不上战场……还记得去年端午,他一把把她抱上屋顶看龙舟……
她跪在范南汐跟前,哑声地哭喊着,“姐,我以为我认命了,我考虑了所有人,我以为我预想得不说万无一失,至少也是十之八九……”
这场婚事让大家都满意欢喜了,连她都认命了。
可是宋钰呢……
秦姝落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碎了又碎,往日种种回忆此时此刻都在脑海中如幻影一般不断地出现……
“可是宋钰啊……啊……我以为他能活着的,我真的以为……我宁愿他恨我……姐,姐……宋钰,是我害死了宋钰……啊……宋钰……”
她哭得肝肠寸断,恨不得心都快碎了。这世界上没有语言能够描绘她此刻的痛苦与无奈。
她曾经有过一个那么温柔和善良的爱人。
她以为她做出了最好的选择,她以为他也会是这场婚事的受益者,至少他性命无忧……
所以,那天十月十六。
萧洵阻她相见,她也以为,虽有遗憾,可他见她没来,必定也能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往后也会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
或许他们此生不见,但各自安好也是一种解脱。
可如果她知道那会是她们此生最后一面……
她一定一定不会妥协……
她倒在范南汐的怀中,哭得旁若无人,“姐,我不知道那是我们最后一面。那是我要成婚的日子,可我没有见他……我居然没有见她……姐……我没见他……我为什么没见他……”
范南汐像是抱着自己的另外一个孩子一样抱着她,她更不敢说,回来那天,宋钰还带上了一身婚服,他穿着婚服在等她……在等阿落和他一起回家……宋钰,那孩子是真的爱阿落爱到了骨髓里……
萧洵也被气得昏了头。
他的新婚妻子,在新婚之夜为另一个男人的死讯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传出去,他这一国太子的颜面还往哪儿放!
他原是想彻底断了秦姝落的念想,却不想叫她对那个人、不,那个鬼思念越深!
萧洵走到她面前,要将人拽起来,他要彻底讲今日这场笑话结束。
却不想他还未碰到秦姝落就见眼前白光一闪。
门外的侍卫也立马“唰唰”亮出刀剑,将秦姝落和范南汐团团围住。
“殿下!”冯春大声尖叫道。
萧洵这才将落在秦姝落身上的目光缓缓收回,垂眸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他甚至还未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就见鲜血从衣服上渗出,红色的血染在鲜红的喜服上看不大明显,只能感觉到深深的湿漉漉的一片。
屋子里更是混乱一片,冯春四处指挥着又是让人去叫太医,又是让人拿药来包扎。
可萧洵却忽然短促而又无奈地低笑了一声。
他看着秦姝落,声音似乎也冷静了,很平静地问道:“你是真想我死啊。”
秦姝落看着他,她手上还握着染血的匕首,周围早就围了一圈的刀剑,表姐更是满脸惊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这个人。
从宋钰死的那一刻起,她和萧洵就彻底回不去了。
他们之间彻底没有了任何希望。
她这一生所有的快乐和侥幸都在今夜死去,她的爱人埋葬于自己的大婚之日,连带着她所有的爱都在这一刻埋葬了。
她只恨那一刀不能割在他脖子上。
极致的痛苦和不甘之后她便也只剩下了疯狂的平静,她也平静而冰冷道:“这一刀是还宋钰的。”
“宋钰?呵——”
萧洵低声地念到这个名字。
宋钰,宋钰。
一次又一次,这个名字就像是什么咒术一般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
一次又一次地毁了他好不容易搭建的美梦,他自问已经够容忍了,她还想怎么样!
萧洵往前一步逼近秦姝落,秦姝落便后退一步,直至抵上梳妆台。
秦姝落退无可退,再次扬起匕首。
却被萧洵轻而易举地就抓住胳膊,他只需轻轻一用力,甚至只是手腕轻轻一翻转,秦姝落就疼地握不住匕首,他扣住秦姝落就同按压砧板上的鱼肉一般,太过于轻松了。
“阿落,你想杀我……还太嫩了一点。”萧洵低声道。
“不过也不是全无可能。”他的眸中充斥着戏耍的意味,长眸阴郁,将秦姝落的每一丝情绪都收入眼底,然后在她耳边呢喃道,“其实只待你我同床共枕,我熟睡之时,便是你下手的好机会。”
他特意用那只染血的手,抚摸着秦姝落的脸庞,血腥味充斥在秦姝落鼻尖,然后咬牙切齿道:“可你错过了今夜洞房花烛这大好的机会,真是太不理智了。”
“不理智的人就该受罚。”
“阿落,你说说看,我该怎么罚你?”
他像是在逗弄玩物一般逗弄秦姝落,秦姝落瞪红了一双眼,脸上沾染了黏腻的血液,让她恶心作呕,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地感受到,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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