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顾知灼重新取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给了谢应忱。
姜学子叫他去了角落里,偷偷摸摸地塞给了他一张绢纸, 又拿过了银票,仔细看过后问道:“贤弟住哪儿?”
谢应忱随便报了个客栈名。——顾知灼的嫁妆之一。
“在下先祝贤弟金榜题名。”
说着,他拿上银票就跑了。
谢应忱打了个手势,示意暗卫跟上。
他若无其事地牵着顾知灼出了山门。
“跑这么快,估计卖别人只卖一百两。”顾知灼凑到他面前,歪了歪头,可可爱爱地说道,“冤大头。”
“你?”
“你!”
谢应忱捏了捏她脸颊,手感真好!
谢应忱:“我们去看看这试卷是不是真的。”
若是假的,也就是一个骗子,无伤大雅,让暗卫逮了送去京兆府便成。
若是真的,就涉及科举泄题,甚至舞弊的大案了。
马车停在山门口,一上马车,顾知灼迫不及待地催他看。
谢应忱打开绢纸,顾知灼也凑了过去,兴致勃勃地问道:“题是不是真的?”
试题在上月末已经定下,用火漆封好。
顾知灼对科举的兴趣不大,没有去看过题目,但谢应忱是审过题,有一道题是他出的。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对着顾知灼点头:“确实是。”
哇哦!
顾知灼眨眨眼睛。
所以,是舞弊案?
她抚掌道:“难怪,那几个学子的卦象这般奇怪。他们肯定也买了题。”
若是按这考题提前准备,金榜题名也不难。
可若是被发现作弊,那就是革除功名的下场。
一步生,一步死。
在公子和他们说过的话,卦象变成了“艮为山”,应在科举上就是名落孙山。
谢应忱把绢纸给了她:“先回京,我们去看烟花”
舞弊也已经舞弊了,反正离恩科还有些时日,也不差这半天。
顾知灼懒洋洋地靠着,看完后把绢纸顺手塞进他的荷包,随口问道:“为什么要扯东厂?”
谢应忱:“有人想要拉下沈旭。”
顾知灼坐直起身,挑眉看他,只略微慢了一拍,恍然道:“我懂了。”
“那个姓姜得太蠢,又太贪。”
她往太清观的方向看了一眼。
恩科将至,来京城应试的学子大多会到太清观中求一支签,讨个好彩头。而且,太清观的签也确实灵验,顾知灼听师兄和观主闲话时说起过,但凡求到上上签的学子,必能金榜题名。
姓姜的,是特意来这儿守株待兔。
可是,卖得太招摇了。
谢应忱温言道:“朝中惯爱有人揣摩圣意。”
“是你的脾气太好。换作我……”顾知灼撩起衣袖,露出了白生生的小臂,“呵呵呵。”
马车忽而颠了一下,她威风的宣言还没有说完,一个没坐稳,扑到了他的怀里。谢应忱搂住了她的腰,软玉温香在怀中,谁还能忍得住?
谢应忱俯身,亲吻着她的唇角。
起初还是蜻蜓点水似的碰触,感受到她的回应,他的吻渐渐加深,却依然温柔似水,唇齿间气息缠绕。
马车骨碌碌地往前开动。
回到京城,还不到黄昏。
天色尚未完全暗沉,暮色有若薄纱,大街小巷的红灯笼早已点亮,一盏连着一盏,光影交错。
上巳节的京城相当热闹,一条条长街张灯结彩,人流如潮,尽是欢声笑语。
在距离午门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时,马车已经堵在人群里过不去了,他们俩索性步行也去凑热闹。
街道两边的小摊贩,连声吆喝,摊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顾知灼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去看。
“小夫人,看看珠花,我媳妇亲手做的。”
“来来来。糖饼,三文钱一个啰。”
“猜灯谜,得花灯,快来看看。”
“……”
咚——
一记锣鼓声响。
顾知灼指着前方惊喜道:“忱忱,是杂耍!”
“我们过去看。”谢应忱护着她往人群里挤,一直挤到了最前面,正好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正踩在一条高悬的彩绫上。
彩绫挂得足有一层楼这般高,随风轻轻晃动。那姑娘身姿轻盈,在彩绫上纵横跳跃,时而翻转,时而腾空,好几次看得顾知灼紧张地屏住呼吸。待她终于从彩绫上下来,稳稳落地,顾知灼欢快鼓掌。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