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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蒂米的意思其实是为什么你挂起红灯,你的丈夫却在家。

  安娜笑了一下,很好地理解了蒂米的意思,她的话语里难掩嘲讽:“但凡丈夫能够找一份工作而不是整日酗酒,逼

  着妻子去卖的话,一切就不会这么糟糕。至于他在不在家,这重要吗?这不重要,甚至不用为此觉得惊讶。到我房里来吧,他不会管的。”

  哦,丈夫。

  丈夫不能养家,还要增添负担,有这样的一个丈夫,还不如没有。

  许多女性怀着美好想象的步入婚姻,以为未来有丈夫一同面对风雨,提供庇护,谁知道丈夫不但不能防风雨,还是那个带来风雨的人。

  安娜家是两室一厅的户型,安娜先一步走进自己房间,而蒂米停在门口,没有再往里面去。

  虽然她知道自己性别,但是安娜以为她是男性,也不准备去说,干脆就守着那种男女有别的规矩。

  安娜躺进床上,把丝巾解开,红色的头发就像海底的红色海藻,茂盛浓密,披散在床单上,辐射开。

  她的脑袋微微陷在床上,仰着脑袋看向头顶方向的蒂米。

  “都到这了,真不睡一觉,我并不觉得自己毫无魅力。”安娜拿着那两百美金并不安心,东区多的是人不给钱,她们的营生都无法报警。

  “不了。”

  安娜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自称戴维的年轻人都不上前,她也觉察出一些意思来,坐起身,做到床沿边,拍了拍床边:“那就一起坐,你要聊什么,如果是打探什么隐秘,我可不知道。”

  “我站在这吧,我只是……”

  安娜再度起身,走到蒂米的身边,脸靠近蒂米,在她周围绕了半圈,那张脸贴近蒂米:“只是什么。”

  蒂米的声音因为她的靠近顿住,她把安娜轻轻推开:“我出生在哥谭,小时候离开了哥谭,最近才回来,我想知道哥谭是否有变化,是否还是那个犯罪之都,所以到处走走,有缘地遇到你,安娜,我只是想找个人聊一聊,但是除了同僚,我在哥谭没有其他人了。”

  她伸手把安娜的飘到自己身上的头发摘下,让那红色如同火蛇的头发回到安娜的身侧。

  然后用眼神看着安娜:“安娜,我有没有说你长得像我的朋友?”

  安娜这下彻底没有心思了。

  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这一次是客户自己人傻钱多,她为什么要坚持呢?

  “你当然没有说过。”

  安娜没好气地说。

  “哦,好吧,安娜,能说说你自己吗,说实话,如果不是你挂起红灯,我会以为你只是在门口等待即将到来的朋友。”

  蒂米问道。

  “若是以前,我可以会被卖去红灯区,到那里专门做这个,现在哥谭上面不让,严打组织黄色交易。”

  “怎么说呢?”

  安娜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我想戴维你比我更清楚。”

  安娜是认为她是在做什么的吗?

  “我想我并不清楚,比如说也许你可以有一份工作,梅尔工业园就在附近。”

  “确实,但是我得罪了老板,人家不会要我。”

  老板自己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娜得罪了。

  蒂米默了默,又说:“还有别的机会……”

  安娜笑了一下。

  “我再去找工作,我的丈夫就跳出来阻止,我不会想让我脱离他的掌控。我上一份工作就是被他找过去闹事给弄没的。”

  “离婚——”

  “离婚?”安娜突然提高嗓音,声音有些尖锐:“那么我的生命会在我的婚姻结束之前终结。”

  蒂米还想说什么,客厅里的酒鬼开始大声呼喊安娜。

  “Bitch,安娜你个bitch,不知道老子口渴了吗,快点给我倒杯水!”

  那个男人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坐起身,到拿着酒瓶踉踉跄跄走过来,中间还被凳子绊了一下。

  期间他的嘴巴一直脏话不断,烦躁地拿着酒瓶一下一下捶着大腿,时不时甩动酒瓶。

  他看到蒂米一愣:“给钱了吗?”

  好吧,不能对这样一个人渣报以什么期望。

  他烂透了,是绝顶大烂人,在逼妻子经营黄色交易个体户的时候,竟然在他认为的闝虫面前只问出一句,有没有给钱。

  真是天大一个笑话。

  “你的问题很可笑,而世界上最可笑就是你这样的家伙居然配当人。”

  蒂米一个直拳径直擂在这个人脸上,她的怒火在心脏就像无限的岩浆,灼烧得人疼得发狠。

  蒂米严厉打击组织黄色交易的团伙,但是照样有人主动或者被迫卖-淫,去做个体户,逃避对团伙作案管控严重的风险。

  就算是蒂米现在走近黑夜中哥谭的一条巷子,也难保不会遇到某户人家也像安娜一样亮起一盏并不明亮的红灯,家庭里的妇女站在门口,对着路过的男士招手。

  如果探究人家的意愿——家人为了钱而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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