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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给止了,我先找。”

  戚檐忽而哽住了,他偏首摸了摸后颈,支吾道:“啊……嗯……”

  “我仔细想了想,其实咱们没必要去细究李素究竟是李策他亲姐还是堂姐,反正都姓李,知道有这么条血缘关系便也够了。”文侪将那布偶挪开,歪头看向床底,“当务之急在于尽快弄清楚那绑架案的当事人究竟是不是他俩,以及案件的结果如何。”

  文侪说话的功夫,戚檐已经倚住一层薄纱似的窗帘了。他一只手缠绷带,正准备抱怨光线太暗,忽而意识到什么,蓦然转身,将紧闭的窗帘给扯开,在那一刹,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女人尖叫,叫戚檐登时头晕目眩。

  他赶忙扶墙站稳,而后他看清了那扇窗子以外是一堵红砖墙。

  红砖墙上喷了红漆字——

  “姐姐今天也回来了。”

  “姐姐今天上大学了。”

  “姐姐终于又对我笑了。”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戚檐的前额紧贴着玻璃窗,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个大红字,他浑身僵硬,就好若在暴雪天里赤身裸|体被寒风冻紫了躯干。

  疼,心脏在抽搐,在痉挛,收缩与舒张的过程骤然变得急促。

  他挪不动步子,也喘不过气。

  “戚檐,来一下,床底有东西。”

  一道手电筒光线猛然从床底照射到戚檐惨白的面上,戚檐这才颤抖着望向从床底下冒出个脑袋的文侪:“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你咋了,脸色怎么这样?”文侪匆忙从床底爬出去,他捧起戚檐的脸,看见那人的嘴唇都在打颤。

  “心脏疼。”

  文侪没有犹豫,只赶忙伸手将戚檐脑袋压下来抱进怀里,问他:“缓和点了吗?你这般,是不是李策对周宣有点什么依赖心理?可当初柳未不是说李策讨厌周宣吗?”

  戚檐被他抱着,极小心地喘气,他不能说——不是李策想抱周宣,是戚檐想抱文侪。

  因此当他缓过来时,他径直钻进了床底,拿起那手电筒便朝上照,那床板上正贴着那起绑架案的后续——女童当场死亡,男童被成功救下。

  “这么看来,姐姐应当是走了。”戚檐灵活从床底下钻了出来,“那么这屋中的女鬼都是李素的化身么……李策这受的打击不小啊……”

  “这症状,估摸着也算PTSD了吧。”文侪见戚檐有些闪躲,于是卷起笔记本又敲他一下,“你躲啥呢?”

  “我哪有……说起来,我对那谜题二有点眉目了。”戚檐摸了摸被文侪打的地方,笑说,“你打得越来越轻了。”

  “说说你的想法。”文侪略过戚檐没头没尾的话。

  戚檐正打算开口,没成想却被那老管家一个叩门给打断了。

  没辙,睡呗,明早又是崭新的一天,就是文侪偏头看见戚檐撅着个嘴,不知什么意思。

  ***

  这回戚檐起了个大早,那老管家和园丁依旧在楼下偷偷摸摸谈死人,只是这回他对那俩人没兴致了,只下楼同四婆拿了万|能|钥|匙来,咔嚓开了文侪的房门。

  “哥、文哥——”戚檐坐在床边,先是隔着被子推文侪的腿脚,后来干脆摸着肩头给那人摇醒了。

  文侪起床来了,倒是没有起床气,只是觉得有些郁闷——觉都睡不好,人到底为了什么活着?

  “生气啦?”

  “没气。”文侪将他推开,卷发有些蓬乱,“我去洗漱。”

  戚檐见他方醒时的发懵模样可爱,寻思一人干活也无趣,于是跟在文侪身后走,那举止却险些叫文侪暴起抡他一拳。没办法,戚檐只能安稳地坐回床上写写画画。

  “写什么呢?”文侪满脸清爽地回来,“今天从哪开始整理?”

  “从‘病’上理。”

  戚檐盘起腿说:“根据上轮咱们找到的线索以及老管家和四婆的口述,袁景、任怀、柳未、周宣都有病,因此都得吃药,目前没病的只有李策、老管家、四婆和俞均。”

  “李策没病吗?”文侪锁着眉头,“一般这些共性的特征,应该不会落下主角的才是……不然他就得当鲜见的正常人。只是,照常理,占多数的是正常人,少数的则是疯子,如今这般对半分,叫咱们连哪方才是真正古怪的,都难以分辨了。”

  “是这样……所以,我想再找找,看那三人有药没有。”戚檐反覆摁动手中圆珠笔。

  “喂,你昨晚不是说你对谜题二有想法了吗?”

  戚檐听罢哦了一声,随即撕下一张干净纸就要写,文侪却伸手拦住他:“急什么,复述一遍把细节理清了再动笔。”

  “我先前想过‘割下的肉’指的是李策的断指,但我总觉着他对那手指的执念虽说深吧,却有点不够切题。我特别注意过他断指后的臆想,即便他对手指恢复的欲望强烈,却也从没恍恍惚惚看见过断指恢复如初的样子,所以我把那想法给淘汰了。”

  戚檐开始默写谜题二。

  【贰、我被割下的肉总变着法子长回我身上。】

  “‘骨肉’在通常情况下代指的都是具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不是没想过周宣,毕竟周、李二人也确实是沾点血缘的表亲,但昨夜瞧见李素相关线索后,我觉着还是指代姐姐更准确。这‘变着法子长回身上’即回归原位,死人归位,那便只有可能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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