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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赵修承永远不会有的表情。
……当然了, 除去对方拿着‘修斯’剧本的时候。
裴汐吸了口冷气, 想想赵修承拿着‘修斯’剧本时候是多么和蔼可亲, 忍气吞声, 就有些想笑。
紧接着，她便看到那边的‘伏羲’歪了歪脑袋，男孩儿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你又在想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不过，感觉你很高兴。”
“是因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吗？”男孩儿眨了眨眼，像是有些好奇地问道，“陛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这个问题多萝西也问过裴汐，那时候的小姑娘对前路多少带着一点迷茫，甚至对赵修承本身都没有更多的了解。
但是现在……又有些不一样了。
裴汐笑眯眯地看向那边的伏羲：“是一个很好的帝王，也是一个很体贴的伴侣……”
“也是我喜欢的人。”
裴汐说着说着，觉得脸都有些发烫了，她不好意思地侧头看过去，那边的‘伏羲’眨了眨眼。
紧接着，这还是第一次，她从‘伏羲’那里感受到了情绪。
那是极为强烈的情感。
——名为‘悲伤’。
就像是海浪把她埋没，让她喘不上气来。
但是很快，海浪退去，‘伏羲’的微笑如常：“那真是太好了呀。”
裴汐猛烈地喘着气，刚刚的情感来得太快太短，她甚至有些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那边的赫拉却轻快地提示道：“殿下，差不多可以结束这次互通了。”
裴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伏羲，对方好像轻轻松了口气，他很快说道：“那么，裴汐，我们下……”
‘下次见’还没说完，那边的裴汐快速抬手：
“不，等一下。”
伏羲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倒是裴汐和AI继续说话：“赫拉，给我们一点空间。”
赫拉温顺地应了声，便结束了她的监控。
“伏羲，”裴汐听到自己慢吞吞地说道，“我想知道，你的外表是按照什么定制的呢？”
裴汐敏感地察觉到，几乎是自己这个问题说出口的那一瞬间，那边的伏羲的脸颊就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然而，那一下颤动比起‘紧张’，更有点像是‘如释重负’。
孩子依旧是在微笑着，但是神情带着裴汐也说不清楚的难过。
‘伏羲’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转而慢慢地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怀疑什么。”
孩子的声音稚嫩，这时候却极为得逻辑清晰：“但是，我希望你把这样的疑虑稍稍地放一下。”
“毕竟，未来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个未知数。”
“也许，你，和赵修承，这一次，有更好的方法。”
裴汐皱起了眉，她终于意识到，也许，从自己内心深处，第一次有这样的疑惑的时候，伏羲便察觉到了这一点。
然而，他直到现在，在自己尝试着点破之前，都没有告诉她任何事情的打算。
“好了，这次就先结束吧，裴汐。”
孩子看着她，摆了摆手：“下次见。”
裴汐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看过去，那边的伏羲依旧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小姑娘深知自己不论怎么问，都不会再获得答案。
她也只能慢慢地说了一声：“下次见。”
几乎在她说话的下一秒，便被温和地推出了互通的世界。
裴汐睁开了眼睛。
她慢慢起身，皱着眉，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
裴汐这次还算是有心理准备，没有直接从人体工学椅上摔下来，但是她还是被赵修承吓了一跳，只能听到自己急喘气的声音。
她侧头看过去，倒是能看到赵修承靠在墙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在想什么时候能见到真正的‘伏羲’。”裴汐的反应慢了半拍，她咽了口口水，才听到自己这么说道：
“模拟驾驶到底还是和真的驾驶S级有不同的地方吧？”
“可以啊。”赵修承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很快却微微皱起了眉：
“不过，‘伏羲’目前还在修理中，十年前的大战让他损伤了很多重要的零件，S级机甲的修复工作非常艰难，等你真的能驾驶他，还需要一段时间。”
裴汐张了张嘴，转而才慢慢地应声：“哦。”
赵修承显然看不过去她这副藏不住事情的脸，像是有些想不通地挑了挑眉：
“你是想成为S级机甲的稳定驾驶员吗？”
这倒是提醒了裴汐。
在第一军校毕业之后，作为皇后，她自然是有很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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