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除了没有踩过红线,南枝也并非一直都是好孩子,不过他最叛逆的那一阵也不过是翘课偷溜去网吧。
更过分的,还有那些不良作息一个都没碰,可以说是叛逆也叛逆的像个乖宝宝。
这种形容很矛盾,但确实出现在南枝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他身上带着一种久经世故又清澈单纯的气质,很容易引起人好感的分寸感,都是那段经历带给他的。
将药涂抹在伴读身后,然后挽起袖子用尽全身力气将对方身上的淤伤揉开。
他人小力气也小,替对方揉了两下就觉得手有些酸,想到以往伴读对他的照顾,他咬牙继续帮对方上药。
“大司马没了,接任他的是谁?”手上的酸涩他决定靠和伴读聊天拉开注意力。
听到这个问题,顾清晏也不意外,这位新任大司马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和他还有几分关系,或者说和顾家有关系。
“你曾说过他的名字太占人便宜。”他并未直接将名字说出来,他也知道南枝只是想找话题聊聊,缓解上药这段时间的无聊。
名字占人便宜?
南枝手上动作没停,人却愣住了,朝堂上有这样一个人吗?好像还真有!
“你说的是董弋夫?大司农一手提拔的那个?”说到占便宜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人。
姓董,名字又是义父的谐音,对方原著之中虽未出现,但这名字南枝总觉得是在暗示什么。
总不能原作者隐藏没写的剧情设定中,还有薅三国羊毛的谐音梗吧?
南枝心里不愿意相信,但直觉又觉得就是原作者埋得暗线。
“就是他,大司马之事怕是和父亲有关。”顾清晏并没有因为大司农是他父亲,他就替对方遮掩。
小皇子看着不带任何感情提出亲爹有嫌疑的伴读,这波属实是哄堂大孝了。
之前他就觉得他的伴读似乎和顾家关系有些微妙,没想到亲生父子之间感情也如此淡薄。
“清晏你是不是不喜大司农?”揉的差不多后,他拍了拍对方的背,示意把衣服穿好坐下聊。
顾清晏动作十分迅速,就是站起身的时候身体细微晃了一下,很快就被他调整过来,只不过这个动静并没有逃过南枝的眼睛。
小皇子挑眉却什么都没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之前他已经提醒过对方,让对方趴到软榻上他来替对方擦药。
谁让对方拒绝了呢?
“谈不上喜欢与否,他是我父亲这一点无从更改。”血缘是最斩不断的东西,也是他羡慕大皇子和三皇子这俩人与南枝的血缘关系。
血缘真的是十分神奇的东西,不是吗?
听到伴读的回答,南枝一点意外都没有,一直有所猜测的事,从正主嘴里听到了了答案。
“关于这个董司马,你又知道什么?”南枝实在不想再叫一遍这人的名字,谁愿意老叫别人“义父”?
他怀疑那些曾找此人谈过话的,之所以都称呼其为董大人,恐怕也是觉得这人名字太占人便宜。
还没说正事,一开口就唤一声“义父”,这还能不能好了?
“此人乃是式微董家仅剩一人,若不是父亲提携,恐怕过的不如普通百姓。”借着衣袍下摆的遮挡,顾清晏不着痕迹的活动有些微麻的脚。
事实证明,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不动,无论身体素质多么好,照样抵抗不了气血不活导致的酸麻。
伴读自认为掩饰的很好,实际上这些小动作都没有逃过南枝的眼睛,不过他也没有戳穿,让对方继续自我感觉良好,维持住了在他面前的自身形象。
已经没落的董家仅剩这一根独苗,此人也没娶亲,前两年亦是送走了他唯一的亲人,此人除了世家身份一无所有。
可以说这人如果不看顾家对其的提拔,完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孤臣。
不过大司农的提拔也可以解释为惜才,毕竟此人除了是被顾家举荐外,其实并没有和大司农有什么密切来往。
反而无论是和顾家还是大司农保持一定距离,不知道是刻意避嫌,还是有其他未知因素。
最起码明面上看着董弋夫并不算是顾家阵营,这种时候仁安帝把这样一个人提到大司马的位置,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若是董弋夫是伪装故意表现出孤臣做派,此人未免心机太过深沉,顾家想必也是另有所图。
若是并非故意伪装,而是真的对顾家不假辞色,对于有恩于自己的都是如此态度,恐怕品性堪忧。
“顾家……你可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南枝心里并不是十分有底。
这毕竟涉及到他伴读出身的家族,有些话反倒不好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顾家确实在章惠长公主指挥下异动频频。”顾清晏并没有对顾家产生的归属感,说起顾家事也如同和他没关系一样,以旁观者的冷漠,丝毫没有掩饰说出顾家的不对劲。
章惠长公主……
提到这位公主,南枝也觉得有些头疼,他对对方性格特征完全不了解。
只是听仁安帝说过,这位辈分高的长公主是个与世无争的性格。
与世无争,如今却小动作频频,顾清晏口中的章惠长公主与仁安帝口中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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