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姑娘说的算账,这位张太太似乎是没听明白。”
张氏更不明白了:“不是都说明白了吗,还有什么账可以算?”
玉奴声音平板地说道:“姑娘问,您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到谢氏的姑娘。又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了几家公子和我们谢氏姑娘有了肌肤之亲。”
“这……”她眼睛看不见,自然是无法回答玉奴的问题。她拉过了站在一旁的张姑娘,“你来说。”
“我,我,我,”张姑娘也是道听途说,现在也说不上来,“可那姑娘去了妓院,妓院!谁家好姑娘,回去妓院啊!”
“我。”
六姑娘清清冷冷的声音,在张姑娘的耳边响起:
“那家凌沅空就是我开的。”
张姑娘一脸震惊。
六姑娘继续往下说:“我带着我的家人,去了我自己的铺子。怎么熬了你们的嘴里,就成了不守规矩的人了?”
张氏自然是不会认同六姑娘的话,“你个姑娘家,怎么能开那种铺子!你这是祸害了多少的姑娘,你这、你这成何体统!”
“瞧您这话说的,”六姑娘不紧不慢地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端的是一派大家风雅,“谁会嫌银子扎手?再说了,我从未做过什么事情,怎么就失了体统了?还是说,张太太觉得,这青楼妓院,男子就开得,女子就不行了?”
张氏用拐杖狠狠地怼了下地,“这世家女子,本就以夫为天。男子该做的事情,女子就不该碰!”
她说的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