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算了。”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女孩穿着蓝白校服,半长不短的发被随意扎起,她鼓了鼓脸颊:“就知道你这人根本说不出道歉的话,我要先回家了。”
她转身跑向黑夜中飘忽的灯火。
“……”
怎么能算了?凭什么算了?!
凭什么将她的人生弄得一团糟之后,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
南初唇角撕裂,拔掉针管起身,胸腔的闷痛却没有丝毫缓解,她看向在一旁打瞌睡的助理,声音沙哑:“是谁送我过来的?”
这里是南家私人控股的医院,也算是她的另一个居住地点。
小助理立马清醒,赶紧从抽屉里拿出棉签摁住了女人顺着手背蜿蜒而下的血痕:“南小姐,是陆悦姐。”
“她刚才去——”
陆悦推开门走了进来,在看见南初苍白的脸色后赶紧走上前来:“还好这次没出什么大事,祖宗,”她露出求饶的表情,“下次手机关机前也稍微通知我一句可以吗?”
“要是被南家那群人知道,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南初微翘的睫毛带着一股潮湿的冷:“你定位到了我的手机。”
“不不不。”陆悦连忙摆手解释:“是你给我打了电话,然后发送了定位短信。”
南初垂眸沉思,背对着夕阳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稀薄的光影透过发稍落在她沉沉的眼中。
“是吗?”她轻抚自己的唇角,依稀觉得上面还残存着温存的暖意,“去查查看。”
这么些年,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真爱’。
她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冰冷:“然后,送她离开这座城市。”
谢稚鱼正站在候场室外,走廊的冷气开得很足,她都能够看到隔壁穿着短裙的女孩被冷得瑟瑟发抖还要不停默念台词的样子。
这座城市温差变化很大,可能刚刚还是艳阳高照,就会突然下一场骤雨。
“二十三号,下一个准备。”
谢稚鱼站了起来,走进房间。
坐在最中央的女人直入主题:“你来表演一下第十三幕。”
【京城寒冷的风将草叶揉碎,她捡起地上的糖葫芦,伴随着刺破口腔的糖霜,囫囵吞枣吃下,“这世间最美好之物,唯糖而已。”带着儿时的回忆从狭小的井口一跃而下。】
原本的谢稚鱼是学过表演的,所以她依样画葫芦也能勉强将这一幕演出来。
“各位老师,我的表演完毕。”谢稚鱼鞠了一躬。
坐在主位的女人翻了翻剧本开口:“等通知。”
谢稚鱼点点头,走了出去。
等人走后,房间内严肃的气氛马上松快起来。
“我们嘴毒的魏导改性子了,居然没骂人?”有人调侃。
魏导瞥了她一眼:“我只是觉得她的演技虽然青涩,却有一种未经打磨的灵气。”
“看来魏导又要操心了哈哈,我给她通过?”
魏导嘴硬:“本来也是要通过的,那可是陆悦推荐过来的人,她背后站着谁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好了别说了,继续。”
谢稚鱼站在门廊前,看着突然沉闷下来的天气。
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她的面前,穿着职业装,短发一丝不苟的女人从车里走了出来:“你好,谢小姐。你可以称呼我为陆悦。”
“我们小姐想要见你一面。”
谢稚鱼沉默片刻,询问道:“是南初么?”
“谢小姐,你上车就知道了。”
陆悦那隐隐看不起的眼神让谢稚鱼有些不舒服。
之前南初的那些朋友看不起她,她还可以安慰自己,起码南初喜欢。
南初从未拒绝她的亲吻做.爱,即使床下冷若冰霜,但她的酮.体永远滚烫,所以她能够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看那些蛛丝马迹。
可现在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却还是有人觉得她配不上。
“陆悦小姐。”谢稚鱼抬起头,眼尾上挑,“我从来不上陌生人的车。”
咔哒。
后座的车门被人打开。
雪白的脚踝被黑色的细带紧紧包裹,然后踩在地上,如云的黑发在纤细的腰肢轻轻晃动,涂着素色指甲油的手将垂落额间的发挽起,女人走上前来,如同浸泡在冰水中的黑瞳注视着这个女孩。
“谢、稚、鱼。”她苍白的唇轻启,就连喊出这个名字时也带着喑哑潮湿的味道,“我很恶心这个名字,特别是在你的身上。”
“上车。”她开口命令。
谢稚鱼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蜷缩了一下,为南初的这句话。
她当然知道南初是什么人,冷心冷肺,利益为先。她利用舆论让南家不得不捏着鼻子将她接回,也一步步蚕食掉他人的生存空间。
所以那天在收到南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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