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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心都要被她叫化了,再多英雄气概,都得酥她身上。

  他抚摸着她细白而柔软的颈子,略眯起眸,神情晦暗。

  这个时候总会有些阴暗的念头,他若是虎狼,会恨不得用牙齿刺破她的咽喉,把她吞吃入腹。

  也幸得他位至乾极,手握大权,才能将这样的阿妩揽入怀中。

  他又想起太子。

  这时候是不是该庆幸,这个儿子还太嫩,还没资格从他手里抢。

  贵人已封,份位已定,起居注上也有她的姓氏,便是先帝复生,也再无更改了。

  而儿子还被按在北地,被瞒得密不透风。

  也许还在做着寻找阿妩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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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妩一口气睡了个饱,待到用早膳时,她回味着昨晚种种,倒是突然醒悟了景熙帝夜间时那话的意思。

  他不喜欢她把视线落在太子妃身上,因为太子妃是太子的妻,显然她和太子妃较劲,倒好像为了昔日的妻妾身份或者说为了太子在争风吃醋。

  对此,她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

  这老男人,一把年纪了,昨晚那么折腾自己,结果事后也就勉强答应给自己撑腰。

  那是他儿媳妇,他为什么不能好好管管?

  是自己非要找上太子妃吗,是太子妃和自己过不去!

  不过她也就是想想罢了,左右太子妃并不是天天遇到,罢了罢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很快内监浩浩荡荡地来了,却是宣赏的,原来帝王临幸,照例有赏,锦缎绫罗,金锭子,还有温补之品。

  敬事房走了后,鼓乐司司正便到了。

  内廷有四司,管诸般杂务,包括惜薪司,钟鼓司,宝钞司,混堂司,这钟鼓司是掌管出朝钟鼓及宫内杂戏的。

  如今帝王吩咐下去,钟鼓司不敢怠慢,司正亲自前来,这司正其实是正五品的,比阿妩这从六品的品阶要高,但内外不同,阿妩明显又是帝王宠着的,是以那钟鼓司司正在阿妩跟前小心翼翼的。

  对方提及已经请了一位女乐师,为当代某位名家的弟子,要前来琅华殿教授阿妩。

  竟然还是个名师,阿妩当然不好太懈怠,于是商量好了传授琴艺的时间,全都敲定了,这才作罢。

  想到莫名给自己揽了一个活,阿妩也是无奈,不过惠嫔来了后,倒是一番恭喜,说那是名师。

  惠嫔还说,帝王亲自帮你指派的,这是帝王对你的恩宠,其他妃嫔要学什么,哪儿能经过帝王的手呢。

  阿妩想想也对,两个人这么说着话,又一起前去太后那里请安,本来走过过场就要溜了,谁知道女官却唤住她,要她留步,说太后有话要问。

  阿妩意外,太后也没怎么正眼看过她,只当没这么个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求助地看向惠嫔,惠嫔示意她不要慌,进去便是。

  阿妩只好跟着女官留步,之后进入寝殿。

  原来太后住处分内外殿,往日请安都是在外殿,这内殿才是太后的起居之所。

  比起外殿的巍峨华丽,内殿分明多了一些烟火味,屏风后面是一张拔步暖床,当中靠壁摆了小几,几上摆了博山古铜香炉,以及一个大铜瓶,大铜瓶插着孔雀毛和珊瑚树等物。

  香熏袅袅中,太后正坐在一把描金嵌花金漆藤椅上,脚底下摆着两把独木雕花水磨小凳儿,地上铺着狮子滚球大绒地衣,几个宫娥或跪或蹲,给太后捶腿捏脚。

  阿妩上前,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头,给太后请安。

  太后看她满头乌鸦鸦秀发挽成双髻,佩戴红喇子小簪,水灵灵的,像是粉玉雕出来的玉人儿,便叹了一声:“模样确实是好,也怪不得皇帝……如今既入了宫,以后安分守己,好生侍奉帝王吧。”

  阿妩低声道:“是,臣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太后又道:“不过有一桩,你要知道皇帝不是寻常人,皇帝日理万机,每日不知道多少奏折要批,多少朝堂大事都要他打理,他要看的是天下事,要当明君,哪个不是殚精竭虑,励精图治。”

  阿妩有些懵,心想这和我什么关系!

  太后享受着宫娥的捶腿,舒服地半合着眸子,继续对阿妩道:“后宫女子,要体贴自己夫君,要仔细照看帝王龙体,万万不可有任何差池,所以凡事总该知道分寸。”

  阿妩便脸红了,所以这是来劝她,不要缠着皇帝不放?

  太后:“年纪小,到底是不懂事,也不知节制,以后还是要多上心。”

  阿妩委屈,但不敢说,只能恭敬地道:“是,臣妾明白。”

  太后:“哦,怎么,你还不服气?心里委屈?”

  阿妩一惊,心说这太后竟如此敏锐?

  她便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太后可不是好糊弄的……

  太后:“你若有话,但说无妨,若是有半句虚的,哀家饶不了你!”

  她掌管后宫多年,如今几句话压下来,阿妩瞬间被拿捏了。

  她再不敢有什么念头,只本分地道:“臣妾只是觉得,这也不能怪臣妾吧,帝王若是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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