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不容易等到了人,那一向锲而不舍的文侪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并不愿意放他离开。
谁知即便他二人巴巴地跟到董枝的门口,那董枝还是不留情面地钻入屋中,趁他二人一个不注意将门砰地合上了。
文侪原是想如昨夜那般在他门前蹲点,等他出来的,谁料却被戚檐揪住领子,笑眯眯地往回拖:“你忘了第二日晚上咱们会巧遇双面男的么?快些回去睡觉。”
文侪没辙,只好作罢。
那戚檐一回屋便先进了洗浴间洗澡,他今儿好似很累,出来时也没同文侪打招呼,迳自扑上了床。
到最后文侪洗好澡时,床上已垒起座被山。
文侪叹了口气,随即跌进沙发里擦发。
那戚檐在被缛里蠕动半晌,忽而很好心地把被子展开,慵慵懒懒打了个呵欠说:“天好冷,进来吧?”
“要你说……”文侪瞥他一眼,“我一会儿过去,你别裹着被子睡就行,别等我了。”
“我等你。”戚檐不容置否,后来似乎是怕自个儿真睡了,于是迷迷糊糊裹着被子盘腿坐了起来。
“我等你……”他又说。
“知道了,知道了,一句话说那么多回干嘛?——你又不擦头发……”
文侪见那人的好些发丝还是湿漉漉地凝在一块儿,便无可奈何走过去将浴巾搭上了他的脑袋给他擦拭起来。
那戚檐早已是半梦半醒,见这会来了人,于是将身子倾了,侧脸拿面颊粘贴了文侪的胸膛。
发丝□□燥的浴巾轻轻搓开后,渗入了凉丝丝的海风。
“呼、老子来这阴梦玩命,还要伺候一个六年不见的老同学……”
文侪咕哝着,却在窗外海浪击岸声与惊雷轰响间,听见那戚檐些许发闷的笑声。那人喉腔的震动穿透了皮肉与衣物,直直对上他的心跳拍子。
文侪给他擦了十多分钟的头发,后来轻轻一推,便叫那人倒在了枕头上。
“得嘞,睡吧。”
***
Day3,6:00
文侪才睡了两个小时便醒了,他睁眼时,那戚檐已然站到了门边。许是听闻他的动静,那戚檐回身冲他比了个嘘声的姿势。
文侪两脚顶进薄薄两只拖鞋里,也走去了门边:“怎么了?”
“董枝出来了。”
“哦。”
文侪不陪戚檐在这儿玩做贼的游戏,只一下便包住戚檐握在门把上的手,利落地将门给开了,只还回头轻声叮嘱戚檐一声:
“一会儿你少说话,好好感受情绪。”
文侪目光并不在那人蛇漂亮的蛇尾上停留,只爽朗笑着同那瑟缩不已的董枝打招呼,说:
“董哥!起这么一大早啊?”
“阿、阿侪,董哥,今儿、今儿要走啦!”
“去哪儿呢?”文侪回身见戚檐表情冷淡,不知是无感还是因为时间太短,感受不到什么强烈情绪,只得勉强同那董枝鬼扯起来。
“哥、哥不能回来啦!”董枝的尖瞳中蓄起眼泪,“你俩要、要替哥好好地,好好地活!”
文侪正欲再问些什么,却闻楼下祝叶几声连催:“董哥,到点了!进缸吧——”
那董枝的蛇尾摆了摆,忽而缩在一块儿,蓦地窜下楼去。文侪回身看戚檐,见他依旧面无表情,说:“怎么?还是觉着没什么强烈感情吗?”
“不是。”戚檐说,“我的心脏一抽抽地疼。”
“难过吗?”
“嗯。”
文侪也不安慰他,只是很满意地点头,说:“太好了,总算找到一个表面上看上去很‘爱’的。”
他趿拉着没套稳的拖鞋回了房,将那笔记本一打开便写:
【早晨——门口相遇——(表面)难过心痛——(真实)恨】
他写罢又歪身瞧了眼腕表,补了个【Day3,6:20左右】
“这个时间点记好了,这轮还要看看后头的时间,没机会在这儿死了,后几轮再看看。”
***
Day3,9:00
祭祀礼开始了,诸怪的大脑袋在戚檐眼前晃来晃去,文侪却只把眼睛扎在戚檐身上。
“好心动。”戚檐笑说。
眼见那不解风情的文侪又要抬笔在本子上写戚檐对董枝心动,他赶忙把他拦下,说:“哎呀,我指的不是董枝!”
“那是什么?”文侪拧眉看他。
戚檐瞄了他一眼,见那人竖了狐耳,好似有些火气,便说:“没什么,我胡说的。”
“你下回再敢浪费我时间……”文侪话没说完,察觉喧闹忙回眼祭台,说,“揭锅了……”
说完又是一回头,哪知那戚檐又在看他。
“你!!!”
“别生气嘛!我都能把祭祀礼全过程的感情背下来了。”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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