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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难得不顾谋士的修养,手上动作依旧优雅,只是速度前所未有的快速。
原来他也是有口腹之欲追求的俗人,并没有那么处事不惊。
“九公子,您说的对,我们空守宝山,却从不知情。”向来良久七分饱的谋士,难得有了撑的感觉。
南枝却并没有被怀疑的不悦,他也是在螃蟹变成一道在普通不过的一道菜后才接触相关,在大夏生产不发达,更别提饮食文化。
在活命成了第一要提,谁也顾不上满足自己的精神,即使贵族拥有足够的财富,也不会有人让他们去尝试新鲜事物。
因此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如此难得,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方面当第一的勇气,但他们总归是不缺这些有勇气的人。
“即使没有我的提醒,早晚有一天也会有人发现它们能吃,就如同发现小麦能作为粮食一样。”他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种不受限制,看的长远的目光,正是让周瑾心悦诚服的利器。
“只是目前还不适合大规模推广,普通老百姓可没有这样趁手的工具。”顾清晏开口将一切拉回现实。
周瑾清醒过来,也知道有些东西不能操之过急。
“房子不是一天建成的,自然想要改善老百姓生活更是如此,只有地基打的牢,房子才建的稳。”南枝这既是在劝他人,同时也是在自我警醒。
吃满意后,南枝终于准备启程回京,他父亲仁安帝也飞鸽传书催他回京。
看来生辰宴的事已经有了结果,盛京那些手申的特别长的肯定都被收拾了,最起码不会老盯着他。
他家伴读的消息网向来比他的要广,很多消息无论是仁安帝还是他大哥,都极有默契的隐瞒他。
因此他想知道盛京在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还只能通过顾清晏的消息网。
讨论京中秘闻他特意拉上了新投入他门下的谋士,最起码让周瑾不至于对盛京一无所知。
“这次陛下命大司马彻查生辰宴遇刺一案,原本他还想浑水摸鱼,以为陛下只是做做样子,可以敷衍过去。”他知道南枝最想知道什么,干脆生辰宴说起。
南枝摇摇头:“这次和以往不同,特别兰美人是为了护驾身亡,将父亲架到不得不妥协的地步,这股憋屈定是要人付出代价的。”
仁安帝脾气再怎么好他也是皇帝,帝王威严容不得他轻拿轻放,更别提这次还波及到他的小儿子。
南枝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他的因素,只是单纯从生辰宴上他爹的反应,他就能看出非要让幕后之人付出痛的代价。
“没错,最后大司马不得不自断一臂,记得那个弹劾三皇子的李御史吗?”顾清晏指出一人。
李御史?南枝回忆,他记得这个御史是大司马家姻亲关系,可以说是心腹之一,并且十分难得安插的御史。
“总不会李御史也成了……”南枝瞪大双眼,大司马愿意付出这么大代价?
御史这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重要主要重要在有话语权,以及在朝堂上的谏言权。
“只怕由不得大司马,况且朝堂也不是一个人说的算。”大司马权势不小,同样其他人也虎视眈眈,世家不是铁板一块,也会有人想把他拉下来。
听说这次大司马大出血,他父亲也出了不小的力,顾清晏心里暗自琢磨。
“无论出力的是哪一方,最后结果就是大司马不得不自断一臂,吃下这个闷亏。”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冷意。
南枝忍不住叹气,这里面绝对不止大司马一家的事,但在各方倾轧之下最后吃亏的也只能是他。
还是树大招风。
“怀瑜,盛京没那么简单,即使如此你还愿意随我去吗?”他最后再劝一劝。
周瑾坚定:“既已选择九皇子,龙潭虎穴怀瑜也要闯一闯。”
更想叹气了,他就是一艘摇摇欲坠破船,为什么那么多人想上他的船呢?
回程的时候多了一个人,南枝心中开始琢磨怎么把人送到仁安帝手下,在他手下完全无事可干。
来时他还有心思去其他郡看看,如今回京却找了最近的路线,他从来没有离家那么久过,忍不住归心似箭。
他真的离开太久了。
回京那一天,大哥站在入城的城门口等着他,其实仁安帝更想亲自来接自己的小儿子,只不过身份让他不方便随意出宫。
最后只能派大儿子来接小儿子。
看到久违的大哥,南枝难得情绪外放,从马车上跳下,然后快步朝着大哥跑去。
“大哥——”南枝张开双臂,激动的呼唤。
看着向来成熟的九皇子,难得露出孩子气一面,周瑾一愣,也是,毕竟九皇子也是只有六岁的孩子。
南珺半蹲,同样张开双臂等着冲过来的弟弟,仿佛没有感受到弟弟冲过来的力道,而是轻松将人抱起。
顾清晏面色古怪,单从力气上来看,南枝和他两位哥哥倒不太像亲哥俩,如果不是他们五官轮廓十分相似,都是结合了仁安帝和皇后的特点,其他方面真不太相似。
“半年不见,咱们枝枝又长高了。”比起南岭,南珺更知道弟弟喜欢听什么话。
他这个大哥在南枝心中十分靠谱,听到这话南枝脸上的笑意更浓,这话他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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