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一处——

  聂云间?!

  封赤练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太假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太假了。

  聂云间将左手的工具放下,撑着木杖来到台前。

  “什么酒?”

  什么酒,天知道什么酒!封辰钰道:“你会作画?”

  封赤练点点头。

  封辰钰自己想了想,认真地对封赤练道:“好,此事我答应你。”

  “多谢。”

  封辰钰大笑道:“封赤练不必客气,万一让我们撞了大运,好处你可不能独吞。”

  封赤练也被她逗乐了,“真要能选上,赏银我们对半分。”

  两人嘻嘻闹闹一会儿,封赤练忽然又想起一事。

  “辰钰,我还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封辰钰道:“你今儿个算是栽在我手里了,说吧,还有何事?”

  “我可否在你铺子里暂住?”

  “住在铺子里?为何?”

  封赤练没有将自己把地卖了的事告诉封辰钰,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背水一战,免得她心理有负担。

  “我希望住在城里,这样买画具方便些,山中总会有些不便。”

  封辰钰道:“看来封赤练当真是想好好做这个寿礼,这样也好,你就住在我这里,一直住到献上屏风。”

  封赤练看着封辰钰,“辰钰,你帮我许多,我真的十分感激。”

  封辰钰笑着摆手,道:“封赤练不必多说,哪个女人没有抱负,总要施展一次才不枉此生。”

  封赤练看着封辰钰,心里已经不是感动可以形容了,她没有想到封辰钰竟然这么容易便答应她,甚至没有看过封赤练的画作就相信了她。

  说起来封赤练和封辰钰身份差别不小,虽然封辰钰不是官宦人家,可是也算是析城的富贵门户,她却从来没有给封赤练脸色看过,每次都宽和以待,封赤练想,封辰钰真的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封赤练心里呐喊,面上却很淡然,她故作镇定地走到前面,左看看右看看。

  “我能在这喝么?”封赤练看见屋子里有桌椅凳子,便问道。

  聂云间没说话,只是让开了门的位置,封赤练从小门进去。里面真的很小,大多人来这里都是直接打酒离开的,极少人会在这里喝酒。

  屋子是背阴面,没有阳光,即使时至中午,可仍然有些暗,散着潮气和浓浓的酒香。

  封赤练其实不会喝酒,前世她身体不好,家人根本不让她沾酒,她活一世唯一喝过的就是药酒。

  “你要什么酒?”

  封赤练想想,道:“什么酒最便宜?”

  那就是,他身藏秘密。聂云间肩膀绷得像块铁石,可嘴里还是一句话没说。

  封赤练坏笑着,手不老实地伸向他的下摆,贴着他的残端,慢慢勾画。

  那残腿颤了颤,聂云间右手握住封赤练不规矩的爪子。他握得也不实,但也不轻松,封赤练悄悄挣了一下,没挣开。

  封赤练讨好地哼哼两声,她见识过聂云间的力气,上次自己偷袭不成,手腕差点被他握折了。

  她脸蹭到聂云间肩窝处,“相公,让娘子摸摸嘛。”

  堂堂一个女人,声音腻得要流出油来。

  聂云间不动,她就像那想讨主人欢心的猫一样,脸在聂云间肩膀上蹭啊蹭啊,软软的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肩上,来回揉搓。

  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松,封赤练心里偷笑,这个老男人,她吃透他了。

  可她还是不敢停,不到聂云间彻底放弃抵抗,她都不能停,万一要是一着急,他心理没受住,难过了,那她就罪该万死了。

  终于,聂云间慢慢松开了手。乔双成一进来就哇地一声扑在她身边,哭着说我就知道殿下一定吉人天相没有事情。

  封辰钰伸手顺了顺这只兔子的头发,拍着她安慰了好一会,才赶她去休息,乔双成看自家殿下脸上的血色都是粉扑出来的,却还这么安慰自己,顿时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送走乔双成,封辰钰又在榻边坐下,一双看不见的眼睛空空望着床帐的方向,直到外面的玉帘如水一样响起来,她才立刻起身。

  “坐吧。”封赤练扶住封辰钰要跪的姿势。

  抓住她的那只手有点暖,封辰钰一时诧异,她印象中陛下的手是微冷的,像是无鳞的蛇。可现在那只手不仅暖了,圣人的身骨好像也和之前不太一样。但她没问出来,封赤练就伸手掀开了床帘。

  “他倒是不想死。”封赤练说,“魂魄像是楔子一样凿在这副身躯里,咽了气也不离体,倒让我没法说救不回来了。”

  床里的许衡之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因为御医说他伤在心脉切不可再挪动,封辰钰就直接做主把他搬到了自己住处的偏殿。“真是稀奇,从未见过有如此命大之人!”御医走之前还啧啧称奇,“那箭入后心,纵是猛虎也死了,不知怎么,或许是歪了几寸,学士留了命在。”

  虽然如此,他能不能挺过来也还难说,御医只能开了方让他这么硬熬着。她们心中不清楚,封辰钰心里却清楚,自己抱住他的时候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