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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花就被她以打入冷宫的形式放在了阳台上,这都好多天,她都快忘了,如今那束芍药花瓣零落,牛皮纸也沾了雨,湿哒哒的,裴知悯把花抱了进来,拿出吹风机把卷纸吹干,外婆说这种花很怕涝,要么不浇水,要淋水就要淋个透。

  想起收到花的第二天,裴知悯打电话问外婆芍药要怎么养,许兰君见多识广,虽然没种过但还是知道一些,嘱咐完注意事项,她笑眯眯地问道:“有人给你送了芍药花?”

  裴知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没有,是一个朋友收到的,外婆乐呵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地挂了电话。

  牛皮纸粘在一起了,不好吹,裴知悯把缠花的丝带解开,又拆开一层一层的外纸,这才看见插花的花泥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小长方盒子,她疑惑地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条银色的项链,细细的,链条镶着星星,最下面缀着一个月亮形状的吊坠。

  裴知悯抿着嘴,慢慢笑了。

  这个人,真的是。

  那时已经晚上十点半了,祁砚寒刚回到家,他脱了外套上楼往房间走。

  闻瑾早就到了,见他现在才回来,顺口问他吃饭了没,他说不用,还没饿,闻瑾叹息,嘀咕说真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你。

  祁砚寒笑,想着不是正在找呢。

  “欸,”闻瑾说,“我有个长期客户的女儿,今年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我看着……”

  祁砚寒打断道:“妈,你别操心了,我自己有数。”

  闻瑾瞪他:“你最好有数。”

  祁砚寒勾唇一笑,边说“真的”边开了房间门,简单洗了个澡,祁砚寒出来一看,书桌上的那本杂志竟然不见了,他眉头一皱,在书架上找了一圈,依旧没见到影子,出去一问,才知道是方芷宜拿走了。

  她坐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的,祁砚寒松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去了阳台抽烟,窗外的雨小了许多,淅淅沥沥的,他忽地想起什么来,摸出手机给裴知悯打了个电话。

  那时她刚躺在床上,手机放在枕头下,铃声有点闷,她摸起来一看来电人,瞬间坐直了,顿了一秒,按下接听键贴在耳边。

  “睡了吗?”他的声音低沉。

  透过声筒传来,让人耳尖发颤,裴知悯轻声道:“还没。”

  “刚才走的时候忘了问,”一口烟滚入肺里,他的嗓音微沉,“你这几天打算做什么?”

  裴知悯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

  “想问问你的计划,”祁砚寒轻轻一笑,温声道,“我追人总要拿出点态度来,你说是吧?”

  裴知悯轻咬着唇。

  没被人这么追求过,对象还是她曾经很喜欢的人。

  裴知悯有点手足无措。

  祁砚寒吸了一口烟,眼神落向远处阑珊的灯火。

  “你先说说?”

  裴知悯想了一下:“明天还会在学校处理点事,下午应该就回家了。”

  祁砚寒:“那你忙完跟我说一声,我送你回去?”

  裴知悯抿抿唇:“你不用上班的吗?”

  祁砚寒拿下嘴边的烟,笑了:“怕我被扣工资?”

  裴知悯捏紧了手下的被子,没吭声。

  那头的雨声淅沥,有一声微小的汽笛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她听见他说没事,这点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裴知悯默了半晌,才道:“好。”

  祁砚寒“嗯”了声,说完“晚安”,让她先挂电话。

  屋外的雨小了不少,但风却未曾减弱半分,刮得树枝倾倒。

  一支烟抽完,祁砚寒走进客厅倒了杯水,见方芷宜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他以眼神询问。

  “哥,”方芷宜往他那儿挪了点位置,挤眉弄眼道,“你在和谁打电话呀?”

  祁砚寒不答反问:“你还不去睡觉?”

  方芷宜才不被他的话绕进去,小声说:“你肯定是在和知悯姐姐打。”

  上次她也是无意中看到的,她哥都抱知悯姐姐了!这两人肯定有情况。

  祁砚寒眉头一挑。

  这姑娘还挺机灵。

  方芷宜冷不丁提起:“知悯姐姐也知道远山老师,我再看会儿怎么了?”

  祁砚寒哼笑一声,视线投向她手里的书,又问:“她说的?”

  方芷宜:“对啊。”

  印象里,她画画好像也挺厉害,知道远山,好像也不奇怪。

  风从窗子溜进来了两缕,吹得窗帘微荡,黑夜沉寂,祁砚寒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场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隔日清晨,才堪堪停止。

  裴知悯昨晚睡得不算太好,早上醒的很早,整理

  了下东西就去和师兄师姐开会了,把课题做完总结,裴知悯就回寝室收拾起了行李,她没多少东西,三两下就收好了,祁砚寒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在做什么?”他问。

  裴知悯喝了口水,如实说:“刚收好东西,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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