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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像是被迫拍照,但脸上却难掩那股意气风发的嚣张劲儿。

  林栀年每次看到这张照片,都觉得肩头被沉甸甸书包压得酸痛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被竞争白热化的集训艺考和令人揪心的年纪排名折磨到黯淡无光的眼神,也奇迹般重新明亮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戴上耳机继续听英语,在她离开荣誉墙时,已然是昂首挺胸、步伐轻快、自信满满的状态。

  仿佛在向世界宣告,那些曾经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困难,都已成为她蜕变的基石。

  池樾荣誉墙上那张照片,就这样陪她度过了最后冲刺高考的日日夜夜。

  所以,在她的青春期里,这个男人不仅是情窦初开时暗恋的对象,更是一个如白月光般难以替代的象征符号。

  林栀年沉浸在回忆中,昔日白月光、当今老公突然在耳边问:“你在想什么?”

  她从回忆中挣扎抽身出来,偏过脸躲开他的眼神,强忍着差点夺眶而出的热泪。

  这时,她的目光正好落在坐在婴儿车上的小团子身上。

  六月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洒下,跳跃的光斑落在雪团满是好奇的小脸蛋。她扑闪着大眼睛,好奇张望这个陌生的地方。

  奶团子穿着绿色小裙子,手里紧紧握着一根磨牙棒,时不时放进小嘴里啃咬,小表情安静乖巧,竟有几分小淑女的气质。

  林栀年为了避免池樾继续追问,便指着荣誉墙脱口而出:“就是在想,雪团长大后能不能登上荣誉墙。”

  突然被提到、正在啃磨牙棒的雪团:什么哇???

  池樾目光扫过雪团毛茸茸的脑袋,眉尾轻挑:“上荣誉墙有什么难的?雪团以后能有更大的成就。”

  虽然后半句他说得有点不太确定,但对于这么小的孩子,送上一个美好的祝福总是没错。

  雪团皱起浅淡的小眉毛,小肉爪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还很嚣张地把有点累的小脚丫放到婴儿车把手上,接着就用婴语“咿咿呀呀”跟爸爸妈妈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小奶肚里都是墨水,满腔话想跟爸爸妈妈说,但不清楚不太聪明的大人究竟能不能听懂。

  正巧有怨气冲天的高二学生经过荣誉墙,并朝两位年轻的爸妈撂下一句:“啧,卷孩子不如卷自己。”

  林栀年尴尬挠头。

  雪团对刚才那句话深表同意!

  你们大人喜欢荣誉墙就自己登荣誉墙,你们大人喜欢大成就就自己努力做大成就。

  为什么要来要求她啊?

  小团子絮絮叨叨说一堆,小嘴嘟得高高的,小脸拽拽的。

  林栀年面上划过一丝无奈的宠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原来是个话痨,还是个脾气有点嚣张的话痨。

  这话痨属性不知道随了谁,可这嚣张的性格,八成是随了她爹。

  就在这时,屁股突然被暧昧地拧了一把,林栀年吓得瞪大双眼,往旁边走开一步。

  男人眉心微皱,下颌微扬问道:“怎么没有精神?是最近太累了吗?”

  自从到了学校,林栀年就一直有点不对劲,心情似乎也不太好。

  父女俩都长着同一张拽脸,不同的是池樾又帅又拽,雪团则是又圆又拽,两人都眼巴巴看着她,非要她给个说法。

  “你们……”

  林栀年双手叉腰,感觉又气又好笑。

  刚来七中的那股酸涩又纠结的小伤感,此刻彻底烟消云散。

  好好好,白月光校草升级为白米饭老公了。

  第46章 演讲惊!一女子公众场合脱鞋…………

  时隔多年,林栀年再度看到池樾站在大礼堂讲台上演讲。此刻,大礼堂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摩肩接踵,场面的热烈程度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青年沉稳有力的嗓音传遍大礼堂每一处角落:“当抛物线触底时,积聚的是向上的力量……”

  林栀年抱着软乎乎的雪团坐在前排,萧梦琪和乔青青一左一右坐在她身侧,充当雪团小朋友的“护崽大使”。

  萧梦琪压低声音说:“栀子,你家那位跟高中时基本没什么变化。”

  乔青青不禁感慨:“我还记得他以前做年级演讲时的场景。谁能想到,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我总觉得自己昨天才刚从七中毕业呢!”

  林栀年捏了捏怀里正津津有味嘬磨牙棒的雪团,浅浅弯眸,在崽崽耳边低语:“宝贝,你知道吗?爸爸以前就常常在学校里做演讲。别看他平日里一副对学习不上心的模样,可每次考试总能稳居年级前五。妈妈觉得爸爸肯定是那种半夜偷偷爬起来学习,回头却跟大家说自己没怎么用功的‘狡猾鬼’……”

  雪团乖巧窝在林栀年怀里,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人呢,亮晶晶的圆眸好奇地滴溜溜乱转,小奶音又乖又软,像是同意妈妈说的话:“哒哒!丫丫~”

  林栀年拿婴儿湿纸巾,细致地给雪团擦拭被口水浸湿的小手,随后抬起眼眸,目光径直投向台上意气风发的男人。

  台上西装革履的青年,与记忆中那个身着七中校服、朝气蓬勃的少年逐渐重合。

  只不过现在的池樾身姿更加笔挺,犹如苍松屹立,五官相较从前更为硬朗深邃,肩膀愈发宽厚结实,周身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沉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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